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泉现在看见江月就头疼。
准备交班的向医生冷哼,“今天本来就是你值班,不这样排你想怎么排?干脆不给你排班,一周休七天行不行?”
向四平是卫生队里年纪最大的,资历最深,前队长调走时,原本上头是属意他接任卫生队队长的,可他以自己性格散漫惯了,不适合带领队员为由拒绝了,最后综合考量,队长一职落在了绍泉头上。
向四平虽然不是队长,但他为人刚直,年纪又最大,在队里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起码江月就挺怵向四平,被向四平这一怼,不敢接话了。
绍泉和向四平对了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唇角。
江月心里虽不满,但也没办法,就像绍泉之前说的那样,这是部队,她是军医,也是军人,必须服从上级命令。
她以为这事说完就完了,哪知绍泉又朝她开火,“今天周四,江月你说一下,你这周迟到了几次?”
江月瞪眼,“我哪有迟到,我早就到了,刚在外面扭了脚,歇了几分钟而已,我才从边境回来,吃了那么多苦,没一句夸奖不说,还跟我斤斤计较这几分钟。”
江月委屈极了。
绍泉看着江月,字字戳心,“宋芸同志也去了边境,她做的事比你多多了,立了两个个人二等功,一个集体三等功,她都没说苦没说累,你有什么资格说?”
绍泉昨天下午去了军部开会,宋芸在边境的壮举他已经全部知道,他当时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之后就是佩服,是激动,是高兴。
他们卫生队来了能人啊!
绍泉拿出一叠信,在众人面前扬了扬,“这些都是战士们写给咱们卫生队的感谢信。”
绍泉将信放在桌子上。
江月眼睛一亮,伸手去拿,绍泉也不阻止。
信被江月一封封快速翻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翻到最后,她的脸都黑了。
十六封信,没有一封是写给她的。
十六封信上全部都有宋芸的名字,其中六封上有秦梦和宋芸两人的名字,其余十封只写了宋芸的名字。
“看完了吗?”绍泉看着江月说,“昨天在总结会议上,何副营长向我投诉,说你选择性收治病人,对待病人的态度也有参差,做不到一视同仁。甚至将不可随意移动的重症伤员强行移交给二组,罔顾人命,毫无医德。”
江月站起身,脸色铁青,“我没有,他胡说。”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许师长让我看着处理,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磨练心性,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安排你出任务,除了思想政治课,我会再给你安排别的学习课程,这段时间除了值班外,你就好好学习。一个月后我会考察,如果你的各项指标无法达标,那我只能给你申请调岗。”绍泉说。
江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既愤怒,又觉得丢脸,尤其是在宋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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