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璟良腰疼得厉害，“就在隔壁。”
“我不去，老贺你自己去吧。”夜小宝朝他努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他要留在这照顾妈妈和两个妹妹，没有空去陪其他人哦。
他希望妈妈在睡醒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
贺璟良不懂他在坚持什么，跟着他一起靠墙站着。
他也不想一个人进那黑幽幽的屋子，寂寞得很。
“你不去休息吗？”夜小宝问他。
“不去了。”贺璟良抬手捏了一下鼻梁，让自己打起精神。
夜小宝眨眼，推开门给贺璟良搬了一把椅子，还给他接了一杯水。
“老贺，喝水。”
夜小宝笑着把纸杯递给他，“我书包里还有巧克力，我给你拿。”
夜小宝把自己书包脱下来，拉开拉链给贺璟良摸巧克力。
贺璟良捏着纸杯不敢下嘴，“没下毒？”
“？”夜小宝抬头，把巧克力放在他手里，背上书包，“我怎么会给你下毒？”
“没干什么坏事？”
夜小宝摇头，“虽然你出卖了我两次，但是我一向宽宏大量，不会对你做什么手脚的。而且，你不相信我吗？”
这倒是。
他当然相信自己儿子了。
贺璟良低头，喝了几口水，待在里面一下午，他确实渴了。
喝完水，夜小宝接过他手里的纸杯拿进去扔进垃圾桶，顺便给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出来坐在他旁边。
两人靠墙坐着，贺璟良奇怪地看着他。
夜小宝回头跟他对视上了，就朝他笑，弄得贺璟良一头雾水。
想了一下，贺璟良兀自笑了一声，“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懂事，会照顾人。”
夜小宝耸肩，“小事而已呀，又不难，我三岁的时候就会帮夜大接水洗袜子了。”
“他虐待你？”贺璟良脸色阴了一下。
夜小宝摇头，“不是，是我自愿的，因为老是玩游戏玩不过他，要不然就是打赌输了。”
“嗤，他除了会欺负你还会做什么？”
“那你帮我报仇吗？”夜小宝贼兮兮地看着他。
贺璟良犹豫了一下，“报仇的事下个月再说。”
看在夜南深帮他摆平总统府事情的份上，他这个月给他清净，下个月再说。
夜小宝期待地看着他，“你要怎么帮我报仇？我可以知道过程吗？”
贺璟良瞥了他一眼，泼了一盆凉水，“别想太多，我打不过他，只能玩阴的。”
“怎么阴？”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夜小宝撇嘴。
贺璟良侧头揉他的脑袋，“如果他不肯把小云朵和兮兮给我，要你其实也不错。”
“不行！”夜小宝立刻拒绝，义正言辞地看着他，“白纸黑字已经写好了，反悔是小狗。”
要小云朵和兮兮，夜大肯定不允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保证书上的是他，夜大还会犹豫吗？
那他也太可怜了！
贺璟良看着他笑了几声，“放心，爸会对你好，不会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也不会让你洗袜子。”
“不去。”夜小宝摇头，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
余光里，关着的门动了一下。
夜小宝霍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