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院落中间的空地。
魏公主的吩咐传达诸人后,齐国使臣的面色微变,再瞧见一旁冷面寡言的魏成驰,神色愈发难看。
他皱眉瞪眼,就差将仇恨之意溢于言表,仿佛下一刻便能爆发冲突。
齐国原是大国,如果没有魏成驰追着齐国猛打十年,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郑人恨魏成驰,是恨他不念根祖,效命敌国。但是谁让当年郑王不仅不用魏成驰,还言语奚落,将人赶走呢。
而齐人恨魏成驰,是恨他入骨髓,真真正正的血海深仇。
在驿馆招待众人的驿馆长未能预料到齐蜀郑三国竟然带公主前来,随从之多,小小驿馆安置不下。可是即便现在快马奔王宫呈递三国国书,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入燕京。
驿馆长缓和道:“外臣这就命人帮忙扎帐篷。”他顿了顿,又笑着说:“快呢,刚刚帮魏国扎帐篷,四百个帐篷,一个时辰就都弄好了。”
每个帐篷能睡三到五人,魏公主随众有两千人之多,而其中卫队占了一千五百人。
无外乎是想提醒齐国使臣,为此事与魏公主冲突,不仅有失妥当,还落不到好处。
齐国使臣会意,忍下一口气,与随侍微笑着异口同声道:“有劳大人了。”
说完,他与随行副手对视一眼,不禁神色担忧,心中暗叹:这魏公主这般厉害,日后他们的小公主要如何应付她。
邦交往来,明面上都得讲究一个礼字。
虽说他们今日所为,暗下落了魏公主颜面,可是明面上他们还是来恭贺越魏大婚的。
但该说的场面话,该备的丰厚贺礼,都没落下。
魏公主若明事理,若担忧招惹越王厌弃,就该忍气吞声咽下,而方才的举动,她是直接撕破了几国之间明面上的脸皮。
所有人始料未及。
相比齐国使臣,一旁的郑国使臣从始至终,神情都十分平常。
惟有蜀太子拂袖冷哼一声,“魏公主这是何意?”
天下五国,当属越蜀二国最为交好,况且蜀国偏安一隅,大山为屏障,进出皆是不易。且国土只与越地接壤,魏国即便想打蜀国,跋山涉水不说,还得经过越国同意。
蜀太子有恃无恐,不想被魏公主挟持。
魏成驰勾唇冷笑,抱剑站在他面前,分毫不让,眼神淡漠冷寂。
“蜀太子觉得哪里不妥。”
当然哪里都不妥了!
凭什么魏公主的仆人住暖和的屋子,他们蜀国随行的仆人却要扎帐篷打地铺!?
而且只让屋子给公主,他们这些使臣睡哪儿?与下人同睡吗!?
一瞥见魏成驰随时都可能拔剑的煞人架势,再瞧不远处驻扎的千人营帐,蜀太子横不禁心下一凛,哑然失声。
魏公主有一千五百人的卫队。
两方若真的起冲突,蜀国定然不敌。
就在蜀太子与魏成驰剑拔弩张之时,蜀公主虞真真上前一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