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却是单脚跳跃着过来,一边弯腰捡起那只鞋往脚上穿,一边讽笑着冲他道:“你话太多了。”
“妈的!”
“你他妈刚刚偷袭老子!”
“现在竟然还拿鞋子砸老子!”
“纯粹他妈找死!”
赵强更加恼羞成怒道。
“妈比的,一个个傻逼了吗?”
“你们就看不出来,他这是狗急跳强,怕老子暴出他的丑闻,知道他在叶家过得有多窝囊吗?”
“还不赶快上来,给老子狠狠的揍他,往死里揍!”
随即,又别过脸去,瞪着他的那几个小弟,怒吼道。
那几个小弟,便再不犹豫,张牙舞爪、嗷嗷的叫着,蜂拥着向季风扑了过来。
而且,因为有了对付欧阳雪峰的前车之鉴,他们虽然半点也不把季风放在眼里,却还是采用了从四面八方对季风进行包抄夹击的攻势,没有直接正面进攻。
欧阳雪峰忍不住就一阵担惊。
毕竟,这么多年的哥们,对季风那点几乎不算战斗力的战斗力,他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
可偏偏他的双臂已骨折,连另一只原本没有瘸的腿也受了伤,根本就半点也帮不上忙,只得干瞪眼。
季菲菲和妈妈更是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大喊季风小心,一边抓起凳子和剪刀,便要冲上去帮忙。
然而,她们还没真冲过去,便双双目瞪口呆的站住了。
就连欧阳雪峰和赵强自己,也突然就难以置信得眼睛睁得大大的。
只见一向弱鸡的季风,面对那几个赵强的小弟的围攻,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左冲右撞。
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站着的便只有季风一个人了。
而赵强的那几个小弟,却是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或折了胳膊,或断了腿,既惨叫连连,又无比惊疑而又恐怖的看着季风了!
季风无比潇洒的拍了拍手和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接着,又扫了眼地上的那几个赵强的小弟。
然后,又瞟了眼赵强。
“实在对不起。”
“有件事,我没告诉我妹妹。”
“那就是,叶家奶奶不但特别看重我,帮我向华神医求给妈妈治病的药,这三年来,还没少私底下让我跟叶家的拳师学功夫。”
“所以,我妹妹也不知道这件事,她也没办法提前告诉你们,这难免有点既让你们丢面子,又受苦了。”
“在下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季风这才更加无比嘲讽的笑道。
“啊?!”
“真是太好,太好了!”
“现在我哥不但是叶家的女婿,还这么能打了,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欺负了!”
季菲菲恍然大悟,忍不住就无比惊喜的拉着妈妈道。
晶莹剔透的泪水还没干,眼里却早已满满的都是无比欢喜的笑容。
妈妈的泪眼也绽出了开心的笑意。
就连欧阳雪峰也忍不住便一阵替季风高兴起来。
“妈的!”
“继续吹!”
“别以为骗得过他们,就骗得过老子!”
“老子的老大疤哥就跟叶家的叶虎少爷相熟,你在叶家过的什么窝囊日子,老子可是清清楚楚!”
“别以为你在叶家偷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打得过我的这帮小弟就可以得瑟!”
“老子这就打电话叫疤哥带人过来狠狠收拾你!”
“疤哥一定还会把你在叶家偷学功夫的事告诉叶虎少爷,你就更加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赵强却是恶狠狠的狞笑道。
说罢,咬牙切齿的便摸出手机来,要给疤哥打电话。
“好!”
“真是太好了!”
“我正愁你不给疤哥打电话呢!”
“告诉疤哥,无论他多忙,我都等他,可千万别他妈不来!”
“欧阳哥的腿被他打瘸也有一段日子了,也是该跟他算算账了!”
季风却是不以为然的道。
非但没有半点惧色,还给了赵强一个十二分激将和鼓励的眼神。
“妈的!”
“狂,够狂!”
“既然要找死,老子这就成全你!”
“只是,等会儿疤哥到了,可千万别吓得给老子又是下跪,又是尿裤子,甚至是钻胯!”
赵强道。
然后,拨通了疤哥的电话。
季风眼里却是掠过了一丝凛冽的寒意。
“钻胯”两个字深深的刺激了季风的神经。
他看赵强的眼神,已是在看一个废人!
赵强却哪里知道自己更加触犯了季风的逆鳞,还在那里对着电话那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之后,挂断电话,更加无比得意而恶狠狠的让季风有种等着!
季风眼里再次掠过一丝寒意,十二分不屑的便直接去妈妈的缝补店里搬了根凳子,高翘着二郎腿坐着,一边拿小指挖耳朵,一边等待疤哥一行人的光临。
赵强更加气得不行。
季菲菲和妈妈却又有些不安起来。
尤其是欧阳雪峰,忙上前劝季风见好就收,好汉不吃眼前亏,疤哥的厉害和残忍他可是有着切身体会的,眼前根本不是逞强的时候,还是趁疤哥还没来之前,赶快溜之大吉为妙。
“溜?”
“往哪溜?”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他倒是可以溜回叶家做缩头乌龟,可他们家的缝补店怎么办?”
“他妈妈和妹妹怎么办?”
“一会儿疤哥到了,会放过她们?”
“还有,就算他溜回叶家做缩头乌龟,只怕也未必安全吧?”
“疤哥一定会把他在叶家偷学功夫的事告诉叶虎少爷,叶虎少爷能饶得了他?”
“叶家奶奶知道了,更加会饶得了他?”
“既然注定逃不了,还是乖乖的等着疤哥的大驾光临,接受疤哥的惩罚吧!”
“到时,求饶、下跪、甚至是钻胯主动点,诚恳点、窝囊点、狼狈点。”
“也许,疤哥同情心发作,下手会稍稍不那么狠,你的后果也就稍稍不至于太严重!”
超强便又得意了起来,既幸灾乐祸,又十二分的嘲讽道。
季菲菲和妈妈,还有欧阳雪峰,忍不住就又一阵更加不安起来。
偏偏却只能干着急,是劝季风逃也不是,不劝季风逃也不是。
“说得好!”
“既然躲不了,又何必要躲呢?”
“更何况,我今天之所以突然出现,就是来解决麻烦,还有替欧阳哥找疤哥算账的。”
季风却是伸了伸懒腰道。
更加高翘着二郎腿,继续拿小指掏着耳朵,十二分不屑的等疤哥一行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