手术室外,戴礼赶到医院时候,祝林已经守在门外。
“想着只是去和夫人一起前往庙里祈福,而且根本没人知道我们行踪,怎么还会出事?”
祝林急的团团转。
“祝林叔叔,我的爸爸有没有事?”
“爸爸会不会像妈妈一样,永远都会见不到?”
奶包说话带着哭音,小小一个缩在角落,格外可怜。
“少爷不用担心,先生只是一些皮外伤口,静养几天马上就好。”
“如果被我查出有人敢在背后捣乱,看我不剥她的皮!”
祝林说出这话,带着狠厉。
眸光一转,看到戴礼,祝林立刻朝他走去。
“怎么只有自己过来,夫人她在哪里?”
“夫人是否受伤?”
祝林一连问出两个问题,戴礼三年之前才被留在先生身边,很多事情根本不懂。
但是祝林却懂,夫人安危远比先生的命更加重要。
“老提那个女人去做什么?”
“放心吧,她很好,只是不想过来而已。”
“从前先生只有我们不是照样很好?
干嘛现在非要多个女人进来捣乱?”
戴礼说完一把推开祝林,守在手术室外。
祝林微微张唇,先生受伤,夫人居然不想过来看看。
从前祝林真的非常羡慕他们之间忠贞不渝感情,难道过去四年,真的什么都在发生变化?
难道夫人心中真的再没先生位置?
祝林正想主动拨打电话问问夫人。
恰巧这时,手术结束,主治医生推着陆司寒出来。
“已经没有问题,有点轻微脑震荡以及皮外伤,送去休息几晚,很快就能康复。”
“谢谢医生。”
这夜,祝林戴礼一起守在先生身边,一夜未曾闭眼。
陆司寒昏昏沉沉,一直陷入睡眠之中,并不知道此刻他的南初已经收拾行李,离开帝都。
清晨,一道刺眼阳光照进病房,陆司寒微微张开眼眸。
墨黑的眸打量一片纯白的房,四处搜寻,但是始终没有看到最想见的那道身影。
“爹地,终于醒啦!”
“爹地,以后不准再吓苹果!”
奶包率先发现,立刻开始喊起来。
他的声音惊动祝林戴礼,他们纷纷靠拢过来。
“先生,您的身体感觉怎样,如果哪里不适,一定要和我们说说。”
“一点小伤而已,休息一晚已经没事。”
“南初,她在哪里?
她的身体好吗?
是不是也在住院?”
陆司寒焦急询问,没有见到南初,他的心中开始变得不能踏实,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这种情绪远比受伤更加让他头痛。
祝林看向戴礼,选择沉默对待。
“傅女士身体不错,但是根本没来医院看过先生。”
“先生实在没有必要去为这种女人费劲心思。”
“还有先生刚刚醒来,应该感觉有些饿吧,热好的粥就在保温杯内,我去端来。”
戴礼说完这话,连忙去拿保温杯。
在他眼中,傅南初根本不能配上先生,只会拖累先生,所以早痛不如晚痛,由他斩断这段情缘。
“先生,你来尝尝这道青菜鸡粥。”
“砰,啪~!”
保温杯直接就被陆司寒一把挥开,落在病房门边,浓稠的粥狼狈挂在门板上面。
奶包吓得不轻,鼻子一抽一抽,不知道爹地为什么突然发火,明明今天他也不吵。
“少爷不哭,少爷不哭,先生没生你气。”
“你们几个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抱走少爷!”
“爹地不要生气,爹地是不是想见南初阿姨,苹果帮你去找,好吗?”
奶包眼眶蓄满眼泪,看着真是好不可怜。
“爹地没有生气,只是手滑而已。”
“你是男孩,不能随便乱哭,赶紧去把眼泪擦擦。”
哄好奶包,陆司寒转眼看向祝林。
“去把南初带来,昨天扶我走了很久,也该安排她去做个身体检查。”
“属下遵命。”
祝林能够看出先生现在非常生气,这套说辞只是因为少爷在场,所以故意说说而已,等到两人见面说不准还要吵成什么模样。
陆司寒因为受伤,难得休息一天,现在正在陪着儿子一起研究最新军事设备。
一来一去,祝林又是花费两个小时,想着公寓内部情景,祝林感觉背后冷汗都要冒出。
“噔噔噔。”
“进来。”
病房外面传来敲门声音,陆司寒看看时间,心想一定就是祝林带着南初回来,所以立刻开口说道。
祝林的确回来,但是身后根本没人,陆司寒心中失望情绪更加浓重。
“我的话不管用?”
“说过让你带着南初回来,不能听懂人话?”
“先生,属下没有找到夫人。”
“你个蠢货,她才刚来帝都能去哪里?
舞团工作室,帝都大学,简氏集团,就这三个地方,立刻给我去找!”
陆司寒气的一个抱枕扔去,重重砸在祝林胸上。
“属下发现——发现夫人公寓里面没有行李,昨天已经搬走。”
“她去哪里?”
“属下不知。”
“不知道,你就找!”
“翻遍整个帝都,都给我找到她!”
“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看她是白活四岁,明明以前还是非常遵守游戏规则,现在这算什么!?”
“说好陪我三个月的,怎么能够一声不响直接走人!”
陆司寒气到控制不住自己音量,吓得众人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先生,不用去找。”
戴礼重新买来一份粥,进入病房开口说道。
按照时间来算,傅南初已经离开帝都,已经离开a国,已经不能构成威胁,所以将事告诉先生也没关系,左右不过一个女人,戴礼自以为做的所有事情都为先生,还不至于会被责罚。
“什么意思?”
“昨天是我说的,让她离开帝都,现在应该已经出国。”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先生受伤,害的先生中毒,如果她在留在先生身边,只怕后患无穷。”
“再,说,一,遍。”
这句话陆司寒问出口,牙齿都在咬的咯咯作响。
“我说傅南初不能留在先生身边,现在已经离开a国。”
“先生,只有属下对您一片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