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唐敬之一声暴喝,随即怒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将军不配拥有一个国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沉声说道:“你的事情,我曾听若灵说起过,你本是一位赤胆忠心、战功累累的将军,但却死于庙堂的算计之下,致使你以及你的兄弟们无端惨死在敌人的白刃之下。”
“不错!如果不是那个狗皇帝听信谗言,不发救兵给我,我以及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根本不会死,不但不会死,而且各个都会衣锦还乡,与他们的家人团聚!但是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一个个倒在了我的面前!如果是你,难道会不恨吗?今日我在此地建立的唐国,是我应得的,是那个狗皇帝欠我的!”一道暴吼声传出,震得周围的建筑都摇摇欲坠。
我继续道:“你恨他,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何要祸害无辜?而且现在早已没有了封国,人人平等,你就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过回一个正常鬼的生活吗?”
“哈哈哈哈……”
我话刚出口,登时引起唐敬之一阵狂笑,自顾自地说道:“小子你毛还没长齐,竟想度化起老子来了!送你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啊,先看看你的小伙伴吧,她已经中了我的瘟毒,用不了半个时辰,她就要香消玉殒了!”
“瘟毒?!”我闻言,不禁一愣,再去看芊芊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团缩成了一团,仿佛很快就要现原形了。
“芊芊,你振作一点!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治好你的。”我俯下身子,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不但不烫了,而且已经转为了冰凉,仿佛死人的额头一般。
就在这时,唐敬之再次开口道:“哈哈,没用的,这是我在地府这么多年,特意炼制的瘟毒,散于空气之内,剧烈无比,根本就没有任何解药!如果不是你的体内有不死血,也一定会中毒的!”
“不死血,对,我的血,我的血……”我立即反应了过来。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的不死血只对你自己管用,对她……只会加快毒素的蔓延,令她死的更快!”唐敬之再次传出声音。
“你!”我想要发火,却又知道这根本无济于事,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凑到芊芊的耳边,轻声说道:“芊芊,你一定要坚持,你凡哥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一定!我保证!”
说罢,我直起身来,极为郑重地说道:“棉花、小黑,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做我的事情了!”
“哈哈!看你神情凝重,气势汹汹,莫非你要挑战朕吗?别忘了,现在整个hb省都是朕的疆域,全省的民众在朕赐予的瘟毒的作用下,已经全部化作了厉鬼,这里形势比天都要严峻一万倍,你真的要挑战吗?”唐敬之说着说着,又狂笑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道:“不是挑战!而是拯救!我要拯救这里,顺道将你灭杀!”
“灭杀?你要灭杀朕?”唐敬之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对!灭杀!”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啊,朕就在hb省,等你来灭,但你找得到吗?即便找得到,你走得到朕的面前吗?别还没看到朕,你就死在了找寻的半路中,得不偿失啊!哈哈哈哈……”唐敬之的笑声瞬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他的身影一般。
“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我眉头一挑,朗声道:“大探查术!”
“什么?你……你居然懂得这门神通,是不是她传给你的?”唐敬之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我懂得此术。
大探查术是根据气息判断方位的术法神通,虽然说这里到处充满着唐敬之的气息,但也有强与弱的分别,而气息强的地方就是他的真身所在。
“去!”我循着气息,顺势祭出一道剑光。
“斩字诀?你……”
话音未落,一个披散着红发身着龙袍的高大男子出现在半空之中。
这男子就是刚才说话的唐敬之。
唐敬之面带惶恐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将《灵神九式》的‘斩’字诀修炼到了这种地步!”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给我拘!”我随手一挥,一条金色的锁链瞬时出现在了唐敬之的身上,将其捆成了粽子。
“拘字诀?你竟然也修成圆满之境!”唐敬之的脸上充满不信。
“少废话!镇!”我一声大喝。
只听“嗡”的一声,一只金钟直接将他罩在了里面。
“镇字诀?!”唐敬之再次瞳孔地震。
“唐敬之,今日你非死不可!”我说罢,立即念动咒语,催动金钟飞速地旋转起来。
“你想炼化我?”唐敬之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喃喃地说道:“不得不说,你对于这三式的理解已经远超过她了,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真说不定会被你炼化,但……”
我眉头微皱,口中却未停下,继续加快金钟的炼化。
“但,只可惜你终究是晚来了一步,我已不是当年的我,现在的我黄袍加身,荣登九五之尊,自会受天地洗礼,修为一日万里!所以……”唐敬之忽然一顿,大吼一声:“给我破!”
轰!
一声巨响,锁链、金钟瞬间粉碎,他整个人如同充气了一般,瞬间化作了顶天立地的巨人,立在我的面前。
唐敬之低头俯视着我,傲然说道:“蝼蚁一般的存在,就凭你也想战胜我吗?踩死你!”
话音未落,一只巨脚轰然震落。
我见状,立马高呼道:“众将士听令,保护芊芊先行离开这里!我自殿后!”
“是!”两千前卫当即保护芊芊、小黑、棉花他们,向其唐敬之相反的方向而去。
就在这时,我只觉头顶一片漆黑,一只巨脚高悬于我的头顶之上。
“年轻人,今日就让朕来送你一程,毁灭吧!”唐敬之话音未落,巨脚已经朝我的头顶碾压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