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弟子的心中都打了个突,这可是天纵颠峰的强者才能办到的事情,但眼前的这少年人,举手之间就随意施为,而且举重若轻,给人一种莫测高深之感。
能够进入金瓶宫的弟子,都可算是帝国一时之选,个个最少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眼光独到,都看出了薛冲的境界不过是肉身第六重伐脉的层次,但能做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肯定有隐藏的手段。
这就十分的可怕了,而且进入金瓶宫的男人弟子,每一个盯着的都是元壁君的身体,可这么多年来,除了天傲,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受到过太后如此的厚待,可见这少年的厉害之处。
并且,大家还清楚一个事实,近十年来,尤其是随着天傲道术的精深,他待在太后枕边的时间明显的减少了,代之而起的是太后不断在众弟子中调整口味。
明眼弟子都可以看到,太后这是想变男宠的前奏,所以只要有机会,每个弟子都是施展浑身解数,但没有用,只有这个刘庸,一进宫之后就平步青云。
下盘的功夫之好,那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同时,也带给人一种自然的联想:下盘功夫极好的人,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很好。
这一手碎剑的本事一施展,给所有的人都敲了一个警钟:刘庸以后就是金瓶宫中除太后之外的第一号人物。
……
红烛轩。
薛冲很惬意的回到位于流觞曲水之间的家的时候,太监蓝鹦接着。
很殷勤的替他脱了鞋,洗了手脚,然后送上香茗细点。
恩,不错,第一次享受的时候,薛冲本有些过不去,但是再次的享受,却觉得有些理所当然,然后,他随即关上了门,进入深度冥想,练习功夫。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功夫一天达不到洗髓的顶峰,他的心灵力就一天达不到破除金梅瓶禁制的地步。
而偷不到金梅瓶,开春的大战,对大雪山的义军,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
“刘爷,刘岩求见。”
“快请。”
刘岩很快的冲了进来,抱拳作揖:“贤弟,所有的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将送的礼物都送到我这里,还请你你过目!”
薛冲大喜:“好好,我看一下。”
他倒是没有想到,先前吩咐的那个弟子,已经将自己的秘密使命完成了。
刘岩很郑重的从内衣里取出一张清单,通体都是细蚊一般大小的字,将一张桌面大小的绢帛写得满满的。
我的天!
以薛冲现在如此境界,一旦看了之后,也是眼睛发直,他顿时明白了刚才刘岩的表情,为什么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张清单上的金币,一共是一百三十万枚,另外还有天山雪莲、大荒山首乌、蒙顶黑灵芝等等珍奇之物,作为密云城大军一年的军费,也差不了多少。
金瓶宫中每一个人都送了礼,包括水莲子、江城这些核心弟子。
“这……这么多,我不过是随口一句话,想不到哈哈真是想不到!”
薛冲随即一把抱住了刘岩:“大哥,我们发了,哈哈哈,发了!”
……
此时,凤仪殿之中幽深的房间里,元壁君正在听着弟子的回报。
“报告师傅,刘爷做了您的凤椅,而且还召见我们训话。”
“报告师傅,刘爷还私下告诉宫中弟子他喜欢礼物,所以不少的人已经送了礼。”
“报告师傅,刘爷收下了许多的礼物,现在红烛轩关上门,什么人也不许进,这是刘爷的命令。”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水莲子留下,我有话问你。”
元壁君手下弟子顿时听令而出,水莲子恭身问讯:“师傅有什么事儿?”
“现在纳兰叛逃,你是我手中悟性不错的女弟子之一,我想提拔你,不知道你有没有上进之心?”
“有,有。”水莲子大喜,普通一声跪下,“师傅,弟子一直想蒙师傅传授大天媚术,求师傅成全。”
元壁君就很满意的点头:“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谢师傅。”
“你可知道我原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吗?”
“回禀师傅,不知道。弟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查探师傅的事情。”
“不用担心!那就是不知道了,我现在告诉你,我原来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虽然算是人间绝色,但是天下之大,有我一样美丽的女子,怕还是要上两位数,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就是普天下最美丽的女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天媚术。”
“不错,头脑反应倒是不慢,不管你有多美,但只要你不修炼这一门秘术,你就不能迷惑众生,美不出神韵。别看你现在容貌未达绝色之境,但只要你修炼这门武功,你就会拥有别人意想不到的魅力。”
“谢谢师傅栽培。”
“从此以后,你就跟在刘庸刘爷的身边,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必须报告我,明白吗?”
“师……师傅,刘爷身份特殊,我不敢。”
水莲子可比谁都明白,薛冲是师傅的男人,她的禁脔,自己再插手,不是嫌活得命长吗?
“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告诉你,我不是要你用身子来伺候他,我只是将你名义上的送给他,做他的妻室,堵住朝野内外的口,而你必须和他形影不离,明白吗?”
“明白。”水莲子一听,失望之色虽然极力的隐藏,但又怎么会瞒得过元壁君。
“好了,你下去吧,这是大天媚术的功法。”说话之间,一股强烈的精神波动出现在两人的脑海之间,是元壁君在给弟子传法。
……
水莲子的身形消失在屋角。
“呵呵,这小丫头,看来对我的男人还感兴趣,这不是找死吗?”
“若是被我发觉她敢勾引刘庸,我不会放过她!不过我这这么快的就信任了他,会不会有麻烦?可可,可十余年了,都没有男人让我感觉到真正的快乐,我……我真的是迫不及待啊。”
……
在深宫的尚膳监之中,米公公神色严肃的对着马宇。
“你仔细的想一想,你真的没有去过跑马山?”
“没有,哦不不,或许不是没有,是我根本想不起来。”
“可这段时间之中,皇宫发生的命案太多了,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几乎比得上以前十年,先是无数的宫女太监和侍卫死啦,不过那还好,都是些猪狗一样的东西,但是现在不同了,纵横无敌的八大亲卫死得只剩下一个,武功高强之极的黄洛也死啦,薛冲这个狗贼居然从我皇宫之中带走了纳兰忆君,而且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真的不象话,感觉一切都乱套了,而且,更使我担心的是,太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迷上了一个不足二十岁的男宠,整天不理朝政,萧君早就对我大匈帝位虎视耽耽,元洪还不知进退,到处打击政敌,得罪了不少的豪门望族,以我这个在宫中呆了超过一甲子的人来说,感觉到王朝是到了十分危险的时候。”
“公公!依我之见,薛冲不足为虑,不过是仗着得了一件宝贝,能够逃命罢了!真正的心腹大患,,是萧君,我近来屡屡听到手下回报,这老家伙不老实,经常召集他的旧部到他府上吃喝,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事情;而宫中不断的发现命案,以我之见,是那个得到‘灵魂飞舞’的家伙还一直停留在皇宫之中,也不知道此人有什么阴谋。”
“你难道想不到,这个人就是薛冲吗?”
“公公,这怎么可能?皇宫之中有您把守的天罗地网大阵,只要有一丝异常您都会察觉,再说了,薛冲已经偷到太后的铁荷花,他已经没有留在宫中的理由。”
“按理说是这样,但我总觉得这家伙或许才是最危险的。你想想,元洪初掌军务,若不打击异己,势必根基不稳,这是应该的;太后虽然喜欢一个男人,有点痴迷的味道,但是军国之事,她倒也没有拉下,也没有什么!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进金瓶宫,尝试一下太后的滋味,哈哈?”
“这……公公,真的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的拦着我?”
“很简单!我不想你死!”
“什么?做太后的男人会死?”马宇满脸的不信。
“好,那我问你,你觉得天傲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可怕的人,但是我也犯不着招惹他啊。”
“哼!?你不招惹他?你想上太后的床,就是最大的招他惹他!这么多年了,太后换的男人不少吧,依我看,下盘功夫厉害的,像刘庸这样的,怕是不少吧,却为什么都是昙花一现,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呢?”
“您……您是说天傲他他,是太后的男人?”
“这是秘密。三十年前的秘密。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进宫,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除了我和太后这寥寥的几个人之外,天傲已经将所有知道他和太后的事情的人,杀得干干净净。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再拦你吧?”
“有,有这等事?”马宇的口气那是非常的失望。
“你不用叹息!也不用羡慕这叫刘庸的家伙,以我的推测,天傲绝不会任由这小子独受太后的宠幸的。”
“好好,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