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守在门口,不要放任何人靠近。”秦骋对着护卫道。
“是,少爷。”
书房里还亮着灯,除了秦骋还有悄无声息到来的唐圣泽和徐铭。
秦骋一改往日桀骜的模样,面『色』恭敬地弯腰对着坐在上位的唐圣泽,脸上是意得志满的笑容。
“王爷,属下的人传来消息,齐宴遇袭受了重伤,齐家大夫束手无策,已经连夜托人进京去请了。”
唐圣泽目光阴鸷,盯着飘窗看了好一会才道:“把人给我拦下来。”
秦骋拱手:“已经着人去办了,殿下放心,我会让他们连京城的大门都跨不过。”
唐圣泽嗯了一声,过了好半响才道:“徐铭。”
徐铭被叫了名字,身子无意识的一抖,从一旁站了出来。
“王爷。”
“派出去的人呢,有没有消息?”唐圣泽问,语气中带着些微的怒气。
窗外飘着雨雪,温度骤降徐铭却出了一身的汗,他抬手擦了擦鬓角两旁,才鼓着勇气张嘴。
“还……没有。”
唐圣泽眯了眯眼睛,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出哒哒的声响,好半天才幽幽的说了句。
“没一个有用的。”
徐铭闻言,猛得趴跪在地。
“王爷恕罪!”
“既然没有消息,那么那些人也不用回来了。”唐圣泽哼了一声道:“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规矩,自行去领罚吧。”
徐铭松了一口气,头伏得更低了,既然是领罚,皮肉之苦总比丢了『性』命强。
“谢王爷。”
派出去刺杀齐宴的人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复命,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有事耽搁了,王爷很是生气,秦骋在旁大气不敢出,他生怕这把火就烧到了他身上。
徐铭起身后正要说什么,忽然听闻院内嘈杂的声音,有护卫在门外禀告。
“少爷,您出来看看。”
秦骋望向上位的唐圣泽,直到他挥手示意他出去,他才提脚往门外走,今日唐圣泽是悄悄来访,秦府的人还不知道书房里多了两个人。
“什么事?”秦骋走出去后将书房的门又半掩上才问道。
护卫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说:“院内,被人丢了好多死人。”
秦府的护卫武功不高,但用来看家护院是足够了的,今日听了少主的吩咐,加大了人手巡逻又调集了人守在书房门口。
子时三刻的样子,一队护卫巡至前院时,忽然听到院墙角落处传来嘭的一声,怕是有贼人来访,护卫赶紧提着灯过去看。
刚走了两步,还没看清落下的是什么,又听到嘭嘭嘭几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护卫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提高了灯笼往前一看,地上杂『乱』无章的躺着数十个黑衣人。
秦骋闻言,呼吸『乱』了一拍,暗道不好。脚步慌『乱』的由侍卫领着到了前院。
没抓到丢尸体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侍卫们不敢随便挪动尸体只派了两队人将此处围了起来。
秦骋皱着眉头,拿过领头一人手中的灯笼凑近一看,是一个熟悉的人脸。按捺下狂跳的心脏,他又将每一个人都仔细的看了看。
死法不尽相同,但大都一招毙命,武功稍微强一点的身中数刀,血『液』已经干涸,脸呈青灰『色』,秦骋壮着胆子伸手探了探温度,冰入骨髓的寒意从手上传到四肢百骸,人已经僵硬,死了很久。
“张山,将人移到杂院,切忌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谁要是传出去,提头来见我。”秦骋起身,面『色』凝重的吩咐道。
“然……然后呢,该怎么处置这些,呃……人。”护院只是普通护院,死人见过,但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且诡异的死人,都受到了不少惊吓。
秦骋道:“先将人搬过去,怎么处理,等候消息。”
说完便转身往书房走去,留下一众护院面面相觑,磨蹭了一会还是一人搬了一个将尸体堆到了柴房里。
秦骋有些头疼,只怕是这个消息会引得王爷勃然大怒,从暗卫们超出了时间还未回来复命,他心中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在书房门外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平复下心情推开门。
“王爷,属下有一事禀告。”秦骋压低嗓子说道。
“何事?”唐圣泽睨了他一眼问。
“方才。”秦骋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方才,属下的护卫来报,前院被人丢了几具尸体。属下去看了看,是……是……王爷的暗卫。”
说完便埋下头,不敢看唐圣泽是何反应。只听到头顶传来说话声。
“没用的东西,查到是谁做的了?”
秦骋略有些手足无措:“护卫已经追了出去,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废物。”唐圣泽寒着声音,吐出两个字。
“属下怀疑,此事会不会是齐宴一手安排。”徐铭在一旁道。
“齐家。”唐圣泽哼笑了两下,“齐宴将死,只怕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不是他,齐家注定落入我手中。”
森然的笑缓慢挂上嘴角,令人战栗胆寒。
“叫你的人,寻个机会直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