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子哥,你在做什么?”魏蓁蓁皱眉,一脸不赞同道,“为什么要把血弄在床单上面?你不知道洗床单有多麻烦吗?”
魏澈玉觉得成亲后魏蓁蓁对他越来越放肆了,但是……
他竟没有丝毫的不悦。
听到魏蓁蓁谴责的话语,魏澈玉只是用眼神睨视了她一下,淡声道:“不用洗。”
魏蓁蓁不解,还想再问,便见魏澈玉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打开瓶盖往床单上撒出一些疑似粘液的东西。
魏蓁蓁更加迷糊了。
但是魏澈玉没有替她解惑,撒完之后告诉魏蓁蓁,不管魏父魏母问她什么,沉默就好,他会替她解答的。
魏蓁蓁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她就跟在魏澈玉身后离开房间。
当他们出现在灶屋的时候,魏父魏母刚好弄好了早饭,程意帮忙端到桌子上。
程意是第一个发现魏澈玉和魏蓁蓁出现的人,他看到魏蓁蓁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很快就扬起笑容道:“你们起来了呀?”
“哎哟,我的蓁蓁,我的媳妇儿,”魏母开心地叫道,“你们终于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很——”魏蓁蓁正想点头说很好,随后立即想起魏澈玉的吩咐,于是话语声顿时一止,默了。
魏母疑惑,正想问怎么呢,魏澈玉这时啧声道:“我们睡得很好。”
之后他转移话题道:“娘,早饭做了什么?”
魏母想着待会儿她就能看到结果,便没在之前的话题上多纠结什么,于是便回魏澈玉道:“当然是红鸡蛋啊!成亲后的第一天吃红鸡蛋以后会大吉大利!”
魏澈玉笑了笑,然后坐下来用早饭了。
他们一行人用完早饭的时候,三人组就出现了。
“蓁蓁,中午要不要出门?你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对吧?”李蕴水问道,“瑾瑜兄,能让蓁蓁出门吗?”
魏蓁蓁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魏澈玉。
魏澈玉只是看着魏母问道:“娘觉得可以就可以啊。”
魏蓁蓁顿时对着魏母撒娇道:“娘,可以吗?蓁蓁想出门。”
魏母迟疑了一会儿,问道:“蓁蓁你身子如果没有感到不适,那当然可以。”
“没有,蓁蓁很好,”魏蓁蓁立即回道。
魏母不知道魏蓁蓁是硬撑着还是真的没感到不适,见魏澈玉没有阻止,魏蓁蓁一脸期待,魏母最终同意让魏蓁蓁出门了。
只是她在魏澈玉魏蓁蓁和程意三人跟着三人组出门的时候,立即就走到新房里。
见到婚床上的东西后,魏母最终才松了一口气,之后她把那床单拆下来保存起来。
只是魏母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丝纳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所以即使成亲了,魏澈玉和魏蓁蓁两人也没有新郎和新娘子该有的羞怯,大方自然得完全不像昨晚是他们的洞房之夜。
对此,魏母有些头疼。
“孩子他爹,你说蓁蓁或者裕哥儿对彼此是怎么想的呢?”
魏父觉得魏母这个问题很奇怪,他不解道:“孩子他娘,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俩都没开窍,只是把对方看作亲人,万一以后他们遇见了真正心仪之人怎么办?”魏母担心,“我看他们对彼此一点都不害羞,真的不像对彼此有意思。”
“孩子他娘,别担心这么多,事情还没发生呢,也许他们这一生也不会遇到心仪之人,也许他们会渐渐日久生情,”魏父安慰,“我们现在担心这么多也没用,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魏母叹气。
“你要相信裕哥儿,他不会让蓁蓁受伤的。”
魏父这话抚慰到魏母的心了,她最重要就是担心魏蓁蓁而已,“那也是,裕哥儿是好孩子,他不会让蓁蓁受伤的,即使以后他遇到心仪之人。”
“对,”魏父点头道,“而且有我们在,也不会让蓁蓁受伤。”
闻言,魏母的心最终还是安定了下来。
而这时另外一边,三人组带着魏蓁蓁他们来到了湖边。
因为刚用过早饭,所以三人组没有立即带魏蓁蓁他们到醉霄楼用午饭,而是带着他们游湖品茶赏花。
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后,李蕴水便介绍道:“蓁蓁,你不能出门的这个月正好是郡都鲜花盛开的季节,待会儿我们会看到一片花海,那里非常漂亮!”
“嗯嗯,”魏蓁蓁性质昂扬地四处张望。
“蓁蓁,你试试这茶叶,是今早从京城寄来的,据说是京城现在最流行喝的茶,你试试好不好喝。”
“嗯嗯,”魏蓁蓁低头喝了一口,不过她对于茶这种东西鉴赏无能,因为她觉得喝的东西能解渴就好。
在李蕴水向魏蓁蓁介绍茶叶的时候,程意和江长秀聊了起来,“京城寄来的茶叶?是凯山寄过来的吗?”
“嗯。”
“京城现在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程意关心道,“也许会试的时候会考到。”
江长秀思考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不过与会试无关的事情有一件,听说镇南王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镇南王叶南朝,本朝最受皇上信任的王爷。
当年皇上还是六皇子的时候,被弑父上位的太子派人追杀,逃至镇南王的封地寻求庇护,镇南王誓死要护着六皇子而被打上逆贼的罪名。
而镇南王当时会护着还是六皇子的皇上,除了因为太子是弑父上位外,还因为六皇子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皇后和镇南王妃是姐妹,太子是逝世的前皇后所出。
因为坚持要护着六皇子,镇南王被以谋逆的罪名下旨抄家,而镇南王誓不接旨,于是彼此僵持不下,后来登基后的太子派兵讨伐镇南王,镇南王让当时已经怀孕了的镇南王妃携带着六皇子离开躲藏起来,而他和皇后还有世子坚守在领地对战。
可是不幸的是,镇南王妃和六皇子离开途中被发现追杀,而当时镇南王妃临近临盆,在追杀期间产下一女,为避免女儿受牵连,她把女儿托付给当时所在村落的某家村民代养。
然而战争持续了大半年,最终虽然是镇南王一派取得了胜利,六皇子被拥护登基为王,可是因内战王朝当时处于衰败的状态,于是外敌入侵使得战争四起,百姓逃亡。
于是镇南王他们彻底失去了帮忙代养女儿那一家人的踪迹。
魏澈玉上一世曾经见过这位皇上登基后还没找回来就被赐予公主封号的镇南王女儿一面,不过后来镇南王和镇南王妃双双出事,镇南世子紧接着没多久被怀恨已久的外族暗杀,再之后魏澈玉就没有见过这名公主了。
因为他忙着谋权篡位。
镇南王出事,当今圣上大病缠身后继无人,正是谋权篡位的好时机,在各路谋权篡位的人马中,魏澈玉最终取得了胜利,等他大权在握的时候,这公主已远嫁出京,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魏澈玉心想,再过三年,镇南王一家就要出事了,而当今圣上……
“这位镇南王的女儿是不是圣上登基后就赐封为公主了?”程意对这人有些印象,“确定是真的找回来了?不是别人假冒的。”
“应该是真的,镇南王妃记得那一家人的长相,”江长秀道,“不过具体不太清楚,凯山在信里只告诉了我们这些。”
这时谢清取笑道:“怎么呢?明澄兄你对那公主感兴趣?想做驸马了?”
程意下意识就看向魏蓁蓁,见魏蓁蓁依然和李蕴水在聊天,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程意内心说不上什么感觉,但他脸上下意识就露出笑容,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镇南王在我朝的地位举足轻重,我怕有别有用心之人假冒公主接近镇南王伺机刺杀他,到时候会影响我朝安稳。”
“怎么可能?镇南王力大无穷,”说道这里,江长秀笑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想他的力气肯定比蓁蓁更厉害,即使有人能接近他,但是也不可能刺杀到他,除非那人跟蓁蓁一样力大无穷。”
程意对此却持不同意见,“这很难说,这公主是失散多年的女儿,镇南王一家多年来对她思念有加,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不可能对她有防范之心,即使镇南王力大无穷,只手可碎大石,但是如果距离很近,可是防不胜防啊。”
“好吧,你说得也对,”江长秀点头道,“但这个可能性太小,毕竟镇南王也不是泛泛之辈,不可能被欺骗到。”
这次轮到程意点头了,“你说得对,镇南王足智多谋,打战多年从无败战,论心计肯定比我们更深,如果能欺骗到他,肯定也能欺骗到我们,所以我们担心再多也没用,我们也帮不上忙。”
“不,”江长秀贼笑道,“有一个忙你可以帮。”
程意疑惑:“什么忙?”
“你可以做他的女婿啊,”江长秀嬉皮笑脸道,“这样你不就可以就近监督那公主,看看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程意:“……”
“真的,越说我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毕竟镇南王很大可能从寒门出生的书生里挑女婿,毕竟那公主虽然是公主,可是自小在民间长大,可能很难适应高门的生活。”
“……那也与在下无关。”
“如果瑾瑜兄还没成亲,可能就与你无关,可是瑾瑜兄成亲了,寒门子弟里我看明澄兄你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你外貌也不差,虽然比不上瑾瑜兄。”
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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