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刘备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在他的脑海当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虞，这家伙来了很久很久，但是他一直都对对方表示了自己的尊敬，也没有看到对方做什么事。
因此他觉得，那家伙还是很不错的。
可现在方莫却说，州牧要割据天下。
“咳咳！”方莫咳嗽了一声，摇着头道，“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结局吧，具体是不是，我也没有办法说清楚，但是州牧制已经出来了，大哥莫非还不相信这些人有野心？”
“这……”
刘备瞬间一愣，紧接着便狠狠地坐下去叹了口气。
是啊，就算是没有野心的人，经过州牧这么大的权利熏陶后，哪里还能没有什么野心呢？
就说紧挨着的公孙度，这家伙就野心快速的膨胀当中，好几次都有点不把他们当自己人了。
若不是赵云极为凶残，好几次将公孙度都给压制了下去，恐怕这家伙也不会那么乖乖地做人。
这样的一个人都会改变，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想到这些，刘备便悲天悯人的看向了天空，深深地叹息道，“唉，大汉啊大汉，究竟还要乱到什么时候啊！”
如今大汉的乱象已经出现，他如此感慨也不算是太过超前。
可方莫很想告诉他，这乱象算个屁啊。
后来才算是真正牛叉呢，天下诸侯大战，然后让整个汉室的人口削减了百分之八十。
暂且不说其中是不是有世界匿藏人口，毕竟他们有这个权利，就像是五胡乱华时期的那些邬堡，那些人口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大多数，都是趁着天下大乱自己藏匿起来的。
但要说战争一点都没有削减，那方莫是绝对不相信的。
只能说，一边是各种野心家在准备，另外一边则是连年大战，导致人口不断地衰减下去，到了最后，甚至是十不存一。
当真恐怖啊。
不过相比起来，还是刘秀那家伙更加厉害。
在刘秀之前的天下，也大乱过，但是那一段，史书上定论是非大乱，之后这家伙更是将各种大家族给带了起来，从此世家大族开始崛起。
怎么说呢？
这个家伙为什么那么顺，那么厉害，却在历史上不那么耀眼呢？
就因为他的权利不能算是最大。
像是统一六国，书同文，车同轨的秦始皇，谁敢说他的功劳不大呢？
每个人都会铭记的吧？
还有开皇之治的杨坚，这位也同样是一个猛人，同样也是被无数人所铭记。
汉高祖，汉武帝，都是如此，为什么偏偏到了汉光武的时候，就变了呢？
就是因为他让世家大族成型了，那时候他的权利可不能说是有多大，确实算是一个英明的帝王不假，但要说对方是一个厉害的君王，那绝对是在扯淡。
谁英明，他都不可能英明。
因为他权利很小，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家族而已。
甚至东汉末年那些人藏匿人口，跟他也有一定的关系，若不是有些世家掌握了机会，他们怎么敢呢？
不要命了吗？
藏匿人口，在古代可是大罪。
但没办法的是，刘秀这家伙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自然就让其他世家大族趁机崛起，然后就有了东汉末年这样的时代。
想到这些，方莫不由得对那位光武帝没有半点好感了，不过他还是对昭烈有好感的，摇着头道，“乱象早晚有一天会结束的，只是要看大哥到时候有没有能力了。”
“为大汉努力！”刘备中二的站了起来，拉着关张二人的手。
方莫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将几个自己还记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具体的他也不是太清楚了，只能随便的说了一些事情，最后在几个人的目送下，他朝着涿郡而去，不过走到一半，他忽然就看向了身后的方羽：“妹妹，你在这里要乖乖地哦，多跟那两个家伙玩耍，到时候哥哥一定给你找一个天下第一的夫婿。”
“嗯嗯嗯！”
方羽连连点头。
“天下第一是什么？”刘备迷惑的看向了关张二人。
两人摇着头，都是满脸迷茫，不太清楚。
天下第一，在他们看来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像是霍去病那样的巅峰人物，才真的能够算是天下第一，然而现在的天下，貌似没有那样的人吧？
询问了之后，刘备也就摇了摇头，将这一切当做了方莫的遐想。
……
一刻没有停留的从渔阳回到了涿郡，大概时间过去了十多天。
程昱一见到他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再不回来，刘虞就被他弄死了。
那家伙已经写好了奏折，随时都会送上去。
“握草，你这么牛叉？”方莫瞪大了眼睛。
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好什么办法，倒不是说他不够聪明，只是有点尴尬的是，对方毕竟是州牧，他总不能太过分了吧？
然而，程昱却说自己快要将其给逼死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
“没办法。”程昱满脸苦笑，摆着手道，“自你走了之后，我们这位州牧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拉拢其他人，我无奈，不能进行你之前的谋略，只能是想尽办法将其压制了下去。
期间，好几次都带兵堵了他，不过那些人都是蒙面的，根本没有人会说那是幽州的兵马。”
自从方莫离开，刘虞就像是发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样，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今天拉拢陈到，而且对方要是不从，他就会说出一些狠话，颇有一种癫狂的感觉。
到了明日，又会跑到程昱面前大放厥词。
他无奈，只能想办法彻底的将其给摁了下去。
后果很恐怖，那家伙已经快自杀了……
“这，这这…”方莫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无话可说的他，只能伸出了大拇指给程昱看。
不愧是一个狠辣无情的家伙啊，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彻底的将刘虞给弄服了。
这样的能力，方莫自己都不敢说有。
但其实上，还是因为他没办法去用，程昱则是没有类似的担忧，想用直接就用了。
反正在他看来，守住涿郡才是最关键的，克制什么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休要如此，再如此的话，某便真的要羞愧了。”程昱深深地松了口气。
他也很紧张的，要是真的火并了，那就真的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