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来人正是徐则安。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见到他容貌的第一眼,那些姑娘们眼中除了痴迷就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这就好像你喜欢的纸片人忽然走进了现实,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完美,还要惊艳。
陆乔儿方才一直听她们说徐则安生得好看,她心里对此却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没看到过也就想象不出来。
只有真正见到了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处处都长到了你的心坎里。
难怪那本书叫《诗仙落凡尘》,徐则安看起来的确像仙,是缥缈出尘的仙,是不可亵渎的仙,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凡俗男人可以比较的人。
她再一转头看了看梁文信和他旁边那几个,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
人啊,就怕对比。
和徐则安对比更是对他们的一种残忍。
林浅浅小声道:“怎么连徐大人身边的护卫和小厮都这么好看,书里都没提到呢。”
托徐则安的福,王不臣和无言也是被小姐们纳入到美男子一行里面去了。
陆乔儿惊叹道:“浅浅,我想那本书我已经不用看了。”
爱上徐则安,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摘选自《诗仙落凡尘》。
陆乔儿又继续说道:“此时此刻我只想用四个字来形容徐大人。”
百里云央看了过来,她挑眉问道:“哪四个字?”
陆乔儿语出惊人:“金陵尤物。”
正在喝水的一个少年差点将水喷了出来。
“咳咳咳,陆小姐,慎言啊慎言。”
这少年胆子要小些,他觉得不管怎么说徐则安好歹是个巡抚呢,万一脾气上来了要治罪也说不好。
百里云央对陆乔儿的话很是认同,她凑过去眯起眼笑了笑说道:“什么金陵尤物,我看应该叫大夏尤物才对嘛。”
梁文信撇撇嘴:“这样说一个男人要是被他听到了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想呢。”
那些少年们即便对徐则安有再多意见,对他这张脸确实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来,只是尤物这个词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未免还是太惊人了。
但是徐则安是个承受能力很强的人,就算听到了他也只会一笑而过。
毕竟他已经被人叫过“魅魔”“妖孽”了,尤物算什么,这不就是夸他的词吗?他只会欣然接受。
这时徐则安已经进来了,王不臣和无言站在外面候着,随那些少爷小姐们的小厮和丫鬟们在一起。
徐则安一进来就感觉有哪里不对。
气氛不对,眼神也不对。
那些男人看他的眼神他尚且还能理解,但是这些姑娘家见了他怎么像狼见了羊一样
他又想起在门口时百里云央看他的那个眼神,怎么看怎么熟悉。
百里云央咳了咳道:“还不来见过巡抚大人。”
他们全部起身行礼:“参见巡抚大人。”
很显然,这群人都以百里云央马首是瞻。
徐则安有些诧异,这小姑娘看着乖乖巧巧的,没想到在这方面还挺厉害。
徐则安浅浅一笑道:“大家不必多礼,今日我也不是什么巡抚大人,就是寻常吃饭而已,不必顾忌那些,我坐到那边去,你们也自在些。”
徐则安转身往角落里走去。
仿佛他知道是那个不受欢迎的人一般,背影都透着一股孤寂寥落。
这次真不是徐则安要装什么,只是这群姑娘们自行脑补了太多。
林浅浅:“他好亲和。”
陶素白:“他好温柔。”
陆乔儿:“他好善良。”
百里云央:“他好诱人。”
梁文信:“???”
徐则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欣赏着架子上的那盆花。
他忍不住蹙眉在心里感叹,古代没有手机玩的日子真是无聊啊,没人说话都不知道做点什么了,这里又没有书可以打发时间,也就能数数这花瓣叶子。
小姐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叹:
“对着一盆花徐大人也能如此感怀,不愧是诗仙。”
“我觉得徐大人说不定是在担忧国事。”
“是啊,看到他的神情我就知道大人一定是深有苦衷的,他一定是想起了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不禁伤怀起来。”
梁文信忍不住讽刺道:“长得好看的人哪怕是拉屎皱眉也像是忧国忧民呗。”
百里云央淡淡的看他一眼:“徐大人拉的屎都比你好看。”
梁文信瞬间都蔫了:“云央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以前还说我算是个人呢。”
百里云央没理他,直接带着几个小姐去角落里安慰徐则安了。
百里云央:“徐大人,我知道杭州此行艰难,但是大人你也不必太过忧虑,总会有办法的,至少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林浅浅:“是啊大人,虽然我们知道你一定在为杭州的百姓焦心不已,但是赈灾这事急不来,放宽心吧,这不是你的错。”
陆乔儿:“大人不要为那些眼皮子浅的人说的几句话而难过,那件事我们都知道你一定是深有苦衷的,我们理解你。”
小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徐则安。
身为正主的徐则安却是一头雾水。
徐则安:“???”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他只是看了几眼花而已啊,怎么这群姑娘们就脑补了这么多?
难道他的计划被识破了,在这里就要失败了?
徐则安的脑回路和那群姑娘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既然误会已经达成了,他总不能否认自己的行为不是在忧国忧民。
徐则安垂下眼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一想到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却在此处安然受宴,所以于心不安。”
百里云央在他身边坐下说道:“大人,杭州现在主要是缺粮,粮食不能凭空变出来,你就是再难受也不能不吃饭啊。”
徐则安:我也没说我不吃饭啊
徐则安总觉得很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
这群姑娘对他太热情了,好像他们很熟、很了解自己一样,虽然他以往立的人设确实如此,但是这可是杭州啊,又不是金陵,相隔十万八千里呢,他的事迹也不能传到这里来吧?
徐则安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