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看到秦砚峥的阴沉脸色，知道自己应该和秦砚峥回去，起身却又不甘心地再看向顾欢。
能将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顾欢究竟在想什么？
她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顾欢吗？
秦砚峥拉过顾萘的手带她离开。
顾欢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透出羡慕以及悔恨。
她在幻想，曾经披上婚纱嫁给秦砚峥的人是自己。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谁让她不珍惜呢，眼睁睁将秦砚峥拱手让人，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顾萘和秦砚峥一前一后从房子里出来，顾萘看秦砚峥一直拉着脸，知道自己该解释一些什么。
她不是故意瞒着秦砚峥的，只不过如果告诉秦砚峥的话，他肯定会拦着不让自己来，顾萘有些事情想问清楚，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及了。
毕竟是她的亲姐姐，顾萘怎么可能会说不管就不管。
该解释的顾萘也都解释了，只可惜秦砚峥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
坐上车后顾萘什么话都没说，而再转头，秦砚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
“少爷呢？”顾萘问道。
“不知道，刚才还看到少爷在这儿呢。”保镖顺势回答。
顾萘拧眉，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秦砚峥已经回到顾欢所在的房子。
关于顾欢住在这里以及她生病的事情秦砚峥都知道，只不过他一直隐瞒顾萘，也一直在留意顾欢会不会就此再要求顾萘替她做事。
秦砚峥不是关注顾欢的死活，而是怕顾欢死到临头还要拉顾萘下水。
秦砚峥怕的就是这点而已。
顾欢看到去而又返的秦砚峥，猜到了他的来意。
“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和顾萘的。”顾欢扯唇笑道。
笑容中既包括了对自己的嘲讽，也包括了对秦砚峥夫妇能够过上幸福生活的嫉恨。
虽然很不甘心，但顾欢不得不承认最后还是顾萘赢了。
顾萘赢得了所有，而自己却输的一败涂地。
秦砚峥没有正眼看过顾欢。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秦砚峥从来都没看得起过顾欢。
在他眼里顾欢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他多加关注。
“顾欢，你变成这样不过是罪有应得，你应该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秦砚峥的话更像是一种警告。
顾欢听了只觉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秦砚峥从来没将自己当回事，要是换做顾萘的话，秦砚峥的态度肯定就不是这样了。
看，这就是差距啊。
要是真出事了，秦砚峥在乎的第一人永远会是顾萘。
秦砚峥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顾欢却突然情绪失控吼了出来。
“秦砚峥！”
顾欢喊住他。
秦砚峥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顾欢看着他高傲的背影，记忆缓缓倒退。
她承认自己起初是不喜欢秦砚峥，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竟对秦砚峥慢慢有了好感，这种感情伴随着时间推进，顾欢已经分不清自己对秦砚峥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或许是从小的争强好胜让顾欢成就了这样的性格，可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去羡慕一个自己曾经看不起的顾萘。
“如果没有顾萘，你会不会爱上我？”秦砚峥这些年没少针对自己，顾欢都忍了。
到生命尽头，顾欢就想从秦砚峥口中听到一句真话。
如果没有顾萘，他们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