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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今晚不行(1 / 1)

“三殿下,请问商从慎是否在您府上?”季琛行着礼,全部皇女中,他接触最多,最头疼的就是姬璇,霸道有余,智商不足,完全没法沟通,“商从慎”落她手上,恐怕……

姬璇一身素净青衣,全身配饰几乎去了个干净,闻言,不耐烦着道:“是又如何?本宫未婚夫,本宫还不能拉他来见见?”

季琛抿了下唇,拱手着:“殿下,夜已深,还容草民带她回去。”

姬璇扭头就走,要不是他还有用,她才不找他,负了卓茹不说,还跟一男的拉拉扯扯,牵扯不清,简直丢尽脸面。

卓茹温婉的看着季琛:“季公子的伤,可好了?”

季琛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退完,他困惑了下,这种打从心底里的厌恶是怎么回事?

就算之前被皇子们戏弄的时候,他也没产生过这种感觉。

“季某已痊愈。”他客气着。

淡漠疏离的行为跟语气,卓茹嘴角自嘲一勾,这个人油盐不进,除了皇权,没人能让他做任何事,也没人能阻止,这才是她把姬璇带来的原因,压着他,别让他坏事,以及……

她深深的看了眼季琛,最后道:“季公子,商公子还在休息,殿下的人贴身伺候,晚点带您过去找他。”

季琛抿了下唇:“多谢。”

两人离开,一侍从留下来伺候他。

季琛负手在后,站在窗边,眼角扫过后头跟着的侍从,人高马大,面无表情,绝不是一般贵女会喜欢带在身边的人。

这种人一般偏向暗地里做事的。

他一手渐渐缩紧,他们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季琛又不着痕迹的通过窗户打量外面,从进来时就发现院子很大,符合姬璇奢侈的性子,但姬璇此次穿着素雅,而且她们带的人似乎太少,又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也就是说,她们可能是偷偷出来的,就为了解决她跟商从慎的婚约。

但……

季琛心头划过一丝古怪的感觉,他明明已经让爹准备提亲事宜,姬璇完全可以凭此让皇上松口。

这样一来,商从慎女扮男装,姬璇悔婚引起的圣怒,都将转向他。

那姬璇为什么还要冒险跑来,还打算对“商从慎”下重手?

以及,卓茹,明明他们从来只是泛泛之交,她看他的眼神,跟他说话的语气都不对劲,似乎有点哀怨跟气愤?

季琛脑中忽然划过什么,前段日子,他受伤刚醒,他爹为什么那么急将他送出?简直像是在防着什么一样。

但一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需要防谁?

季琛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他爹可能瞒了他什么,比如,皇上性情大变或者需要商家做什么,也只有这样,姬璇跟商从慎的婚事可能没法解除,姬璇才特地跑过来自己处理。

他轻咬了下唇,他所知的情况跟实际情况可能不对等!

外面,姬璇等着卓茹,不出所料的就看到卓茹黯然走出。

“卓茹,这样的人,你心心念念这么久做什么?那宋帆不是说也不错吗?”

卓茹嘴角苦笑着,她也觉得不该,她也原本放弃了的。

可……

“殿下,我以为他就是那么冷淡的人了,但我第一次知道他会那样对一个人,会生气,会无奈,被那人轻薄,他却还能一如既往的对他,对了,他还他找了齐太傅,除了太子,他什么时候替别人这么铺过路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反正药还有,要不是为了你,我们对付那姓商的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回头我被父皇责罚,你记得来看我。”姬璇无奈了,她懂她这是不甘心了,但从小一块长大,她也没法放任她不管。

卓茹感激的福了福身:“茹儿多谢殿下。”

福完身,她低头浅笑,姬璇来的第二层用途,就是在她设计季琛后,用公主身份,逼着季琛对她负责,以及告诉季琛,如果不想“商从慎”的名声受损,最好乖乖听她们的。

不然,收拾“商从慎”,她们直接找人来就好,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她主要目标还是季琛。

“小姐?”

卓茹回头望了眼那门,淡笑着,她该去沐浴了。

门口,敲门声响起,一丫鬟捧着茶叶茶具入内:“我家小姐知道季公子爱饮茶,特地备好,以让公子打发时间。”

季琛走过去,看了眼茶叶及那一整套茶具,全是他平常喜欢的。

“你们出去吧,我休息会。”

侍从跟丫鬟踟蹰了下,看了眼那茶具,最后还是行了个礼退出去。

天色已黑,屋内烛火亮着,季琛摸了下茶具,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劲,他可能真坐下来慢慢等了。

季琛确定人已经退了出去,四下找起东西,翻出几张纸及一把剪刀,他看着桌上这几样东西,按了下额头,姬林以前被罚禁闭,一到晚上为了跑出来,各种招数不断。这是他常用来糊弄人的招数,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能用上的一天。

他又看了眼窗户及门的位置,坐下剪了个小人,再挪了下屋内家具,及茶具摆放。

外面阴影处,侍从凭借里面映出来的身影判断人在不在,忽然屋内灯火灭了下,他正要过去,一盏灯火重新亮起,季琛坐在桌前的影子映衬在门上。

侍从松了口气,继续盯着。

外面,小道上,季琛迅速避开两路过的丫鬟,一步步走着,按姬璇娇气程度,既然带的人少,她肯定不会让太多人去看守“商从慎”,只会留在身边伺候她。

前方两丫鬟捧着点心经过。

“那边不看着真的没问题吗?”

“三殿下一下要这个,一下要那个,哪有那么多人啊,留一个应该够吧?”

“况且……”那丫鬟不屑一笑,“现在绳子早该断了吧?那么瘦弱的一人你觉得能从一壮年男子,还是喂了不少药的手里逃脱?”

另一丫鬟打了个哆嗦:“这手段会不会太狠了?那姓商的还能活下来吗?”

“这就不知道了,但我听说那药很猛,那人又被喂了那么多,估计不死也得残。”

丫鬟脚步声渐远,季琛脸黑了,垂在一侧的手捏的死死的,拔腿就继续找。

半个时辰后,季琛慌了,房间他已经一间间找过了,就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忽然不远处火光亮着,嘈杂脚步声传来。

“季公子不见了,快找。”

季琛躲了下,向着一条小道走去,走着走着到了马厩,一小小身影眼角划过,季琛赶忙过去。

马厩里,那个小小身躯蜷缩着,抖个不停,季琛心头揪成一团,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指尖刚碰上她的肩膀,指尖下的人忽然浑身一颤。

季琛赶忙抱住她:“是我。”

正要挣扎的人听到声音,立马哽咽了下,抽抽搭搭的抬头,看清来人,两手抱了过去:“监院。”

“嗯,我在。”

“我们走。”季琛心疼着抱着商从安,四下看了看,他们在四处搜查,恐怕不好跑。

商从安指了指马厩旁的墙,她本来想爬墙的,可身体还没好,天气又冷,怎么也上不去。

季琛看着不算高的墙,抿着唇,他不会爬,他看了眼怀里瑟瑟发抖:“我送你上去。”

商从安踩在季琛肩头,慢慢被送了上去,她坐在墙头,看到不远处火光靠近,又低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季琛。

“躲好,等我。”

季琛点了点头,看着墙头的人瞬间消失,裹紧了下自己,寒风刮着有点冷。

商从安从墙上掉下来,揉着肩膀,一瘸一拐的挪到隔壁那户人家,死命敲了敲门,不久,一穿着灰布的下人走出开门,看到她,眉眼弯着,甚是柔和:“公子需要什么?”

商从安愣了下,呆呆张嘴:“我冷,能给我个火折子还有柴火。”

那下人点了点头,转身又进屋,不久拿出一篮子的东西:“看公子的模样,估计不好生火,小人又给你准备了一点油。”

商从安接过,来不及想那么多,道谢,赶忙就跑到离马厩稍远的地方,在柴火上倒油,点火,扔进去,等她全部扔完,浓重烟雾就着火光迅速升起。

她看着迅猛火势,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里面很快乱成一团。

商从安等在离后门不远的地方,等啊等的,一件外袍落在她身上。

“冷吗?”

初冬了,大晚上的在外待那么久,她穿的又少,季琛搂了搂她,脸蛋凑过去给她取暖,贴上去才发现自己也没比她暖和多少。

两人看了眼忙着救火的院子,这火势有点过于大了。

季琛抱起腿脚不便的商从安,加紧离开,姬璇她们已经把他们弄到了隔壁县,今晚回去有点难,他低头看了眼冷到打颤的商从安,手紧了紧,敲着一间小客栈。

她们人手不够,不太可能先来找最容易暴露的客栈。

小二睡眼朦胧的来了开了门,季琛大步走近。

“麻烦来点躯寒的,还有绷带。”

说完,再腾出手来,从身上摘了块玉佩,丢到桌上。

小二一手拿起成色极佳的玉,咽了咽口水,赶忙引着二人上了最好的房间,转身又去弄醒厨子。

厨子火气大着:“深更半夜,来的不会是什么逃犯吧?”

小二掏出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哪能!那公子一看就文质彬彬,他要是是坏人,天下就没好人了!”

厨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行,行,不过,你让拿什么煮?菜都没买呢!”

“今天剩的呢?”小二惊了。

“都拿来送到那院子了。不知道哪来的人,那么豪,听说点遍了附近酒楼,客栈,不好吃还给扔出来,我多送了几次,才被采用,自然今天剩的菜都用完了。”厨子排腹着那户人家的麻烦,不过赏钱也多。

“你看看,还能弄什么?”

小二想起那两公子的样子,是冻的不轻,其中一个连路都走不了了,他摸了摸手里的玉佩,他们可不是黑心店家,他至少得拿出值钱的来。

“煮点粥还是可以的,正好有米剩着。”

“什么?人家那么好的一块玉,换碗白粥!”小二吼着,誓死要让他变点东西出来。

厨子不耐烦,干脆从架子上拿下酒坛:“这个,最驱寒了。”

小二:“……”

感觉他们这是个黑心店。

过了会,他敲着楼上的门,季琛搂着商从安,检查着她手臂伤势,闻声,急着:“进来。”

小二端着东西,看到季琛坐在床头,怀里搂着个瑟瑟发抖的,贴心的踢着凳子到床边,一样样摆好:“这位公子,我们店小,现在只剩白粥了,对了,附加两碗热好的酒。”

季琛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粥,一勺一勺喂着,商从安吃完,浑身舒服了点。

商从安吃饱后,拿起一旁绷带,看向季琛,季琛会意,立马拿上自己那碗白粥,坐到角落里,背对着商从安,慢条斯理的吃着。

商从安给自己慢慢包着,顺便握了握拳,身体力气全都回来了,她想到那屋子里满满的恶意,打了个哆嗦,垂着眼眸,苦笑了下,她这下是真的懂了,肖容萱当年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抢季康。

权贵碾压起人来,真的是如碾压蚂蚁。

他们恶心的对话,那男人赤红着双眸,青筋暴起,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冲上来将她撕碎的模样脑中盘旋。

商从安打了个哆嗦,一把拿起一旁温热的酒,一饮而尽,想压着受惊的心脏,可怎么也压不住。

季琛吃完,继续安静坐着,等着后面的人叫他。

“啪嗒”一声,碗碎裂的声音传来,季琛吓了一跳,立马转头,就见床上人影缩着,身躯轻颤个不停。

他赶忙跑过去,看着那张脸惨白,缓缓坐过去,抱着商从安。

“没事了,我们待会就回家。”

商从安转了个身埋进季琛怀里,汲取那点味道:“我还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抓回去的,然后用着那种恶心的方式死。”

“乖,没事了。”季琛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商从安就着鼻尖熟悉的味道抽搭了两下。

及尽温柔的声音耳边响着,她脑袋晕着,身体有点热的有点不像话,抬起头来,恰好看到精致的下巴,隐约能见那薄唇一起一合,她舔了下唇。

季琛哄着怀里这个吓坏的,一下一下的,渐渐的,怀里的人似乎安静了,估计是睡着了,季琛微微松了口气,低头吻了下她发丝,准备放下她,让她睡个好觉。

他刚要放下商从安,直接对上一双又大又亮的眸子,季琛吓了一跳,“砰”的一声松手。

“你没睡着?”

商从安笑了笑,伸着好的那只手,一手拽住季琛的衣服,再猛的一拉,季琛摔直接摔在她身上。

“一天到晚的晃来晃去。”

季琛手撑着就要起身,闻言困惑了下:“嗯?”

此刻,一只手攀上他脸颊:“季琛,你是傻呢,还是蠢呢?”

季琛有点慌,觉得情况不对,明明她前一刻还吓的要死。他扭头看了眼那酒,她酒量似乎不低吧?

那手到了他下巴,轻捏着,季琛打了个哆嗦,低头,就见那唇角邪气着勾起,“小绵羊跑狼窝来,来挑战狼的忍耐极限?”

季琛愣了下,随即死命摇头。

“非要我欺负你呢?”

季琛略慌,这话不是她抄的那些书里的?

他赶紧又摇头。

商从安翻了个身,将季琛改到下方,她趴好,一手捏着他脸蛋,笑的意味深长。

季琛唇齿颤了下:“慎……慎慎,今晚不行。”

他们还危险着呢!

商从安又捏上季琛下巴,微微抬高,借着昏暗灯火看着一丝红晕爬上他脸颊,带着即将面对第一次的慌乱。

商从安砸吧了下嘴,还是身下这个好,干干净净,鲜嫩可口,还会哭唧唧。

她明明舍不得啃一口,结果一个两个还一副她那么丧心病狂欺侮他的模样,她不把罪名坐实,实在对不起以后从四面八方来的恶意。

季琛手足无措的躺着,两只眼惊慌失措的瞪着床帐。

要……要来了。

身上的人忽然在吻着他,边吻边扯他衣服,然后衣帛碎裂的声音空中响起,季琛颤了下,扯完,商从安开始啃。

季琛咬着轻颤的唇,两手不知道放哪,最后道:“慎……慎慎,慢点,好吗?”

他慌!

“记着,你男人叫商从安!”商从安趴到他耳边,恶狠狠着道。

季琛:“???”

小二正要睡觉,突然想起什么,赶忙跑到厨房,闻了下那酒,沉默了,才想起来老板今天特地藏过来的,特制级别酒,用来偶尔出去找美娇娘时用的。

他抬头,应该没啥事吧?

又不是那啥药,只是壮胆加壮雄风用的,还是两个大男人的,应该不至于看对眼。

小二上楼,想着要不要收回来,刚到门口听到里面细碎声响,手抖了下,然后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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