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一双眸子在黑夜亮的吓人,耳朵微动,眉毛不由皱在一起。下一刻整个人一跃而起,凤翅镏金镋依然握入手中。
‘嘶!’
营帐直接被宇文成都一镗刺穿。
‘呃!’
营帐外传来一声嘶鸣。
“好贼胆!竟敢深夜来袭。”宇文成都骂道。
“走水了!”忽然营中喊声四起。
宇文成都来不及多想,手握凤翅镏金镋便向着不远处的帅帐冲去。
“迅营士卒哪!为什么没有发现敌人踪迹!为什么没有预警!”宇文化及此时正暴跳如雷,若不是自己的帅帐外有士卒在站岗,怕是也被敌寇付之一炬了。
宇文成都见帅营无碍,便不再向前,犹自回了自己的营帐,那个父亲自己是真的不想再看一眼。
一夜大火,宇文化及的大营内军帐所为灰烬者无数,攻城器械也尽数烧毁。
“将军,咱们此时当想法退走啊!”一个部将喊道。
“走?前右仓城,后有李密,一旦退却,你能保证不被两面夹击?”宇文化及斜视着说话的部将。
“这……”这部将一听呐呐不语,这个谁敢保证?
只听宇文化及又道:“我军粮草尚还算充足,且过几日,看看情况再走。”
众将不再言语相顾无言。
李密见宇文化及大营大火照亮了夜空,不由扶须长笑,道:“这宇文化及,必退无疑!”
“恭喜魏公!”王伯当、单雄信等瓦岗豪杰纷纷恭喜。
只是有的人眼中闪现出的尽是失望。
是夜,宇文化及所部整夜都忙碌在救火之中,却说这骁果位虽说被宇文化及养成了流贼,却仍有一些精锐的模样,虽说早了袭营,却仍是有条不紊。
一数十人鬼鬼祟祟的从宇文化及大营的各个方向偷偷潜出,一路摸到仓城城墙下。
“人到齐了吗?”正是徐世绩开口询问。
“将军,已经清点,少了10名兄弟。”副将道。
“怕是凶多吉少了!先回城,明日若无人归来,直接封死密道,以防被宇文老贼寻得。”徐世绩说着,当先钻入了一个洞口。
副将见此,一挥手,道:“走!”
数十人不多时便涌入了密道。
天光大亮,李密心情很是愉悦,漱了漱口,道:“那宇文奸贼可曾退走?”
“魏公,那宇文奸贼还在对岸陈兵。”一个亲卫道。
“什么?”李密眉头紧皱,又冷哼道:“哼,这宇文化及真是作死啊,此时还不退兵。”
言毕便闭口不在言语,心中不断思量,暗道:“这王世充可千万不要此时提兵而来啊,否则只怕场面要反转了。幸得那李渊将唐军叫回,否则……”
想着想着便是一身冷汗,忽然想起了那首童谣‘日月照龙舟,淮黄水逆流。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
心道:“想来这个‘天子季无头’所知的李字必然是我无虞了。”
就在李密胡思乱想之时,一个亲卫进来禀报。
“魏公,有个自称天使的人前来,要见魏公。”亲卫道。
李密皱眉,问道:“哪个天使?”
不怪李密有此一问,此时称帝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亲卫道:“洛阳来的。”
李密陷入沉思,良久方道:“且让他进来。”
“喏!”亲卫领命出去,不多时,亲卫带一人进来。
“通直散骑常侍盖琮,见过魏公!”来人行礼。
“嗯,天使所来为何?”李密动都未动的问道。
盖琮也不恼火,接着道:“魏公,封皇泰主之名特来宣读圣意。”
“呵呵,什么圣意?”李密觉得好笑,便道。
盖琮知道,这李密可谓是一方诸侯,此时可不能依仗天使身份,人家认不认这个皇帝还一说那,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通直散骑常侍。
明白其中缘由,盖琮也不多说直接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下纷乱,社稷动荡,实乃天下不幸,朕一心求贤,无时不想重复祖宗基业,今闻有子李密,贤明远播,朕欲朕其入朝为官,拜为太尉,封魏公,荡平化及,入朝辅政。”
李密听此心念电转,原本端坐不动的身形,瞬间起身,拜服在地:“臣谢主隆恩!”
盖琮微微颔首,心道:“如此高的礼遇,若是拒绝,这李密必然是个傻子。”
李密开心的接了圣旨,盖琮准备返朝,告知朝中诸公,大事已成。
李密见此便道:“盖常侍稍等,且等本公修一书降表,望常侍一并待会。”
盖琮一听,顿时乐了,这个好超额完成任务,便道:“魏公客气了,在下且等你。”
李密取纸张奋笔疾书,字里行间之中满是悔意,满是能沐浴圣恩的激动。
盖琮揣着李密的降表便兴冲冲的离去了。
见盖琮离去,李密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这一刻李密越发的绝得自己就是那天命之人。
洛阳。
东门之上,摆了一桌酒菜,在座的赫然有元文都,卢楚等人。
“只要这李密答应来降,那是对其士卒进行奖赏,再让他们担任朝庭官职,到时朝庭多与这些士卒监理感情,那时在运用离间之计,我们的军队养精蓄锐来钻他们疲惫困乏的空子,那么李密也是可以对付的。”元文都自信的道。
“呵呵,那是可不是人我等对其宰杀。”卢楚等人纷纷附和。
军营之中。
王世充正在对他手下的各将领开大会。
王世充道:“元文都那帮字文人,只会写写画画,一届文官而已。我看事态的趋势,若是李密携大胜之威来降,咱们一定会被李密抓起来。再说咱们的部队多次跟李密作战,杀死他的父兄子弟,前前后后不知凡几,一旦成为他的下属,我们这些人就没有生路了!”
众将领一听,这还了得,纷纷叫嚣着,不能让那李密入城,更不能让他成了上级。
王世充说这番话是为了激怒他的将士们,此时正如他所设想的一般,不由微微颔首。
而这时一道身影也悄然消失在大营之中。
不多时,一个奴仆寻到了正在东门之上饮酒的元文都,附耳私语。
元文都听闻,虎躯一震,猛然一拍桌子。
骂道:“这王世充好大的狗胆!竟煽动士卒扰乱国策!”
“元公这是怎么了?”卢楚奇怪的问道。
“这王世充此时正在煽动士卒,不让李密受降,真是武夫!”元文都道。
“什么!”卢楚也惊了。
“哼!既然如此,那王世充此人留之不得了。”元文都脸上满是狰狞。
“元公有何妙计?”卢楚问道。
“明日早朝,咱们……”元文都脸上满是狰狞。
卢楚暗自点头,对这计划有不断补充,不多时,一个捕杀王世忠的阴谋已经酿成。
几人再无饮酒的心思,纷纷散去,为明日捕杀王世充而做准备,
纳言段达回到府中,心中越发不安。
左思又想终于下了决心,便排了自己的女婿张志去寻王世充。
张志一听,事关重大,也不停留,出了段府,直奔王世充军营而去。
“将军!那元文都、卢楚等人密谋明日早朝加害与你,将军当早做打算。”张志道。
“什么!”波澜不惊的王世充听到汇报,拍案而起。
当夜,王世充提了兵马杀向皇城。
“王大人,带兵围堵皇宫,与造反何意?”费曜望着提兵而来的王世充问道。
“此事由不得你!众将士给我杀!”王世充大喝。
手下一干悍卒蜂拥而上,人多势众,杀得费曜等人节节败退。
王世充手下人手众多,费曜不敌,战败,城门被王世充夺取冲了进去。
而皇甫无逸见王世充势大,带着部下边杀边退,终归是逃了出去。
而此时皇城已被王世充所控制,卢楚等人尽丧屠刀之下。
皇宫内宫之中听到外宫喊杀声响成一片,大门早已紧闭。
王世充见此派人敲着宫门对皇泰主说:“元文都他们要挟持陛下投降李密,段达得知后告诉了我,我不敢背叛朝廷,是来讨伐背叛朝廷的人。“
开始,元文都听到发生变故,来到乾阳殿伺候皇泰主,指挥部队保卫,命令将士们凭借城池抵御兵变。此时听得王世充在外含门,不由一阵嗤笑,对左右说:“这乱臣贼子真是无耻。”
而段达心知自己泄了密,若是王世充失败,自己也必将被事后查出清算。
段达眼珠一转,对着身边的将领道:“皇泰主命令捉住元文都押送给王世充,那元文都作乱之事,皇泰主依然知晓,众将士随我去。”
一众将领听此,纷纷跟在段达身后。
元文都不防,被赶来的段达一棍子抽闷,元文都来不及反应,已经不省人事,接着一通乱棍加身,那元文都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奉陛下口谕!元文都作乱死有余辜,迎王大人入宫觐见,开宫门!”段达假传圣令道。
将士不知真假果真开了城门。
王世充带兵直入,直接接管了城门。
“王大人。”元文都见王世充进来,远远地行礼道。
“多谢段大人相助。此时我当先去拜见陛下。”王世充行礼道谢。
“大人且去,这里我帮你守着。”段达道。
王世充独自一人去见皇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