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汕能成为苏涣的心腹自然是有些能耐在的。
顺着苏涣的话头顺口说道。
倒是无由给昨夜的异象增添了许多神秘。
“嗯,是有些不寻常的异象。”
赵汕故作惊讶:“可是凶象?”
“哎哟!”
“叫什么?你可听到什么了吗?!”
赵汕猛地回头,眼神凶狠看向身后负责送他们的宫人,活要吃了人。
“没没没!小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宫人脸色大变,连连摇头摆手,他要是说自己听到了什么,恐怕瞬间便要身首异处了!
赵汕还是一脸紧张防备。
“走罢,他应该没听见。”
苏涣一脸高深莫测,领着赵汕走了,宫人腿脚酸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左右无人之后,拔腿便跑远了。
不远处的假山石后,赵汕忧心:“主上,他真的会和五公主说吗?”
这人看起来胆小的很,再加上白卿宁在宫人眼中的形象……
“且看着吧。”
苏涣却并未担心,一切都已冥冥注定,若白卿宁真的如昨夜所测,那人迟早是意识到什么的。
“铃儿,张太医来了么?”
白卿宁坐在亭子里百无聊赖投喂着池塘里游得欢快的鱼儿,心中却沉甸甸的,一点都不开心。
“回公主,张太医现在正在偏院给受伤的宫人治伤呢。”在身边伺候的铃儿道。
“嗯……待会儿张太医那边完事儿了,叫他过来一趟。”
就在刚才,那个宫人真的如苏涣所愿,因为先前白卿宁的那一点赏赐。
颠颠撞撞跑了回来,一点也不藏私,把自己“无意”听到的异象,一五一十和白卿宁说了。
白卿宁震惊的同时又是好奇又是担心。
好奇的是原来在她手里抚摸过无数次的玉盘在苏涣手里真的会有异象吗?她真的很想去一探究竟。
担心的是,按照原书中所说,苏涣是书中最神秘的一个大boss。
里面对苏涣仅有的几段描写都是讳莫如深。
算是作者没有填上的一个坑。
但是从这里也能看出来苏涣绝对不是个随口能把异象挂在嘴边的人。
所以她怀疑这是苏涣想要试探她的圈套!
但玉盘的诱惑是巨大的,她即使知道这是个圈套,也要闯一闯。
……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张太医不必多礼,赐座。”
“谢公主。”
张成低声道谢,便在水榭亭寻了个离白卿宁最远的位置坐下。
白卿宁瞧着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有些哭笑不得。
“张太医以为我是洪水猛兽吗?”
张成讶异,想抬眸,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重新低下头去,“微臣不敢,公主万贵之躯,不敢亵渎。”
“噗嗤。”白卿宁被逗笑了,想起日后是要拉这人做自己的助力的。
便道:“我送你的手钏还在吗?”
“在!在的!公主所赠之物,微臣绝不敢怠慢!”
张成话说完,忽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
手上似乎又感受到了那日的柔软,脸上竟然有些烫。
“如此便好。今日父皇又赏了我一些新奇玩意儿,张太医待会儿走之前可去拿几件。”
“公主,这万万不可!”
白卿宁摆手,强势道:“有什么不可的,那些物件贵在新奇,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张太医医术了得帮了卿宁这么多,难道还配不起这点赏赐吗?”
“……那、那便多谢公主殿下。”
张成犹豫应下,心中拿不准白卿宁究竟叫自己来到底是为什么。
也不敢多问,至此头伏得更低了。
远处的白卿宁,将张成的情绪看在眼里。
她赏了他那么多东西,他现在肯定十分惶恐且不安。
白卿宁便是抓住了张成的这份心思,进行自己的计划。
“张太医,其实卿宁叫您来是有些问题要请教的。关于国师苏涣,大人可有什么了解?”
白卿宁知道这招棋是下的有些早了,可是她目前除了从张成这里入手,完全找不到接近苏涣的方式。
只能姑且试一试了。
“公主殿下怎么想起问国师大人了?”
张成很惊讶,国师苏涣一向神秘,朝中事一概不理。
只有重大宴会或是祭祀活动,才会出现。
不过若说在朝臣中,能对苏涣多些了解的,张成还真能算上一员。
因为苏涣身患旧伤,张成就奉命定期去给苏涣诊脉。
所以比起别人来,张成算是了解的多的。
白卿宁也是抓住了张成这一点,才打算试一试。
“早听闻国师大人神秘莫测,有请天问地之能,不知真假,便有些好奇。”
白卿宁随口说道。
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张成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先前白卿宁在弘德殿大肆宣扬不再恋慕淮安侯,这才几日的时间忽然向人打听起国师……
结合五公主之前的所作所为和闪烁不定的性格,张成好像忽然明白了。
难不成,现在五公主移情别恋,喜欢上国师大人了!
张成瞬间瞪大双眼,有些失态地张着嘴巴。
他好想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张太医?”
白卿宁在虚空摆了摆手,眉头皱起。
疑惑的很。
不就是打听一下苏涣么?又不是什么不能提之人?
“啊,公主见谅,微臣有些走神。关于国师大人之事,可否待微臣好好整理一番再和公主详说?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
等我整理一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张成自顾想着。
“如此甚好,那边劳烦张太医了。”
白卿宁倒是有些意外张成竟会如此实诚,拉拢他的心思更强了。
……
国师府内。
“近日张太医去长乐宫的次数倒是频繁。”
重重墨色的曼纱之后,檀香阵阵萦绕。
使得榻上慵懒侧卧着的人更加朦胧,隐约只有长发泼墨,此时的国师大人比以往看起来随性不少。
曼纱外,张成攥着把脉的红线,动作凝滞了片刻。
“回大人,只是巧合罢了。”
“呵。”
苏涣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听信了张成的说法,许久不曾说话。
“不知国师对五公主有何看法?”
静谧的屋内,本该静心把脉的张成忽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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