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的拍品只剩下最后一件,这个压轴的拍品可不同以往,只能够有缘人得之,卖家的身份我们不会进行透露。那么接下来,我们会有不同以往的拍卖方式。”
吴安站在台上,拍卖台的中心缓缓升起一个盒子。
盒子为木质,上面包裹的浆已经范黑,透露血色。强大的威压让在场的人发毛,这是件神器!
所有人被压的喘不过气来,隔间也是如此,华年夕脸色苍白,胸腔感觉被人打散,他的血液在不断涌入到鼻腔中。
可其他人无恙,墨卿在一旁照顾华年夕,她没有那么多的痛感,所有人都没华年夕伤的严重,血液彻底从他的鼻腔中流出。
刹那间,华年夕倒在地上,惊呆了墨卿。
门外的守卫也跟着进来,他们虽然感觉有压力,但绝不会像华年夕这样严重,直接张着嘴站在原地。
“还不快去找人!”墨卿大喊,她没有预料到会这么严重,前脚他们还在互相取闹:“快点让人把那个拍品拿走!”
所有人都被隔间的声音吸引,而情况也被第一时间告知给吴安。
吴安也是上台平息杂乱的氛围。
“感谢各位参加我们本次百花宴,这压轴的器物经过商议,成功拍卖给哪位隔间的朋友。”吴安直接了当。
她收到消息时也像其他人一样震惊,但知道是卖家的决定,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这可是半神器甚至是神器,放谁都会眼红。
“为何此神器要交给那个小伙子,这都还没拍卖呢!”一个老者出头。
如果华年夕看到必然会眼熟,他是之前帮衬华年夕的几个老者之一,人称离家老幺,修为可是半步尊者。
虽然不是尊者,但是在明城,没有尊者坐镇的城镇,他就是主宰。
还有几个老人也跳出来,为了神器,他们自然是不择手段。
“你们几个老头,还真是虚情假意,不就是一件装备,你们好意思吗?”从另外一个隔间传来的声音,这是韩生的包间。
一边的葛玄不停地擦汗,这位仙家弟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也太强势了。
“哪来的毛头小子,这里可是明城。”离家老幺大怒,他离家作为明城三大家族之一,在这梵天商会没有一个专用的隔间。
他本来看很郁闷,现在隔间的人又挑衅他,不过能上隔间的都是他不能惹的,但是小辈自然要警告一下。
“那谁,你和葛玄很熟吗?还是说你是国家的?”韩生挑眉,从小到大他吵架就没输过,到这个世界也是如此。
离家老幺也听出隔间的人是韩生,但他不了解其背景,但应该不会太差。
释放神识一探,离家老幺直冒冷汗,那小子无法探查,神识到了那就被屏蔽了。
这必然是尊者手段,也许更为恐怖!
“这...是老夫鲁莽了,小友请坐。老夫其实对神器没有非分之想,相信各位也不会去抢夺那件拍品的吧?”
离家老幺脸色阴沉,在其他人身上撒气。心想,我这是在救你们啊!
“好,既然是离家老幺出面,我们也做个顺水人气,就此别过。”一些人看见事情不寻常,也就此离去,万一踢到铁板,他们可惹不起。
几人都因此纷纷散去,一个半步尊者的怒火,他们可承受不起。
“还有你,你还不走!”韩生指着离家老幺道,他韩生最烦这种人,看到离家老幺还没走,火气又大气来。
就送走所有人之后,韩生没有去看华年夕,而是到了葛玄家中,询问一些问题。
压轴拍品被人带走,没有拿到华年夕面前,离那么远就让他如此,要是拿近处,怕华年夕还是承受不住。
梵天商会也没闲着,找来了卖家。他们本意是让人竞拍拍品,最高者可以与拍品进行感应,要是拍品没有反应,就继续拍下去。
谁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卖家直接要求将拍品卖给华年夕。
卖家全身包裹,只露出一双慎人的眼睛。没人知道他是谁,梵天商会也只是看到其中的商机才会让他拍卖。
“这位大人,您看着拍品已经让他昏迷不醒了,能不能就别把拍品带到他身边,万一出了事...”
卖家没有理睬,但是这眼神让跟随这直接闭嘴。
“你不能进去。”墨卿拦在门口,这件事要是让夕皇知道,她少不了责任,这人还有金乌法呢!
平王府的王爷也守在门口,是墨卿让他来的,但是让他守着华年夕,让他很不爽,墨卿主动理他竟然是为了这个小子。
墨卿极力阻拦,但卖家却从她身体中穿过,进入房间。
“啊!”华年夕感到疼痛,血再次汇聚到他的丹田,他无法动弹,每一秒都是钻心的疼。
“很疼吧?”卖家问道。
华年夕没有回复,他现在无法张口,血液在他的身体中乱窜。
烟气从储物戒中出来,它感受到有不寻常的力量,坐在华年夕旁边,但他无能为力。
卖家意味深长地向烟气那边看了一眼,将木盒打开,一个类似枪尖的器物被放在华年夕身边。
然后他从华年夕手中的储物戒中取出木工。
长方形的木工在男子握住,稍微一震,木工表面散落,露出乌黑的铁棍,枪尖再次被卖家拿在手中。
枪尖与铁棍无缝连接,变成一把长枪。
“剩下的还是要靠你自己,凰。”卖家沙哑的声音化作烟尘飘散在虚空中。
华年夕看到卖家所说所为,他的血液再次恢复原来。艰难地爬起,华年夕举起这杆枪。
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帮他,而且还给了自己一个令牌,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但是那个人却说只要他超脱了就会知道一切。
这让华年夕更加疑惑,难道我所知的世界并不是全部?他自问。
“华年夕你还好吧?”墨卿开门闯入,那个卖家进去后就设了场域,其他人没办法进去,直到现在,场域才消散。
“我没事,那个黑衣人挺好的,他把那个压轴拍品给我了。”华年夕举起手中的长枪,长枪在华年夕手中挥舞,有阵阵龙啸从枪尖传来。
当华年夕停下,墨卿跑过去一把抱住华年夕:“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
华年夕举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只能任由其抱。
“那个小子,我跟你说点事。”鹏飞走进门内,看到这一幕,转身冲出去大哭。
边跑边抹眼泪:“我这造了什么孽啊,华年夕我平王府不会放过你!”
华年夕点点墨卿,指着门外道:“那个...鹏飞怎么了。”
“嗯?鹏飞来过了?他没看到什么吧?”
“我看的一清二楚!”鹏飞在几米外带着哭腔回应。“造孽啊,造孽啊,我的青春啊!”
华年夕将长枪收入到储物戒中,这件事让他意识到,自己有不一样的地方。
在竹林,有大能不惜撕裂虚空追杀他,而他体内的丹珠竟然可以抗衡大能!
现在又有人帮助华年夕,还留给他一枚令牌,虽然损坏严重,但也是有神秘之色。
“华年夕,三天后就是百花节了,那天的比赛你参不参加?”墨卿在一旁问道。
“百花节还有比赛?”
“对,那场比赛只允许十六岁一下的修士参加,而获胜者听说可以得到百花园的一朵仙葩,那样下秘境存活的几率还大一些。”墨卿解释道。
“去。”华年夕毫不犹豫,这种免费找陪练的机会不多,而且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可以放开了打。
金乌法他至今还不熟练,对于金乌火的掌控更别说了。
“对了墨卿,这哪里有卖炼丹炉的。?”华年夕问道,他急需控制好金乌火,万一不小心把谁烧着,是要赔钱的啊!
华年夕从小对钱的观念就是吝啬,跟着张老久了,就把钱看的更重。对于张老,那钱是他的命。
作为弟子,华年夕完美的继承了师傅的性格。
“炼丹炉?你还会炼丹?”墨卿去摸华年夕额头,真怕他在刚才的事故中烙下什么毛病。
“不会...就是尝试一下。”华年夕躲开墨卿伸出的那只手。
他确实不会炼丹,只是为了控制金乌火,并且万一成功了还能卖一些丹药来捡回成本。
“可以啊,我带你去,但是事先说明,我们现在没钱哦。”
“钱的事好办。”华年夕拍拍手上的欠条:“有冤大头在,还怕没钱?我们拍卖花了一万三千零一原金,现在梵天商会还欠我们三万七千左右的原金。”
华年夕说完,拉着墨卿的手跑向梵天商会,他没注意到,墨卿正红着脸。
葛玄在商会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刚打发那个小屁孩,现在有屁事找上门来了。
“驸马不知来商会干嘛?”
华年夕白了葛玄一眼,将欠条拍在桌子上道:“这些钱你是不是该还清啦?”
“那个...驸马我也不好做主,而且商会运转还缺资金,这些钱我们真的没办法还。”
“这样,我现在欠买炼丹炉的钱,你先还够我买炼丹炉的那些钱就好。”华年夕道。
“既然是要买炼丹炉那好说,我直接送驸马就好。”葛玄擦了擦冷汗。
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遇到这个华年夕就没啥好事,再想到那个主,葛玄捂住了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