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方0点,败方已超一千点,无法计数。”规则音响起。
“好啊!”队员们欢呼了起来,限制解除,他们或挥舞拳头,或相互猛地击掌。
压在心头的热,一股冲上脑袋!
一千点,对面每人一百点都不够赔的!
全灭!
是属于左队长,一人的胜利!
请吧,各位。
她曾说的这句话,众人只觉得后面还可以加上一词——
赴死。
请各位赴死!
她主动宣判的不是游戏的开始,而是死亡的结束。
怪物们原本痛苦的嚎叫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凄厉至极。
它们身躯颤动,躯壳纷纷崩裂瓦解,碎片触及地面后,并没有停留多久便消散无踪。
眨眼间,只留下一片死寂。
队员们心头不由几分颤动。
左队长将前两局本来被动的局面,最后一下掌控到了自己的手里。
是怎么样的急智,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选择做出了这些行为。
不仅及时提出更换玩法,而且从多种玩法里,选出了最合适的一个。
对局中,本来她让对面陷入混乱,已经能稳操胜券。
但是,这只是她下的其中一步棋。
最后的“将”,最后一秒才出。
这个“将”就是,点数归0。
她之前两局出的点数一,本以为是她能做到的极致。
但是,她还是藏了一手。
藏的队友不知,敌人不知。
耐心等待到最后的阶段,确认对方再没有任何别的方式,才立马出击。
就在所有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才终于亮出底牌。
绝杀!
毫无退路的绝杀!
敌人就算那时候有应对措施,也无法做出反应了。
众人这才更加感受到她的心思细腻,计划周密。
不仅有两手准备。
而且,这两个方式,她拿任何一种,都能赢!
更何况,第二局的时候,就算她不说那些情绪平静的方法,那局也是必输。
面对因为不可抗力而一面倒的局面,她没有慌,没有埋怨队友,还平静温和的帮队友一起来摆脱。
这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和安慰。
以后这个经验,又何尝不能成为他们自己的一份能力。
明明她自身很强,可并不会嫌弃瞧不起弱的同伴,不会置之不理。
从大局考虑也是一个极为正确的做法。
队友的水平提升,才能避免面对危机的时候产生其他问题,或者出岔子。一个桶能装多少水,也要看最短的那块板子。
“左队长,等会你安排,我们听你指挥。”
如果说之前的队长一词,是因为职位而客套的叫法,那这次,这句队长,他们喊的心悦诚服。
左休言轻点头,以示回应。
【吸收到了非本源能量】
看了眼手环,这次又涨了一百多精神力,总精神量级到了985点,距离一千的二阶,还差一点点。
脑海的提示语出现。
【感受到异能——血肉置换(残缺)】
【施展效果:
能以血肉为媒介,与目标的血肉进行交换。
范围:视线可见处10米,单体目标。
强度:未知。】
这就是刚刚那个三不知技能,现在倒是知道了名字和效果。但给的信息还是很少,处于残缺状态。
依旧只是感受,不是觉醒,星海内没有出现星珠。
看来还差一点才能完全解锁这个技能。
那么是因为这些怪物不算完全体吗?一个怪能提供的有限,所以靠着数量才能把他们共通的一个技能慢慢学会?
外边观看的李奇运忍住了心中的激动。
如果是异能打斗,两方的实力或许六四分,对面略占优势。
但是对面想要“吃掉”队员增强实力,而他们吃的方式必须通过这种桌游。
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在左休言这出了变故。
她几乎一个人就将对面一半的数量消灭,这下对面原本10个一阶,就只剩下一个。
现在,两个小队伍的压力都会稍微小一点,只需要专心面对剩下的几个2阶敌人。
“废物!”老者恼怒大骂。
如果能污染成功,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居然没早点发现被污染,等到最后爆发毫无还手之力。
这桌游本是方便的道具,不用打斗,用更高阶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将对方杀死,还能增长实力,现在倒成了反过来危害自己的东西。
这些孩子,花了多少功夫才培育出来,心血毁于一旦!
不能饶了她!
一定要让她全给我吐出来!
怒瞪着左休言的一举一动,老者沉默良久,脸上的火气却渐渐消失。
突然恍然大悟般,欣喜地摸向屏障上的画面。
“完美的实验材料!”
“哈哈哈哈哈,这不正是我最需要的体质,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如果能抗住这种污染,那对怪物的融合的排斥性将会大大降低……”
“有了她,之前的材料也不算作废。”
“还是难得的觉醒者。”
他看向李奇运,赞道:“你倒是有个好队员。”
老者的身影瞬间就隐入了这片空间内,完全消失不见。
……
左休言抬头,桌游的空间正在褪去,露出了灰蒙蒙的天空和东倒西歪的建筑。
这次,游戏空间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如果对面知道无法通过这种方式杀死自己,必然不会再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
那么接下来,反而要更小心对面的埋伏和招式了。
“轰!”
背后突然传来巨响,众人立马躲闪,边跑边向后望去。
坚固无比的墙壁竟然崩塌粉碎,无数砖石四处飞溅。
一道粗壮的血红之物朝他们直直冲来。
众人释放异能轰击了过去。
“嗤!”一团血雾爆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东西一端垂落在地上。
仔细一看。
好似由无数盘根错节的树枝组成。
但“树枝”完全由血肉构成。
它们扭在一起,微微蠕动,如同拥有生命一样。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血丝,颜色鲜红欲滴,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就像是撕掉了皮的肌肉。
而顺着这条粗壮的“树枝”往后看去。
它连接着一个人的身子。
一名老者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