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王恒轻皱眉头,有些跟不上后者跳跃性的思维,不明所以的喃喃自语。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递上合同,这种被后者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令王恒极为不爽。
即便以他的聪明才智,一时之间也没有分析出后者到底是什么意图。
只好压下这股好奇,凝神戒备。
白文哲轻笑了一下:“不给合同!那你就要挑战我咯?”
被其当面质问,王恒眼神变幻了一下,如果后者此时没有暴露阎罗殿主的身份,那么,这送上门来的人头,他自然求之不得。
不过,这如今,他却反而犹豫了,心里有些没底。
难不成他真是消失多年的阎罗殿主?看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不似作假啊!事情有待考证,不妨先稳住他,等我调查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何况今日自己站理,目的不就是为了毁掉林菲菲,毁掉金瑞吗!现在看来,已经达到了!即便他是真的阎罗殿主,又能如何,还能光天化日之下,不顾规矩,如若他真的敢那样,华南市也将再无他容身之地!
过了一会,王恒似是想通了,收敛起了戒备,朗爽的笑道,和刚刚的气质派若两人。
抱了抱拳头,这是武术界的礼数。
“倒是我王某人有眼无珠了,认不得阎罗殿主亲临,实在惭愧!我哪有胆子敢和您较量,还望海涵!”
这剧情突然间的反转,观众看的更糊涂了,总觉得脑回路不够。
“阎罗殿,还殿主?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再等一下,会不会还能来个黑白无常!”
林菲菲也瞪大了眼睛,这个白文哲到底有多少层身份?无名以己之短搏人之长就已经够出人意料了,还未从那段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又认证了阎罗殿主,而且从王恒的态度上来看,好像更具含金量!但是,武术界前十也没有这个名号和势力啊!到底是王恒说了谎,还是自己知道的太少?
一时间心乱如麻,有无数个问号等着解答!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复杂,武术界?财团?他们到底是竞争关系?还是合作关系?互相博弈又是为了什么?
林菲菲一瞬间想了很远,已然不在担心白文哲得安危,不过依旧面如死灰,自嘲一笑,这些问题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算白文哲能抗衡王恒又能如何呢?金瑞没有了,蓝茂集团损失了太子爷,又能放过自己吗?
白文哲自然不知道周围之人的想法,他看着王恒突然颓下来的气势,冷冷一笑。
“我就知道你没那个胆子!既然如此,就把合同拿出来吧!”白文哲看也没看他,面露清高,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简直实力打脸。
王恒低下头拱了手,面露狰狞的冷笑一声,不过他的心思何其敏捷,后者一直盯着合同不放,难不成是有什么问题!一股不安弥漫心头。
不应该啊,以王嘉治的阅历,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出于多疑谨慎的性子,他用余光轻撇了一眼后者。
身旁的王嘉治跟着王恒干了这么多年,立刻心领神会,努力回想了一下,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阎罗殿主,一直盯着合同不放是何居心,虽说您的势力比我强,武力比我高!后台撑腰的人也硬!不过这南华市,藏龙卧虎之人不知凡几啊!”
王恒抬起头来,后者屡次三番不识抬举,他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之人,立刻给后者盖了一顶帽子,意思不言而喻,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不代表武术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千面修罗,你没必要拿他人来压我!我白文哲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真的以为我是靠妖姬吗?”白文哲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喜,声音也变得冷了下来,让人防不胜防的打了一个冷颤,指着林菲菲,略带压迫的说道。
“想让她离开金瑞,可以!但是,请你拿出让她离开的凭证!”
王恒没想到看起来柔柔诺诺的书生,突然变得如此强势,呆愣了一下,转瞬即逝,难道自己就好欺负了,何况他还是抢了自己女人的罪魁祸首,在他的面前,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弱其一头。
“要凭证是吗?这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怎么你还想着恃强凌弱?不认账?”王恒一把拽过合同,攥在了手心。
“给我!”白文哲伸出一只手掌,近乎命令得说道。
王恒退后一步,有心防备着他:“哼,要抢不成?你也知道这是证明金瑞归属的唯一凭证,给你,我可不放心!”
白文哲见后者谨慎的模样,突然大笑而起。
“哈哈哈,亏你千面修罗是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打下了白虎堂浩浩的江山,本以为你是一条汉子,今日一日,没想到这般令人失望!”
王恒眼神阴翳了一瞬,反驳道。
“我也没想到阎罗殿主竟是这般作风,强抢不成,就开始激将了?”
白文哲摇了摇头,看来是被人误会了,打卡蒲扇,本打算扇扇额前的留海。
没想到王恒如临大敌,立刻将双指伸进了西服内兜,凝神戒备。
“我没你想的那般无耻,也罢,既然如此,打开合同你自己看!”
白文哲知道从后者手中拿回合同是不可能了,转过身子,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王恒半信半疑的打开合同。
“最后一页,倒数第五行!”白文哲远远传来一句。
“如若金瑞公司因意外没有按时完成蓝贸集团合同订单,所欠两百万由嘉恒公司自行承担!”
王恒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拽过了王嘉治,指着这一行小字,怒气冲冲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王嘉治被后者揪着衣领,有些透不过气来。
一头雾水,面露迷茫,没敢多问,也没敢挣脱。
目光投在后者指尖所指之处。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用手背揉了揉双眼,如果不是被后者攥着衣领,恐怕早已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