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突发伤寒
司马菁蹙眉道:“现在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何况什么?”
“。。。。。。何况李侍读现在威震西域,他应该能想个万全之策。咱们能拖就拖,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周旋。”瑶儿鼓足勇气,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司马菁一听到“李侍读”三个字,不禁心如芒刺,脸色煞白。喃喃道:“李侍读。。。。。。本宫和他还有什么干系?他为什么要为我周旋。”
“公主,我相信他一旦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瑶儿见司马菁这副模样,心如刀绞。司马菁微微叹了口气,太后、皇后轮番来劝,始终不为所动。自己为什么能油盐不进,坚持到现在?心里始终过不了那个槛。
“罢了,他们总不能将我绑了去。瑶儿,伺候本宫沐浴,不要放热水。”她柔柔的声音里透着倔强。
“公主,您这是?”瑶儿丈二摸不着头脑,女人天生怕冷,公主从小就没有洗过冷水澡。
“照做就是。”司马菁站起身来,一阵眩晕。长期吃素,身子已经形如枯槁,非常清瘦。
“公主。”瑶儿赶紧上前将她扶稳,眼里透着关切。
司马菁说道:“没事,快去准备吧。”
瑶儿确定司马菁已经站稳,不再摇晃,才松开双手。走出门去,向宫女和小黄门命道:“公主要沐浴,快些准备沐浴汤。不用倒进去,只管将汤液放在边上,我来调配。”瑶儿心思玲珑剔透,大概猜到了公主的用意。
既然公主要洗冷水澡,便不能让人知道,包括自己宫内的宫女和小黄门。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些人背后还有没有人。
司马菁摸了摸冰冷的井水,在瑶儿的伺候下,罗衫褪尽。丝毫没有犹豫,一脚跨进浴桶。她只是闷哼了一声,倔强地没有发出尖叫,浑身颤抖脸色变得铁青。瑶儿差点失声尖叫起来,自从公主终日陪伴佛祖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纵是再苦她都能挺着。
约莫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后,司马菁终于坚持不住,缓缓地倒了下去。瑶儿赶紧向浴桶里注入热汤,然后尖叫了起来。。。。。。
太医已经来了好几拨,无一例外的得出结论:“新丰公主得的是伤寒,而且她体质虚弱,怕是。。。。。。”说起来都摇着头叹息。
“砰”一声,贾柔怒道:“这丫头,早不生病晚不生病,这个节骨眼上得了伤寒,难道天意如此?本宫偏不信邪,传她宫中的宫女和小黄门来!”
“诺。”俞公公领命而去。
面对跪在面前唯唯诺诺,抖如筛糠的宫女和小黄门,贾柔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谁是新丰公主的贴身宫女?”
瑶儿咬牙说道:“启禀娘娘,是奴婢从小侍奉公主起居的。”
“哼,贱人。。。。。。犯下如此纰漏,你知罪否?”贾柔目露凶光,望着这位小丫头。
“奴婢知罪,请娘娘责罚。”瑶儿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拉下去,将这个贱婢杖责二十。”
侍卫们如狼似虎般将瑶儿架了出去,外面传来噼啪噼啪的声音,还夹杂着瑶儿疼得发出哼哼声,让仍旧跪着的宫女和小黄门听得脸色煞白。
“新丰公主好好的每日吃斋念佛,怎么突然会得伤寒?你们若还是不吱声,下场和外面的贱婢一样。”贾柔凶狠地说道。
“启。。。。。。启禀娘娘,今日公主沐浴和往常一样,奴婢们着实冤枉啊。。。。。。”一位小黄门吓得失声说道。
“狗奴才,还嘴硬!拉出去,杖责二十。”贾柔铁石心肠,手腕毒辣。侍卫们又冲进来,将这位小黄门架了出去,随即院子里传来声声惨叫。
“还是不说话?来呀。。。。。。”贾柔话音刚落,又有位小黄门吓得尿了裤子,嘶哑着声音道:“皇。。。。。。皇后娘娘容禀,我家公主长期吃斋念佛,体质极差。奴婢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公主肯定是外邪内侵,感染了风寒所致。”
“喲嗬,看不出你比太医们还懂,敢在在本宫面前舌如巧簧,班门弄斧。来呀。。。。。。”“姨母,差不多得了。新丰公主醒过来,看到身边伺候的都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愿意听您的话吗?至于她是不是存心感染伤寒,这些奴婢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敢说假话。您看,那位贴身宫女,已经昏死过去啦。刚刚内线有消息过来,之前秦王柬去见过司马菁。”贾佖轻声在贾柔身边提醒道。
贾柔觉得贾佖提醒的有道理,便改口说道:“今日且饶了你们,滚回去好好伺候公主,若再有纰漏,休怪本宫心狠!将那两人抬回去。”
宫女们和小黄门们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急忙退了出去,抬起已经昏死过去,浑身血肉模糊的瑶儿姐姐和那小黄门一溜烟地逃了回去。
“你刚才说秦王柬刚去看过司马菁?”见边上人都退了下去,贾柔回头便问贾佖。
贾佖急忙说道:“是,秦王柬去见过司马菁,约莫一炷香功夫便走了出来。之后,司马菁便让贴身宫女瑶儿准备洗澡水,这明明水温正常,怎么会突然得了伤寒?”
“这点伎俩还能瞒得过本宫?哼哼。。。。。。是秦王!处处与本宫作对,一定是他!”贾柔面部狰狞,令人不寒而栗。
“姨母。。。。。。”贾佖不解地问道。
贾柔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让你去找无色无味的毒药,找到了吗?”
“早就找来了。”贾佖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到贾柔手上,比划着说道:“此乃奇毒断肠草,只需这么一点便能让人腹痛三日而亡。”
贾柔一把抓过来,瞳孔收缩透出浓浓杀机。
被冷水冻成伤寒的司马菁,慢慢睁开眼睛,轻声喊道:“瑶儿。。。。。。”
“公主,呜呜呜。。。。。。您终于醒啦?瑶儿姐她。。。。。。”一位透着稚气的宫女呜咽着说道。
“她怎么了?”司马菁虚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