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用过膳后,顾岑端着盆热水过来,刚想告诉林边寒要换药了,谁知她一抬头,就看到林边寒已经坐在榻背上,特意把手臂上的袖口挽得很高,快挽到肩膊那里,用另一只手按住衣袖不让其掉下来,好方便顾岑给她上药。
做完这一切后,林边寒便专注地看着顾岑的身背,等她端着水转身过来了,又抬了抬下巴,用很沉稳的口气命令她坐到身侧来。
顾岑看着林边寒。
忍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她伸手扒拉他挽得老高的衣衫,小声笑道:“殿下你干嘛啊。”
“不是要换药吗?”林边寒皱了皱眉说。
“那殿下也不用这样啊,会着凉的。”顾岑俯身靠过来,用下巴尖碰了碰他额头,手自然地轻放在他头上,“唔,还好没再烧了。”
顾岑说完以后,忽然发现林边寒身体变得很僵硬,呼吸也跟着顿了一顿,顾岑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好像有点过于靠近他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方才是没经大脑自然而然地就靠过去了……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顾岑感觉面上微微一红,僵了一下,松开手想要起身离开些,但林边寒的手忽然伸过来,有些迟缓地抓住她的手,想了想说,“你方才……”
他似乎是想要命令她做什么,但耳廓泛着红,喉间攥动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话完整地说出口。
“什么?”顾岑看着他喉结上下,忍不住问。
但林边寒却不准备说了,他放开顾岑的手,等着她给自己换药。
“真不说啊?”顾岑看他嘴巴闭得严严实实,只好嘟囔了一声,“不说算了。”
顾岑把一盒盒药膏打开,跪坐在床侧,低头认真给他换药,本来过程是很顺利的,但到了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这一环节,顾岑的动作就变得有些鲁莽了。
或者说,倒也不是鲁莽,就是顾岑天生干不来这活,缠个纱布磕磕绊绊的,跟在做什么斗争似的,半晌过去,成功给纱布捆了个死结。
按照林边寒过往的性子,肯定是不满意要让顾岑重新绑的,但他此时此刻他看着手臂上毫无章法的纱布捆法,却莫名有一种心安的熟悉感,他碰了碰她打的死结,轻声问道:“明日打算怎么解开它?”
顾岑很理所当然地讲:“拿bishou砍断啊。”
林边寒低了一下头,嘴角好像轻轻地勾了勾。
顾岑没注意他在想什么,因为她满脑子想着老婆婆的话,有些心不在焉地跟他说:“殿下……你后背还有伤,你先把衣衫脱了。”
林边寒看了看她,应了一声好,遂意解开衣衫,拢到胸口那里遮挡着,背过身躺了下来。
“……林边寒你挡着胸口干嘛?”
“没有。”林边寒趴在床榻上矢口否认。
顾岑冲他眼角一撇,软哼了一声:“你就有,你刚刚(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