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的人往往出手阔绰,一世贫穷的人,时时幻想着富人的享受,实际却处处节俭。: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像淡胤的弟弟,明明已经杀人取财,现在却依然舍不得一件白衬衫。
远远瞧见青年提着洗净的衣服过来,诸葛纹皱了皱眉头,低声提醒诸葛池“这家伙很聪明,不好对付。”
“那现在怎么办”诸葛纹的样子不像说笑,她很少这样评价对手,以她的自负,说别人笨蛋才正常,所以诸葛池强撑着精神,等着诸葛纹的下一步指示。
低头沉思了一会,知道伙伴们精神都不佳,诸葛纹抬头看了眼太阳,确定离最佳的杀人时间还有段时间,诸葛纹决定“按兵不动,赶紧休息会。”
“姊,这么做太冒险了吧。”
“少废话。”恼火的瞪了诸葛池一眼,诸葛纹转身朝大厅内走去。
她知道,青年一定在后面死死盯着她,那种诡异的冰冷目光,即使看不到,她也有种心悸的感觉。
像诸葛纹预料的那样,她越表现的平静,青年越是小心谨慎。
让她们觉得怪的是,一开始忽视她们存在的青年,在晚饭的时候,居然会弄一大桌子菜,并热情的邀请她们一同进食。
“姊,这人也太怪了。”低头假装看自己的鞋带,诸葛池小声冲诸葛纹嘀咕。
听到他的话,诸葛纹轻放在膝盖处的手,在桌子下摆了摆,示意诸葛池不要乱说。
见诸葛纹拿了筷子,秦影毫不犹豫的跟着拿起筷子,介于他们是伙伴,华凯也跟了她们的动作,拿起筷子后习惯的拿出口袋里的湿巾擦了擦。
“怎么,怕我下毒”青年说这话时,笑的格外讽刺。
华凯正想解释,诸葛纹用更讽刺的语气说道“真抱歉,我这位朋友从小有洁癖,改了很多次都改不掉。”
“洁癖”华凯皱了皱眉,显然不喜欢这个词语。
秦影和诸葛池低头看着饭碗,低低的笑着,听到他们的笑声,华凯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个小插曲后,餐桌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秦影心不在焉的趴着饭,偷偷打量青年的同时,还不忘在心底疑问,那个满脸胡子的野人在哪。
按照她的思路,那个野人应该是淡胤的父亲,淡胤是个思路有问题的傻子,可青年不一样。
青年总在关心淡胤,即使淡胤将血衣藏在柜子里,他找到也只是当时恼火,见到淡胤后立即露出无奈的关切,他对淡胤的态度,和对父亲的态度截然不同。
秦影想不透为什么,诸葛纹又坐在她对面,没办法询问意见的她,只好藏着疑惑,等到接下来的发展。
心的疑问,不断的折磨着秦影。
好在这顿晚饭经历的时间并不长,吃过之后,青年表示打个地铺让他们将的睡一晚。
诸葛纹连连感激,她的笑容表露的太完美,要不是熟悉她的人,肯定会被她精湛的演技骗过,即使青年再聪明,也没有诸葛纹那般洞彻人心的眼力。
晚饭之前,诸葛纹交代诸葛池好好休息了一会,帮着青年打好地铺后,等他离开后,诸葛纹马命令华凯和秦影睡觉,并且交代诸葛池,一听到动静,叫醒他们。
夜黑风高,杀人夜。
高悬的月亮,孤独的倾洒着冷凉的光,诸葛池龟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表面在闭着眼睛睡觉,实际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嚯嚯的诡异声音突然出现,诸葛池猛地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惊醒,小心摸到门边,从缝隙往外看,本该睡觉的青年,正冷笑着磨着砍刀。
仿佛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诸葛池不敢耽搁,赶紧回头叫醒了秦影等人。
将目光集在诸葛纹身,他们都认为,料到这么多的诸葛纹,一定早想好了逃命的办法。
事实,诸葛纹的确想了很多办法。
只不过,她嘀咕了青年的侦查能力。
他们才离开危楼没多久,青年带着磨到一半的刀,站在路间拦住了他们的路。
“你们很聪明,也很大胆。”青年由衷的赞赏。
鲁村的刑警,包括佟警官,在青年眼都是吃国家粮,只享受不干实事的混蛋,可秦影等人明明已经得知他是杀人凶手,却还耐着性子等到现在才逃,她们的心理素质,让青年佩服。
没有人回应青年,华凯和诸葛池默契的走到前头,将诸葛纹和秦影护在了身后。
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青年放肆的笑道“我试探过你们的实力,救自己可以,救她们,不行。”
从来不会在武力服输,心直口快的诸葛池张嘴想反驳,却被身后的秦影阻止“吃饭的时候,他的确试探过。”
“什么意思”
诸葛池满脸茫然,华凯却突然想起,餐桌青年好多次都从他们筷子抢走了食物,当时他们好几次想要抢回来,都被青年轻易避开。
根据那时的速度,单以他和诸葛池的速度,的确没办法护住身后的人。
诸葛纹一直沉默着,很有自知之明的华凯,暗示诸葛池不要轻举妄动。
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况,青年讽刺的夸奖了他们几句,再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优点贬的一不值。
说到词穷的时候,青年总算住了口。
紧锁着眉头的诸葛纹,以为青年会安安静静的让她想办法,事实,安静不过一分钟,青年又开始唠叨。
只不过,他这次唠叨的是自己,而非别人“你们知道吗我出生在十八年前的那个冬天,生下我后,我妈妈抛弃了我们一家人。”
“他脑子坏了吗”青年自顾自的说着,他好像沉进了他说的事实,诸葛池听的一脸不耐烦。
摆了摆手,诸葛纹示意他安静的听青年讲故事,这样他们既可以拖延想办法的时间,又能趁机分析青年的性格。
没诸葛纹想得那么多,但她已经命令,诸葛池习惯性的服从。
不甘不愿的听着青年的故事,他们四人的神色都十分沉重,没有人知道他们那时联想到了什么,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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