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78章番外四
代晨和孙羽川第一次见面,是在马尔代夫,只是两个人的相遇并不浪漫。
孙羽川莽莽撞撞地闯进了代晨的酒店房间,被代晨一脚踢进了无边泳池里,还被人当成入室抢劫的匪徒,光着上身就被五花大绑了。
初见之时,代晨就觉得这人像个二货,又蠢又傻,偏偏有张精致极了的脸,大眼挺鼻,唇红齿白,笑的时候像是阳光倾泻,漂亮得不得了。
小白脸。
代晨悄悄在心里给他打上一个标签。
然而,当视线落在孙羽川力量感十足的腹肌上时,她又稍稍改了改标签。
精/壮的小白脸。
在马尔代夫时,为了避免孙羽川打扰陆江和官淮,代晨牺牲了小我,用一根浴袍拴住了躁动不已的孙羽川。
孙羽川跟她打赌,赌陆江今天会不会和官淮亲嘴,代晨不好赌,但是她爱财,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她咬咬牙:“走。”
两人当了一天的跟踪狂,结果最后代晨赌输了。
在马尔代夫的阳光下跟踪了一整天,孙羽川头发末梢被薄汗浸湿,耷拉着半遮住他褶皱深邃的一双眼睛,他往回收了收系着浴袍带子的那只手,目光递向牵着浴袍另一头的女人。
孙羽川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挺好看的,霍霍一些年轻的小姑娘,是绰绰有余。
不过她可不是小姑娘,正生气的代晨睇他一眼:“干嘛?”
孙羽川痞里痞气地扯了扯嘴角:“干啊。”
代晨一脚过去。
孙羽川老老实实站直了:“你饿不饿啊?”
代晨摸肚子:“饿。”
孙羽川碰碰她的胳膊:“陆江不是说他报销吗?”
一想到陆江真的没亲,代晨就气得牙痒痒:“行,走!去吃饭!”
反正陆江报销!
餐厅一楼,孙羽川靠在椅背上,执着菜单慢条斯理地翻看,代晨点餐一向迅速,便撑着下巴等孙羽川挑三拣四。
代晨百无聊赖,不知不觉间,视线落到孙羽川的手指上,骨节分明,白皙如笋,连手都漂亮得如此惹眼。
看上去好好的人,怎么偏偏像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孙羽川挑拣完了,点了菜单上的几个菜:“这个、这个、这个......除了这些,其他我都想吃。”
代晨心想,你怕不是有点儿疯?
“这得多少钱?你是猪吗?”
孙羽川眼皮耷拉下来:“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找陆江叙一叙兄弟情......”
代晨想到自己收到手软的那些红包,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头。
我忍。
代晨白眼一翻:“点吧。”
菜品很快被送上来,孙羽川看上去似乎真的饿急了。
挑、夹、舀、塞,动作极快,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动作也还算斯文,不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干净的小少爷模样。
小少爷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正在扫荡最后一份甜品,代晨看着他嘴角沾上的一点儿奶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孙羽川脸还是面对着盘子,只抬起眼皮望她。
代晨“啧”了一声:“擦擦。”
在马尔代夫陪着孙羽川逛吃逛吃了几天,以为回国之后就彻底和这个小少爷saygoodbye了,谁知道第二天中午,代晨下楼买酱油的时候,又遇到了孙羽川。
两人中间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双方目光一对上,孙羽川就扬起了他那招牌式的灿烂笑容,抬起胳膊冲她挥了挥。
不知道为什么,代晨心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
跑!
然后她就跑了。
为什么要跑?不知道,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赶紧跑。
“代晨!”
孙羽川见人扭头就跑,把手里的东西往搬家师傅手里一塞,留了句“等会儿就回来”,开始追赶狂奔的代晨。
代晨身高一米六八,约等于一米七了,腿长又能跑,学生时期的运动会次次都有她。
这个孙羽川看上去又白又瘦,一看就缺乏锻炼,不管是冲刺还是拼耐力,她都有信心。
然而没跑两步,代晨的帽子就被揪住了。
只是去附近买个酱油,她今天穿了一套天鹅绒的厚睡衣,一双棉布拖鞋就出门了。
都怪装备不给力!
孙羽川怕她又跑,揪住帽子之后,把人往身前一带,头搁在代晨脑袋上,手臂横在脖子上,从后面把人锁在怀里。
“你跑什么?”
孙羽川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隔着厚厚一层睡衣,代晨却能感受到身后异性的陌生气息。
跟孙羽川高瘦的外形一点都不相符,紧挨在身后的躯体结实又有力量,贴在脖子上的手臂,源源不断地送来他的温度。
我*尼玛!莫挨老子!
代晨抬腿,用脚跟狠狠地跺了一下孙羽川的脚。
“嗷呜!!”
孙羽川一声哀嚎,一脸痛苦地蹲了下去,半天没起来。
身后的威胁解除,代晨潇洒地捋了下头发:“装够没有?”
“我......脚趾好像断掉了。”
代晨:??
医院里,医生在给孙羽川包扎脚趾,代晨环抱着胳膊,面色不善地盯着孙羽川。
“活该。”
孙羽川眼睛里波光粼粼,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跟你打个招呼,你撒腿就跑,我能不追吗?”
“你有入室抢劫的前科,突然看到你出现在我家楼下,我能不怕吗?”
孙羽川举起打了石膏的脚:“这就是你的怕?”
代晨略微心虚地撇开眼,语气稍软了些:“......对不起。”
孙羽川:“我都不知道你住这儿,我今天刚搬来,家里东西都没收拾完呢。”
代晨:“我......我去帮你收拾?”
孙羽川:“跛着腿,饭也没办法做了。”
代晨:“我给你做。”
孙羽川:“那衣服......”
代晨嘴角一扯,开始活动手腕:“你继续?”
孙羽川见好就收:“那就只做做饭好了。”
这个时候,代妈妈的电话打来了:“晨晨啊,你买个酱油买了大半个小时啦。”
代晨瞪了一眼孙羽川:“妈,我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对,撞得特别惨......我照顾他几天。”
“被”出车祸的孙羽川在代晨凶狠的目光下,乖巧眨眨眼,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孙羽川租的房子和代晨家就隔了两栋楼,孙羽川断了个脚趾,像半个人都瘫痪了似的,活儿不能干,饭不能做。
代晨每天下班之后还得偷偷溜过来给他打扫和做饭。
“就不能请个保姆吗?”
孙羽川“咔咔”啃着代晨洗好的苹果:“你出钱吗?”
代·一毛不拔·晨立刻系好围裙:“晚上想吃什么?”
我*尼玛!
自从答应孙羽川照顾他最近的起居之后,这成了代晨一天要骂至少八百次的脏话。
“咳咳咳!孙羽川!我*!”
代晨一边被辣椒呛得直咳嗽,一边顽强地和锅里的辣椒炒肉艰苦战斗。
孙羽川这个狗男人,看着高高大大的,扮起可怜来简直丝毫不害臊,代晨一拒绝他,他就浑身低气压,垂着眼帘一脸忧郁地看着自己的脚。
“我懂了,我就不配吃香香的、辣辣的辣椒炒肉。”
就那副可怜又卑微的样子,谁受得了啊!
吃吃吃,给你放一锅的辣椒,辣死你!
结果就是代晨被呛得眼泪直流。
偏偏孙羽川就是能吃辣,代晨尝了一口就辣得直喝水,他倒是就着辣椒吃了三大碗饭。
猪吧你。
吃这么多也不知道肉长哪儿去了,气死个人!
代晨愤愤地把肉都挑出来吃了,孙羽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噢!你等下,我有个东西给你!”
然后就搁下碗,提着一只脚,一蹦一蹦地进了房间。
代晨狐疑地望过去:搞什么啊?
没一会儿,孙羽川又蹦了出来,还抱了个半人高的......粉白色兔娃娃??
???
兔娃娃太大,完全挡住了孙羽川,孙羽川一蹦一蹦地过来,在代晨的视线里,像是一只巨型兔子在朝她扑来。
“你脑子也被踩了??”
孙羽川从兔娃娃后面探出头:“我前几天看到,觉得像你,好看吗?”
代晨无语扶额:“好看。”
内心:哪里像我?
孙羽川把兔娃娃塞到代晨怀里。
代晨:“给我这玩意儿干嘛?”
“谢谢你的香酥鸡三鲜丁儿什锦豆腐拌鸡丝儿,”孙羽川打个嗝:“还有辣椒炒肉。”
代晨:你给钱的话我会更开心。
孙羽川从饭桶里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喜欢吗?”
代晨皮笑肉不笑:“喜欢呢。”
内心:瞎鸡脖买东西的傻逼玩意儿老娘真是看到你就烦!
这蠢兔子换十斤排骨它不香吗?
把碗筷丢到洗碗机里面,代晨抱着兔娃娃回家,她的床不过一米二,只够放一个巨型兔子,或者一个她。
兔娃娃眼睛大大,嘴巴粉粉,代晨想到孙羽川那双大眼睛,气得把兔娃娃从床上踹了下去。
睡地上吧你。
代晨回来得晚,代妈妈知道她最近在照顾那个“车祸重伤”的朋友,进她房间关怀了一下朋友的情况。
“也就重度脑震荡,右手粉碎性骨折,外加半身不遂吧,妈,你还有啥事吗?”
代妈妈表达了对这位朋友的同情,然后才说:“3栋的楼阿姨,你记得吗?她的外甥从国外回来了,你楼阿姨说,她这个外甥学历高,长得也好,家里情况也不错,你想不想见一下啊?”
代晨想都没想:“见啊,他什么时候有空?”
她都二十五了,再不谈恋爱妈妈该着急了,她自己也无所谓,说不定有缘呢。
而且,如果有人帮忙负担爸爸的医疗费......
“那就后天,不是周六吗?后天下午行吗?”
代晨点头:“好啊。”
今天代晨做了一锅水煮鱼,孙羽川扒饭正扒得欢的时候,代晨跟他说:“下午我有事儿,晚上不一定来,你点外卖吧,钱我出。”
代晨竟然说她出钱?
“干什么去啊?”
代晨:“相亲。”
孙羽川筷子掉了。
代晨一眼扫过去:“你手也瘫了吗?”
代晨洗了双干净筷子给他,孙羽川慢吞吞地戳着饭:“相亲多尴尬啊,你不抗拒吗?”
“有什么尴尬的,认识一下呗,对方海龟、长得帅又有钱。“
孙羽川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了:“我也是海龟!”
代晨眼皮都没掀一下:“海里的乌龟?”
这顿饭孙羽川吃得索然无味,代晨倒是没注意,飞速扒拉完饭,借孙羽川的卫生间换了身衣服。
孙羽川这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穿了双高跟鞋。
换掉宽松的卫衣长裤,代晨的好身材被这身雾霾蓝的掐腰连衣裙勾勒得一览无余。
“我走了啊。”
门被关上,孙羽川撂下了筷子,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海龟先生姓楼,见了面代晨才发现,楼阿姨一点儿没夸张,楼先生何止是长得不错,简直是仪表堂堂,稳重又有魅力。
代晨和他见了一次,谈不上天作之合,至少聊天挺舒服的,在手机上聊了一个星期,对方提出下周末一起去看美术展。
代晨不懂美术,在家恶补了好几天的艺术赏析,看得头昏眼花。
孙羽川小声哔哔:“有这时间,打两把游戏它不香吗?”
代晨用手里的《艺术赏析》拍了下他的头:“嘀咕什么呢你?”
孙羽川在打单机拳皇,违心地说:“祝你约会顺利!”
代晨看得脑壳都疼,甩开手里的《艺术赏析》,盘腿坐到孙羽川旁边。
“给个手柄,打一局。”
孙羽川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眉眼又变得神采飞扬:“来啊!”
周末的那场约会,如代晨所料,有点尴尬,即便代妈妈给她搭配了优雅的裙子,真到了艺术面前,她还是俗人一个。
楼先生很快察觉到她的僵硬:“很无聊,是吗?”
代晨下意识想挠挠头,想起代妈妈的叮嘱,硬生生改成将碎发别到耳后。
代妈妈说这样看起来更淑女。
再勉强下去也没啥意思,代晨实话实说了:“其实我不太懂这些,我的工作你知道的,敲代码的,没有这种艺术细胞。”
楼先生很有风度:“是我考虑不周到,那我们不看了,去看电影怎么样?”
代晨挺不好意思:“那这个票不就浪费了?”
“没关系,开心更重要。”
楼先生陪代晨看了一场喜剧电影,代晨看得槽点满满,当着楼先生的面她只能说还不错,回到小区看到跛着脚的孙羽川正在楼下瞎晃。
于是,代晨憋了半天的槽点终于一吐为快。
“你这个相亲对象怎么样啊?”
吐槽完毕的代晨心情舒畅:“还不错!”
孙羽川撇撇嘴。
楼先生开始更加频繁地约代晨出去,这个人彬彬有礼,说话进退有度,即便代晨和他许多兴趣不同,他也能找到适合两人的约会项目。
在这期间,孙羽川的脚也在逐渐恢复。
“明天陪你去拆石膏,以后我就不来了啊。”
“不行!拆石膏......也不代表我就好了啊。”
代晨用筷子干净的那头敲他:“别得寸进尺!我要谈恋爱了,和别的男人要保持距离!”
孙羽川把脸埋在碗里,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这段时间她有感觉出来,孙羽川似乎心情不太好,她问了两次,他都说没事,代晨又不是她妈,自然就没再管了。
一段时间后,代晨和楼先生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那天晚上楼先生送代晨回家,在家楼下,又遇到了孙羽川。
代晨怕楼先生误会,目不斜视地从孙羽川面前走了过去,告别的时候,楼先生俯身下来亲她,被她避开了。
楼先生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就离开了。
代晨摸着耳朵,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的孙羽川,觉得有些尴尬。
回到房间后,看到躺在地上的粉白色大兔子,代晨脑子里突然浮现孙羽川看过来的样子,那副冷冷的,倦怠的神情。
代晨心烦意乱,把粉白兔子狠狠揍了一顿。
恋爱半个月后,楼先生提出带代晨去参加高中同学会,还送来了一套十分正式的白色小礼服。
代晨有双上挑的桃花眼,在孙羽川面前她神色张扬,在楼先生面前,她就有意收敛,穿上这身白色的小礼服,更是将她身上的飒爽折去一大半,多了几分温柔。
小礼服一看就很贵,代晨咬咬牙,自己花钱买了双一千多的高跟鞋。
楼先生的高中是一所私立学校,来的也都是些家境优越的同学,代晨高中成绩不错,在本市的重点高中就读,这一点上倒也不算输。
为什么代晨会想到输赢呢?
因为她已经有所察觉,楼先生的女同学们,都在变着法地打听代晨的家境和职业。
她借口去上厕所,短暂地出来透一透气。
来之前,楼先生已经和她透过底了,他的同学们,可能会很难缠。
代晨在厕所洗了洗手,再度回到包厢,看到了多出来的一个人,孙羽川。
代晨有些发愣,今天的孙羽川一身正装,又帅出了新高度,而且显然,他不是为她来的,孙羽川竟然也是楼先生的高中同学。
他的脚彻底好了?
孙羽川没和她打招呼,代晨也面色如常地归座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孙羽川似乎一直在看自己,但每次回望过去,视线又不在自己身上。
女同学们依旧难缠,楼先生一言不发,只应对着男同学,没一会儿,代晨就疲惫了。
这时一个男同学端起酒杯,说要敬代晨一杯,代晨在底下悄悄拉了拉楼先生的衣袖,楼先生含笑看了眼代晨:“就一杯。”
代晨敛眉,只好端起酒杯,她还没站起来,孙羽川就突然起来了。
“有意思么?”
孙羽川嘴角挂着一抹嘲讽,走过来夺过代晨手里的酒杯放下,拉住她的手腕。
“走。”
代晨有些迷茫,她看向楼先生,楼先生却没有看她,他的目光里有挑衅,正和孙羽川对视着。
那一瞬间,代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她挣开孙羽川的手,看着楼先生:“你们认识?”
楼先生的目光落在代晨脸上,眼里又多了戏谑。
好。
代晨嗤笑一声:“很好。”
她弯腰,脱下那双一千多的鞋子,狠狠地砸在楼先生脸上。
楼先生一时不防,被砸中了额头,包厢里顿时人仰马翻,孙羽川又拉起她的手,两人跑了出来。
“行了,跑什么?逃难似的。”
出了餐厅,代晨挣开孙羽川的手,脱下脚上另外一只高跟鞋,十分惋惜:“冲动是魔鬼啊。”
孙羽川去拉她的手:“我再给你买一双。”
代晨后退一步:“别碰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孙羽川摸了下鼻子,娓娓道来。
楼先生是孙羽川的高中同学,但是两人一直不是朋友关系,楼先生讨厌他,只要是孙羽川的东西,他都想抢。
代晨用剩下的一只高跟鞋敲他:“老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东西了?”
孙羽川丝毫不避让,高跟鞋结结实实地敲到了他的头上。
代晨没收住力,敲出“咚”得一声。
“你真傻了?躲一下啊!”
她伸手摸摸他脑袋上被敲的地方,被孙羽川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早知道他动机不纯,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接近你,更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孙羽川的目光炽热,代晨耳后一片红,她别开眼,想抽回手:“好了,知道了,你松开我。”
“我不。”
代晨来了气:“你想干嘛?没挨够打是不......唔......”
孙羽川的脸逼近眼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上,下一秒,热切、柔软又缠绵,席卷而来。
代晨晕头转向,从脚趾到天灵感,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抵在孙羽川身前的手心,偷偷出了不知多少汗。
孙羽川看着她雾蒙蒙的一双桃花眼,又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吮了一下。
孙羽川声音低哑:“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代晨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手里的高跟鞋。
好。
很好。
“喜欢我就能亲我吗?老子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孙羽川!我*#!”
“啊!我错了!别打别打!啊!”
“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打死你!”
“疼疼疼!”
代晨打得畅快淋漓,孙羽川还没完全好的脚趾,又断了。
再次出现在医院,还是那个医生,代晨也依旧一副臭脸。
孙羽川讨好地拉拉代晨的袖子:“和我在一起嘛。”
代晨斜睨他:“你以为我原谅你了?”
楼先生固然可恶,孙羽川不由分说夺走她的初吻,同样罪大恶极。
她承认,和楼先生在一起,他的财力确实是她考虑的因素之一,但经此一事,代晨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她才二十五岁,凭什么就要因为金钱把自己的婚姻赔进去?
爸爸的医疗费她会努力想办法,至于恋爱结婚?
等她赚到了钱,什么小奶狗、小狼狗没有?
代晨发了一个付款码给孙羽川:“这次是你自作自受,这是我支付宝,医药费237块钱,记得转给我。”
说完,穿着路边十块钱买的凉拖,“吧哒吧哒”潇洒地离开。
“代晨!我道歉!你听我说!”
孙羽川提着脚一蹦一蹦地跟上去,从此开始了他的漫漫追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