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时候随安还没睁开眼先听到一声轻笑。
随安翻了个,将脑袋埋在枕头下头,不肯理他,昨天她哭的那么可怜,他反倒越的折腾人……
褚翌自己穿了裳,坐在边抚摸她的背,神清气的带了小得意道:“严婆子学过,我叫她进来替你按按,活络活络,免得你早上起不来。”
随安一声不吭,褚翌就去捏她的肉,她吸了口气躲开,哼唧道:“我想回家。”老夫人对褚翌好,那是因为是他的亲娘,可在她看来,就实在够的上阴晴不定了,她早就不想干了,回家种地也没有现在这般辛苦——简直就是日操劳啊!
褚翌见她都成了自己的人了,还一副孩童的天真烂漫,腔震动。
随安拉了他的手,张嘴就给他添堵:“皇后要是坚持给你赐婚怎么办?”林颂鸾这种杀器,可是比褚家所有眷加起来都厉害的,到时候她不走要是死了不知能不能穿回现代。
;褚翌收笑皱眉:“皇后虽然是皇后,可我们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
随安见他认真起来,勉撑着自己起来,她一点也不想留在褚家酱油了:“就算反击,那也是后来的事了,您有没有想过,皇后要是颁下懿旨,到时候就算你不想娶,也得娶了。”
褚翌见她说的那么郑重,心里反而起了顽笑的心:“怎么?你不想让我娶妻?”
随安转过头,心里堵的跟长了结石一样。
褚翌到底还是留了一句:“等我晚上回来,仔细同你说话。”他要是不把她的想法捋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钻到别的地方去。
然而这一日,平郡王虽然递了帖子,但宫里并没有允准。
林颂鸾却被皇后再次接进了宫。
林颂鸾进宫,没有说赐婚的事,反而说起来林先生:“臣父亲虽然考学无功,可于学上很有经验,褚师兄就深受父亲导,民虽是替父亲自荐,可也是相信父亲有那样的实力,而且太子为储君,学习不是为了科举,而是为了将来更好的治理家,父亲从南到北,经历颇丰,正好可以给太子讲一讲这一的风民俗……”
在旁人看来,林先生这样的,想成为太子的老师简直就是天方谭。
但皇后对林颂鸾的感,就像对待一个知交的闺蜜,别说林颂鸾说这些事,就是林颂鸾杀人放火了,皇后没准也能为林颂鸾开脱。
最后林颂鸾道:“臣出不好,依附娘娘也小心卑微,唯恐坠了娘娘的脸面,若是父亲能成为太子殿下的老师,臣也跟着荣光,届时出嫁,想来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这是她昨日回去之后想了一为自己谋划的出,她父亲的地位高了,若是能成为太子太傅,褚翌就有了一个是太子太傅的岳父,想来褚家也不会再反对她嫁进去了。
林颂鸾在刘家待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像褚家倒有褚家的好,比起刘家的龌龊来,褚家反倒显得更清净自在,也不小里小气。
而林颂鸾自,她觉得自己是完全配的上褚翌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褚家大概是嫌她再嫁之,可她之前并没有叫刘琦鹤近,这一点如果悄悄的告诉了褚家老夫人,老夫人想来就不会再嫌弃她了。
皇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林颂鸾说的有道理。
太子的师傅有七八个,多林先生一个不算多:“也好,就叫林先生给太子讲讲地方见闻,另外,你的婚事本宫定然要管到底的。”
喜得林颂鸾泪面:“臣不知上辈子修的什么福气,今生才能托庇在娘娘的羽翼之下……臣若是得偿所愿,一定好好规劝褚翌,要视太子殿下为君父,忠于职守,要恭敬了,效忠娘娘,万死不辞。”
皇后很意,发林颂鸾去给褚翌送点心。
昨日皇上就没有降罪褚翌,皇后听说后心不大好,这不二就算找补回来。
皇后到底是铁了心要做成这桩事,随安则铁了心要出府,反正她是自由,管了褚翌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代管,交接起来极为简单。
褚翌再好,也好似云霄飞车,坐一回就可以,见天儿坐,时时坐,她非脑出血不可,林颂鸾,老夫人,褚太尉,她一个也不想伺候。
并且,她前头做了那么多事,现在走心上很过得去了!
随安给自己加油之后,就了一直的镯子去徐妈妈面前央求。
徐妈妈不同意:“你可是因为老夫人昨天骂你了?这种事不光是你,连我也不知道过多少不是,你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以为是随安使子。
随安没求徐妈妈理解自己,硬是将镯子塞她怀里:“九老爷早就赏了我卖契,又一向厚待我,漫说说我几句,就是我几下我也没什么怨言,实在是父亲软弱,家里无人支撑,又只有我一个孩子,眼看着香火就要断了,我娘操劳一辈子,总不能将来连个上坟的也没有吧。”
徐妈妈拧着眉量她:“难不成你还想坐产招夫?”
随安笑:“我能有什么家产?不过是守着家里的二亩地,给我爹找个老实孝顺的养子。”
徐妈妈还是不乐意:“既然你也知道九老爷厚待你,就该好好报答九老爷才是,府里又不曾短了你月钱银子,老夫人对你的赏赐也颇为丰厚,断不该在这时提出这种话来。就算你想给你爹找养子,请上一段日子假也就罢了,不过就算请假,也不能现在,眼下的事多少?我都恨不能分出四只手来,你倒想抽退步,想的美儿吧!”
随安在徐妈妈这里遭滑铁卢,徐妈妈还不放过她:“我瞧着你是见天儿闲的,今日随着老夫人去王家!”
许是见随安被自己训得像只鹌鹑,也许是怀里的镯子沉甸甸的,徐妈妈又低声提点道:“今日老夫人是要去见见王家那些姑娘们,这其中说不定就有未来的九夫人,你可得睁大眼,要是伺候的好了,也好留个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