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所有的修士来说,这样的珍宝并不能用价值来形容。
简直是稀世珍宝!
“天哪,居然是拥有道伤的宝甲,想必应该是哪位高人渡劫之时所穿吧!”
“肯定是这样,你看这宝甲,明显是被天劫所毁坏。但是这样宝甲的主人应该实力非常强大,即便如此,这具宝甲竟然还能保存到如此程度。”
“如果能把这件宝物带回去感悟的话,悟道的几率定然会大大增加。”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眸中中迸发出骇人的贪婪之色。
就连柳菲菲和采莲仙子也不由得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件宝甲。
柳菲菲舔舔嘴唇。
倘若能把这件宝物带回去的话,师尊一定会十分欣慰,到时候她也说不定不用再继续联姻。
“本套宝甲起拍价五万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千上品灵石!”
一石激起千层浪,拍卖场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那名黑衣人目光死死锁在宝甲身上,片刻都挪不开。
毋庸置疑,这件宝甲至少能增强持有者三成的防御力。
“六万上品灵石!”黑衣人率先叫价。
顿时后面引起一大片的竞价声。
柳菲菲和采莲仙子对视一眼,正要举号牌。
苍风挥挥手,示意两人不要冲动。
“别拍,这件东西不值得。”
柳菲菲神色一怔,诧异道:“这是为何?”
苍风眨眨眼,悄声传音道:“此物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虽然上面布满了道伤,但其实上面的道伤都是天道惩戒。”
“里面蕴含的全是道劫,如果贸然参悟的话,只会被道劫余威伤了灵魂。”
“我估计委托人就是因为在上面栽了跟头,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舍得把这种宝物拿出来拍卖?”
他稍微撒了个小谎,这东西其实原本就是他的。
当年在天上历劫的时候,就是靠着这件宝甲,躲过了一部分天劫。
不过可惜的是,后来的一次雷劫中,这件宝甲被击穿,再也不能起到防护的作用。
反而限制了苍风的动作,让其变得有些迟缓。
权衡之下,苍风最终决定弃了这件宝甲。
采莲仙子看了眼柳菲菲,气恼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们师尊专门嘱咐过,务必要把这件宝物拿下。”
“难不成你认为,你自己要比瑶池圣地的圣主还要聪明不成?”
“我看你就是因为自己的灵石花光了,所以才不想让我们也拍到吧?”
柳菲菲连忙堵住采莲仙子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师姐,你可不能这么说,苍风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帮助我们,不可能会有这种阴暗的想法。”
“他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有他自己的想法。”
采莲仙子撇撇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的好师妹,你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那苍风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为他说话?”
柳菲菲捂住嘴巴,慌乱地摆手。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罢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她看向苍风,两颊红红的,语无伦次道:“快解释!你快跟她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后面的竞价越来越高,柳菲菲忍不住捏紧拳头。
要不要出手,就看苍风的理由够不够有力了。
苍风淡淡道:“因为我和这件宝甲的主人很熟,所以我知道这件宝甲是怎么来的,包括上面的道伤也是他告诉我的。”
采莲仙子嗤笑一声,举起号牌喊道:“十万上品灵石!”
这已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期,但是竞价一旦开始,就由不得她了。
她可不相信苍风的这番话,现在的苍风不过是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能认识什么强者?
柳菲菲戳了戳她的胳膊。
“你忘了苍风是三百年前的人了吗?”
采莲仙子顿时张大嘴巴,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苍风三百年前还挺厉害的,应该确实认识不少厉害的人物。
说不准他还真认识这件宝甲。
“那……那怎么办啊?我都已经喊出去了。”
采莲仙子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纷纷沉默不语。
十万上品灵石也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在场的众人里,也有不少人都脑子清楚。
这样的宝物能拿出来拍卖,本身肯定具备某种风险。
只不过到了十万上品灵石以后,他们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毕竟这东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谁也不知道参悟了之后,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无心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继续报价,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可惜了,本来还以为能引起一番哄抢。
不过十万上品灵石也算不错了,毕竟现在能直接参悟天道的天才并不多。
然而此刻采莲仙子却是慌得不得了。
“那这可怎么办?现在没人继续报价了!”
“难不成这东西真的要砸在我手里了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黑衣人突然奸笑一声。
“十一万上品灵石!”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采莲仙子如获大赦。
苍风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正斜斜地盯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嘲笑。
“你怎么不接着竞拍了,没钱了吧?为了一张符箓而已,扔出去那么多的灵石,现在终于没有底牌了?”
“是不是很后悔?这么一件天大的宝甲,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说起来我还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抢下了那张符箓,我恐怕真的要错过这件宝甲了!”
黑衣人得意地大笑,随后冲着后方扫了一眼。
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低下头颅。
他挑衅的目光让众人不寒而栗。
苍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出声道:“十五万上品灵石!如果你能出更高的价格,那我就放弃。”
无心眼神瞬间滚烫无比,场内的灯光迅速笼罩在苍风和黑衣人的身上。
十五万上品灵石,已经是本场拍卖会里面最高的记录。
黑衣人怒目而视,黑色的蒙面布下面,脸色气得发白。
他不禁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