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漪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温润的指腹拂过他受伤的脸，淡淡的道：“父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不对？”
宇帝皱着眉：“宝贝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秦疏抬眸看着她，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点不安。
“陛下？”
顾清漪从容的收拾好了小药瓶，拉着秦疏站了起来，眉眼淡淡：“父皇可还记得宸妃？”
宇帝皱着眉，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了起来。
“宸妃已经死了。”
顾清漪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左相大人曾经是宸妃的忠实追求者这件事情，父皇知道吗？”
此话一出，林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秦疏瞬间就想起了，陛下下旨封战王的时候，左相第一个领旨的那一幕。
看着宇帝脸色是毫不掩饰的难看，秦疏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所以，左相知道战王是宸妃之子，才会那么痛快的领旨？”
这话一出，宇帝脸色更难看了。
“曦儿，他对你动手了？”
秦疏脸色骤变。顾清漪却是很惊讶的抬头看着他：“父皇知道？”
宇帝沉默了许久，走到她身边，抬手执起她的手腕，修长手指搭在她的腕上，沉默不语。
看着秦疏一点一点的变得忐忑的神情，他皱了皱眉：“上古卷轴是你母后族中不传之秘，唯有你母后那一支的嫡出血脉才可以修行，曦儿，欲速则不达。”
顾清漪淡淡一笑，偏过头看着自家父皇：“父皇，帝曦这个封号，儿臣很喜欢。”
宇帝放下她的手腕，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却是摇头笑了笑：“你母后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皇帝。”
顾清漪点了点头，心里却罕见的多了几许惆怅。
她很清楚，今日一别，和自己的父皇母后再见无期了。
“至于宸妃……”
宇帝皱了皱眉，倒是也不忌讳自己的那一段黑历史：“当年冷宫一把大火，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巫族到底不属于凡世，难以掌控，纵使是认了你母后为主，没事也最好不要去理会他们。”
顾清漪垂眸，半晌，轻声笑道：“父皇，你一直都知道皇兄的存在对不对？”
不然又怎么可能对她那一道封王的旨意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怒火。
宇帝无奈的开口：“你母后瞒着我，你也瞒着我，你们都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也没有去查，又怎么会知道？”
她们母女都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就算真的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啊！
“那么，父皇召秦疏过来是想问什么？”
宇帝看了秦疏一眼，眉眼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问话便问，父皇何必打他？”顾清漪淡淡的笑了笑：“是父皇觉得儿臣过得不好？”
怎么又绕到这里来了？
宇帝淡道：“苍茫宫自焱国建国之时便有，势力遍布天下各国，我不过是问了他几个问题而已，他居然一无所知。”
他看着秦疏，淡淡的道：“你自己觉得，该不该罚？”。
秦疏抿了抿唇，默默地屈膝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