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去。”
“不必。”
太子摇头,放下书籍,走到窗前。
“这次的目的本宫已经达到,虽然没有砍掉于副将这个左膀右臂,但现在看来结果还算满意。”
“无论是于副将还是李楚,都是他兵马司出来的人,他手下的人玷污民女,扰乱治安,有言官们参奏,父皇定会治他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血煞毫无温度的开口道:
“可却浪费了主子的一颗棋子。”
太子冷笑。
“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那兵马司里的人,不是他逸王府的家生子,他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撼动一些人追名逐利的心思。”
言外之意,那兵马司里又何止李楚一颗棋子。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尘埃落定,却不知,第二日天亮,从外城传来了一个惊天消息。
被李楚玷污的鲁家寡妇,在家中夜半时分,上吊自杀了。
大理寺的仵作去验了尸,确定那鲁家寡妇的确是死于自杀。
这一消息传回兵马司和东宫两处时。
什方逸临震怒,脸色阴沉的可怕。
太子仰天大笑,眉眼间是春风得意的冷酷无情。
逸王府里,颜幽幽初听这消息时,也是吓了一跳。
她和逸王千防万防防住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却没防住,那鲁家寡妇以死明志的心。
与此同时,弹劾逸王治下不严的奏折如同雪花一样飘向了皇上的御书房。
皇上一看到奏折里的内容,脸色青白一片,眼神里透着阴沉凌厉的光泽。
皇上以为这件事逸王已经处理清楚,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
如此情形之下,两道圣旨从宫中分别送往两个不同的地方。
一道圣旨送往大理寺,要求葛敬尧于明日午时,在菜市口当众处死李楚和酒楼的老板,以慰京城民众的民愤。
另一道圣旨送往兵马司,什方逸临治下不严,降一级,罚俸一年。
这个惩罚对什方逸临来说并不严重,而身在东宫的太子和身在后宫的皇后,对皇上对逸王的惩罚也颇有微词。
但也只能是颇有微词,却不敢在皇上面前显现半分。
第二日,李楚和那酒楼老板衣衫褴褛被囚于囚车内,沿街示众,被围观的民众当街唾骂,二人浑身上下沾满了烂菜叶,走上了断头台。
而被关押多日的于副将,无罪释放,回到了兵马司。
至于外城鲁家,因鲁寡妇的死,也得到了赔偿金。
至此,这个案件才彻底尘埃落定。
只是可怜了那以死明志的鲁家寡妇和寡妇留下的孩子,父死母丧,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好在,还有奶奶和叔叔,婶子,不至于流落街头。
此后的五日,什方逸临早出晚归,在兵马司内部进行了大清洗,让他没想到的是,兵马司里竟然被安插进了各方阵营的奸细。
太子的人,大司马的人,丞相的人,当真是热闹又齐全。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