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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只腿还不够，杜歌干脆抱住两条腿。
秋尘走的急，恨不得赶紧躲得远远的，不想再靠近杜歌半步。
被拖住腿，他一时大意，直接摔了个跟头，被石头绊倒。
栽倒在河里，连拖着杜歌一并滚进了水里。
即使到了河里，杜歌还是没撒手。
秋尘被拽着，还被拖进河里，才惊觉这魔谷的河不是变出来的？
怎么还这么冷。
像是寒冬里的冰窖，刺骨的冷。
那杜歌刚刚掉进去....这次又掉进来。
“你撒手！别仗着花绫宠你，就一再挑衅我。我杀不了花绫，但杀你绰绰有余。”
杜歌拽着秋尘的腿死活不松开，倔强的嘟着小嘴怯弱道：“兄长，你不会杀我的。修仙弟子杀凡人是犯戒的。会阻碍你修行。”
被戳穿，秋尘更怒了，施法卷起河水从杜歌的头顶浇了下去。
“你脑子还有清醒的时候，不杀也可以欺负。我只管与其他人一道欺负你。只要你心里一天向着花绫，我就不可能与你同流合污。”
冷水从头浇下，瘆人的冷。
从到寒到骨子里，杜歌垮了。
再也没力气去折腾秋尘了。
一直躲着那水，逃到那，水都会从头上浇下。
他越挣扎越远，不知不觉游到了河中央。
河水渐渐便深，杜歌不会游泳，灌了太多水，力气也消耗殆尽了。
生命中第二次杜歌铁灰到了死亡的绝望和不甘。
他不断的挣扎，想要逃出逆流，想要游回岸边，越是挣扎越是沉的快。
河水几乎已经淹没了杜歌的嘴巴。
水咕噜噜的关进了杜歌的喉咙里。
他伸手呼救，拼命的喊出花绫的名字，却怎么喊不出来。
他不想死。
他想活下去。
想待在花绫身边，一直一直的活下去。
那时的杜歌还年幼并不懂的太多。
心中最念想的是花绫。
在最后一刻，杜歌整个人已经沉入河底时，杜歌的视线开始模糊。
看不清。
冰冷的水掩埋了所有。
他终于还是要死了。
脑袋只觉得晕晕沉沉，下一刻，杜歌的脑子再也不能转了。
直到杜歌再醒来时，是在花绫的寝宫里。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坐在石榻前撑着下巴安静如画的花绫。
他错愕的望着花绫的寝宫，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不不，他一定是死了。
杜歌又闭上了眼。
他以为死亡的灵魂也会处于梦幻状态。
娘亲以前说过，人死了，灵魂的思想会回到最美的时间里。
或许，他内心最美好的大概是遇到花绫开始。
若是最后的念想，他想多看一眼。
杜歌疲倦睁眼，伸手想要触碰花绫搭在石榻边的手臂。
这双玉肌纤手，他从五岁开始一直看到了现在。
他多想牵着那双手。
可他不敢。
杜歌伸出的手又撤了回去。
花绫在杜歌心中是仙女一般的存在，他是卑、贱之人，命如草芥，与花绫是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不配。
不配去碰她。
不配去牵她的手。
杜歌陷入了迷茫困惑，整个人焦虑了起来。
地牢。
一阵阵阴森笑意遍布地牢上下。
魔修施法引来不少鬼修凑热闹。
围观吃瓜，个个兴致高昂。
地牢原本漆黑一片，鬼修的出现鬼火幽幽，映衬的地牢光线明亮。
蜷缩在地的杜歌紧紧抱着双膝，浑身打着哆嗦，目光纠结不安。
鬼修觉得有趣，凑上前，准备踹一脚杜歌，被魔修拦住了。
【你敢踹他，劳、资弄、死你！】
魔修发火，小鬼修也不敢造次，忙赔笑打哈哈。
【哎呦，小魔大人息怒，小的就是看着杜歌来气。平时没少欺负我，仗着花绫大人对他宠爱有加，向来横着走。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落在魔修大人手上，他杜歌是活该。
小的就是不理解，你们这不都是在教训杜歌，为何小的踢不得？】
魔修不爽，狠狠的剜了眼鬼修。
魔修与鬼修向来关系不好，若不是鬼王强大，魔修根本不会忌惮鬼修。
【你懂什么？大爷我正在施法，你若是踢他一脚，大爷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倒也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施法途中若是被操控的被踢了，等于中断了他们之间的施法。
不止是杜歌会死，连他也活不了。
鬼王下令囚禁杜歌，要公审，可花绫大人始终没出现。
欺负就好，若是人死了。他们都得玩完。
小鬼修会心一笑，点头又追问：【大人，这杜歌面色奇怪，可也没其他被欺负的迹象，您这样施法究竟是不是在教训他？有何玄妙之处？也让小鬼见识见识。】
旁边的魔修闻言，觉得有趣，忙插嘴解释：【老鬼，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大人那可是厉害着呢。大人在魔宫有一独门秘术。读心术那都是次要的，我们大人的秘术可以让杜歌被操控灵魂。】
鬼修闻言，互看一眼，纷纷又凑了一起。
十二鬼使是鬼王座下除了那位神出鬼没的大人之外现下最得力级别最高的鬼修，他们已经鬼护法级别。
也不会操控读心术。
然而，比读心术更高一层的操控灵魂，这种技术也就那位大人与鬼王也拥有此等技能。
没想到魔修的修为如此厉害，竟然也有会操控灵魂的。
鬼修们的视线紧追在杜歌和魔修身上。
【敢问大人如何操控杜歌的灵魂？】
这话一出，小魔修得意笑笑，【我能让杜歌跪下喊你大爷，并且还能让他自己扒了自己。还能让杜歌给你们唱曲跳舞，不如就来人间青楼里的女子舞。】
鬼修微惊，半信半疑。
这个小魔修也不过是聚顶期修为，竟然能做到这些？
【大人，不是小的不信，您当真能做到？小的愚钝，还没见识过。】
小魔修得意笑笑，立马幻化成一团魔云飘到鬼修面前，这一瞬移飘近，吓得鬼修寒颤。
立马幻变成鬼火的样子。
【小的冒昧..大人见谅。】
【哈哈哈哈，这就怕了，你们鬼修界还真是.....罢了，我就给你表演一下。】
说话间，原本蜷缩在地的杜歌猛然睁眼，从地上爬起，走到了小魔修面前，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了小魔修面前。
【跪下！】
杜歌扑腾一声跪下，膝盖磕在坑坑洼洼的地上，泥水弄脏了衣服，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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