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候的话是什么意思,沈珺不会不懂。
他会这么想,也是正常的,但却不能代表他能接受!
“你们两家本来就是姻亲关系,重阳节的事可不是最近发生的,那时候顾家大小姐和白彦还没有闹起来。你若是觉得难以置信,便看看此物,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东西。”沈珺道。
随即,他吩咐卫忠将桌案上的一物交给威远候。
威远候一愣,一块小小的玉石,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皇上,此物......”
“威远候真是善忘,此物是朕继位后赐给你威远候府的兰花翠翡翠,那是一整套翡翠,什么东西都有。小件的物件,便可以用来镶嵌在衣服上,或者女子的发饰上。这翡翠一共有两套,一套有一百零八件,另一套有八十一件。数量多的那套在太后宫中,至今都锁着,朕也去看了,没有缺少。反倒是威远候府,怕是凑不回来了吧?”
沈珺已经好心将话说到在这个份上,威远候不会不明白。
他面如死灰,头疼不已。
只怪萧氏那婆娘,慈母多败儿,太过纵容白荷,才会惹出事端。
现在,主要是还是看皇上的态度。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晓,微臣回去后一定好生管教,不让她再做出这样的事来。”
其实京城中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只不过恰好被皇上知道而已。
“不必了,威远候政事繁忙,朕已经传旨下去,送白小姐去水月庵修行,化解心中的戾气。”沈珺淡淡回答。
威远候心中一片悲凉,身体仿佛被人抽了生气。
若是直接将白荷赐死还好,但送去庵堂,岂不是昭告天下人,他威远候府教养不利?
白家可不只是白荷这么一个女儿,其他还有女儿。
皇上这招,可谓是釜底抽薪,狠辣果决,以后白家的女儿,都不那么好谈婚论嫁了。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皇上开恩啊,白家还有不少女子,她们都还没嫁人。白荷的错让她一个人承担,皇上赐死也无妨,微臣不会多说一句。”威远侯磕头。
如果用白荷的死化解这场灾难,那也是值得的。
在威远候的心里,涉及到利益,女儿也是可以舍弃的物件。
“朕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威远候像是突然老了几岁,他也明白了皇上的想法。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
皇帝金口玉言,随意说出来的话都是口谕,九五之尊的威严不容挑战。
“是,微臣明白了。”
沈珺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威远候起身告辞离开,手中的那一小块翡翠传来冰凉之感,如同他的心,都置身于冰窖之中。
御书房安静下来,沈珺习惯性地抚上左手腕上的红色朱砂手串。
这串朱砂,其实是萧贵妃的遗物。
她生前说过,朱砂能辟邪,也不知真假。
“秦峥,随朕出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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