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年忙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沈青訸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闪身让开意思是让打算出去的沈绛年先走。
……谁要走啊,蹲的腿麻,洗了半天的手,就等你来了。
可是,眼下这局面,她不离开,似乎太尴尬了。沈绛年这样犹豫着,人已经往外走了。错身而过时,沈青訸往里走,沈绛年步子顿住。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沈青訸进去后,门刚关上,沈绛年就推门跟着进去。沈青訸往最里面的门去了,她跟着往里走,不是没想叫住沈青訸,但唇角动了动,嗓子有点哑,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沈青訸推开最里侧的门,注意到了身后的沈绛年,眸光遇上,沈绛年知道,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沈青訸,我有话跟你说。”沈绛年上前几步,“但我要先声明,我不是故意诋毁或者是要怎么样,我只是听到了一些事,想给你……”话音没落下,身后的门被吱呀推开,人未到声先到,“你在大厅门口等,我马上。”是朗思锐!声音由远及近,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亮。
不能被朗思锐看见她和沈青訸在一起,这是沈绛年的第一反应,而沈青訸的动作,比沈绛年更快,牵起沈绛年的腕子,直接将人拽进了最后一个洗手间。
同样的场景,似乎发生不止一次,沈青訸身体靠着门板,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拉着门把。如此近的距离,沈绛年的心,和她的呼吸一样乱得不像话。
眸光相对,沈绛年的心,是疼的。
也是距离近了,她看见了,沈青訸今日的妆容比往日浓,但依旧难掩黑眼圈。
她没休息好,也是,她睡眠从来都不好,不,是根本很少能睡着。
她明明看起来很强大的,却总能让她心疼,沈绛年眼眶酸涩泛着红。
感觉到沈青訸要放开她的手时,沈绛年下意识反手握住,沈青訸身体动了动,似乎是想拉开距离,沈绛年心疼又懊恼,身体前倾逼得更近。
沈青訸,是你把我拉进来的,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距离更近了,沈青訸微微别过头,脸颊处淡淡的红,被沈绛年捕捉到了。距离太近,思念太久,哪怕怨恨很深,还是不舍得放开她,不仅想要抱紧她,身体的本能也想接近她。可沈绛年知道,不可以,她们连之前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都不是,她提的分手,她不能再主动亲近沈青訸了。
耳朵里都是轰鸣,突然听见一连串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随之是关门声,朗思锐应该是出去了。沈绛年吞咽因为身体过于兴奋口腔里多分泌的唾液,“沈青訸。”她叫她,沈青訸只是望着她,却没有回应。
“沈青訸。”沈绛年又轻轻叫了一声。
沈青訸这次弯了弯眉眼,依旧没有回答。
这种近似于无声的回忆,让沈绛年心生委屈,“沈青訸。”她低头巴巴地又叫了一声,为什么连个恩字都不肯给我?沈青訸这次嘴角都弯了,只是还是没有回应她。
可惜,沈绛年低头,错过了这一抹浅笑,心中挫败过后,她放开沈青訸,拉开距离轻声说:“我是想说,你的新特助……唔。”沈青訸的吻,来的过于突然,沈绛年毫无防备,就被倾身过来的沈青訸吻住了双唇。
不是简单的唇碰唇,而是深入的舌吻。舌尖缠绕,绕出了无休止的缠绵和思恋,沈绛年嘴巴里甜得不像话,连天灵盖都感觉到了那股甜滋滋。
最近1个月她都不能吃糖了,大概会得糖尿病,被吻得晕乎乎的沈绛年还在想这个。
没等沈绛年从眩晕中醒来,下巴别捏住扬了扬,唇角被重重亲了一下。沈青訸全身而退,直接离开了。沈绛年迷糊几秒,揉了揉脑袋,刚刚怎么回事?她应该推开的啊!
她的话还没说啊!为什么沈青訸要吻她?她们都分手了,这根本就是他妈的耍流氓?沈绛年气势汹汹出去,经过镜子前本想一走而过,但是看见了唇上的口红,还有嘴角的红印子,以及红润润的脸……沈绛年步子一顿,停在那。
她的出息,刚才是死了吧?妈的。
沈绛年没带卸妆的,只能快速简单补妆,最后气得差点捶墙。
话没说上,人倒是被占了便宜,麻蛋!沈绛年越想越气,沈青訸什么时候这么流氓了?沈绛年边补妆,边在那匪夷所思,到底几个意思啊?
沈绛年一拉开门,吓了一跳,沈青訸折回来了,沈绛年诧异:“你……”
沈青訸绕过她去洗手间了……沈绛年突然有点想笑,刚才只顾帅气离场的人,大概是忘了她来洗手间的目的吧?既然还没走,沈绛年还是得说,这次为了防止沈青訸对她“下吻蛊”,沈绛年站在那,隔着门板,“沈青訸,你小心你的助理。”
洗手间的门开了,沈青訸眸光很淡,望了一眼镜子里折射的影像,扬声道:“特助,还是管好自己吧。”
“……”沈绛年顿时心塞,“我是听说过一些事,才告诉你的。”因为没证据,她还是不想说细节了。
“既然是听说,那就是没有证据的事。”沈青訸去洗手了,“背后说人,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也没说怎么着啊,不就是提醒你小心,”沈绛年脸还残留着刚才的红润,呛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到时候人家害你,你还傻乎乎地护着人家呢。”沈青訸如此护着俞秋,让沈绛年非常不爽。
“这话说的,我的特助,我不信,要去相信朗芙妮的特助,特助认为这符合常理吗?”沈氏反问。
“你!”沈绛年气结,难道她还能害是沈青訸不成?质问道:“我是能害你还是怎么样?我就那么不可信?”沈绛年心底泛起委屈,她简直就是傻瓜,还想着告诉沈青訸,人家根本不信,反过来还要怀疑她,她何苦的,苦笑道:“也是,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啊,呵。”
“利益面前,各为其主吧。”沈青訸淡然的语气,沈绛年一下子就想起了那2份礼物,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想反驳都无从反驳,她说的那些话,沈青訸都听到了,不是吗?
“沈青訸,走到今天,你觉得都是我的错?”沈绛年委屈又心伤。
“过去的,没必要较真。”沈青訸擦干手,“希望特助以后在朗芙妮大展宏图……”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我自己。”沈绛年压下委屈,冷笑道:“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你自己也说,过去了,那就划分清楚,以后再做过分的事,我会还手。”沈绛年说的是刚才被强吻的事,她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猛然回身说:“还有,关于那2份礼物,做决定的是陈锦苏,你跟我计较个什么劲儿?”
沈青訸偏身,眸光淡淡地锁着气急的沈绛年,沈绛年怒道:“你要是真的那么厉害,怎么不直接和陈锦苏争取,让她把礼物给你啊?我凭自己本事拿的2礼物,你凭什么来冷嘲热讽?”沈绛年真是越说越气,“沈青訸,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会冷冰冰的伤人?伤害别人让你很爽吗?”沈绛年情绪激动之处,眼眶泛红,她深深地望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沈青訸,深呼吸后说:“是我看错了你,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你好自为之吧。”沈绛年摔门而去。
前一秒满脑子都是沈青訸之前吻她的画面,这一刻,是满满的心伤,沈青訸就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沈青訸看见镜子里那张冷漠的脸,她也憎恶。
沈绛年疾步往外走,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上车,就听见黎浅的声音,“宝贝儿,你在这呢啊,找你半天。”黎浅到了跟前,察觉出不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硬骨头就怕这样的软关心,沈绛年的眼泪一下子滑下来,黎浅吓一跳,“宝贝儿宝贝儿别哭,有我在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黎浅,最怕的就是沈绛年哭。
怕被人看见,黎浅抱着沈绛年,泪水湿了肩头,也湿了黎浅的心。
这还怎么问啊?还没问就哭了,黎浅虽然是猜测,但是,基本可以断定,沈绛年是因沈青訸而哭,因为这家伙,除了生病脆弱之外,是块硬骨头。
“你坐车里,我去买点喝的,恩?”肩头的声音见小,黎浅怕沈绛年会尴尬,找了个借口,去马路对面买了两瓶热饮。回来时,一路小跑,“来,喝一口,可暖和了。”黎浅拧开瓶盖递过去。
沈绛年默默接过来,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了。
沈青訸吻了她,沈青訸不相信她,沈青訸总是这样伤害她。
沈绛年低头不语,黎浅琢磨找个合适的话题随便聊聊,也不一定非要聊分手。要不然就聊聊……聊点什么跟沈青訸没关的呢?要不然聊聊秦舒那个怪胎?黎浅嘴巴都张开了。
“黎浅。”沈绛年突然一嗓子,黎浅直接呛出来,“咳咳咳!”
沈绛年忙拽纸巾给她,“没事吧?”
“没事,宝贝儿,你要说什么?”突然直呼大名闹哪样。
“……没事。”沈绛年刚才是想说:“如果放不下一个人该怎么办?”可是想想黎浅也没恋爱过,大概问了也是白问。
“哎呀,宝贝儿,你别跟我这样吞吞吐吐的好不好?”黎浅不自在地说:“你要这样忸怩,我也不好意思,跟你随便聊了。”
“你想聊什么?”
“你先说你的,我再说我的,我的消息,可是很劲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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