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寻常老友之间的寒暄，林墨看顾萘的目光一如既往。
只不过三年过去，顾萘和林墨之间只剩下惋惜。
“我很好，你呢。”顾萘反问。
曾经顾萘以为和林墨之间会有隔阂，可是现在却不会了。
或许是真看淡了吧？她对林墨之间只剩下朋友之间的友情，别的感情已经完完全全消失了。
就连和林墨在一起的那几天，顾萘只当成美好的回忆，不会再去想了。
林墨没有回答，却看着顾萘笑了笑。
既然顾萘过得很好，自己好像也没有别的话要问了。
“之前听说你出事......没想到回来后连孩子都有了。”林墨感慨道。
既然现在和秦砚峥都有孩子了，两人的感情肯定胜笃，既然是这样林墨也没有什么担心了。
“还没恭喜你呢。”
“谢谢。”顾萘冲林墨笑了笑。
两人之间的话语戛然而止。
“萘儿，之前的事情——”
“林墨，之前的事都过去了，已经三年了，该放下的事情都已经放下了。”顾萘说着，“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和秦砚峥的感情也很好，林墨，我们都会有很好的将来，没必要执着过去。”
顾萘知道自己这样说林墨或许依旧不懂，可她还是想将话说清楚。
毕竟他们的事情在顾萘这边已经翻篇了。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听顾萘那么说，林墨笑了笑。
一贯阴柔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苦笑。
都过去了。
他和顾萘美好的过往对顾萘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可对林墨来说，那些回忆都是他这辈子要珍藏的。
他不会忘。
服务生将点好的餐食端上来，林墨没再回答，却帮顾萘夹菜。
看着小碟中林墨夹来的菜，顾萘愣了秒，却没拒绝。
“就当是我作为朋友照顾你，萘儿，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在一起不可以，那么做朋友总可以了吧？
他希望以朋友的身份陪在顾萘身边，不会让顾萘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朋友。
这么多年了，顾萘头一次从林墨口中听到朋友两个字。
“好。”顾萘答应下来。
林墨帮顾萘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这一幕，则是被不远处的秦砚峥收入眼底。
他刚从秦氏出来要回秦宅，没想到从助理口中得知顾萘去了趟画廊，接着就在这里遇到了林墨。
看着面对面坐着的顾萘和林墨，秦砚峥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哪怕他知道林墨和顾萘不会再有可能，可秦砚峥依旧看不惯顾萘和林墨在一起。
他的女人，凭什么由林墨照顾？
副驾的助理看秦砚峥冷毅的面庞，顺势朝茶餐厅看去。
顾萘和林墨在说些什么，两人都难得笑了。
助理额前隐约冒出冷汗。
他怎么觉得此时秦砚峥有想要冲上去打林墨的意思呢？
“秦总，我们要不要进去？”
“不用了。”
既然是林墨照顾顾萘，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进去了。
他们那么久没见面，顾萘和林墨说说话理所当然。
“是。”助理回答得有些忐忑，摸了摸额头。
跟着秦砚峥那么多年，助理也没料到秦砚峥这几天的脾气不太好。
秦砚峥的脾气是让人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京都华灯初上，灯红酒绿之间，霓虹隐隐，万千流光照入秦砚峥眼底。
而他的眼里，全是顾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