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些自以为是的臭哥哥都喜欢抓别人的手腕,是因为手腕太细,好操控吗?
贾行川强硬堵住沈绪的逃路,令他在墙缝夹角里毫无环转的余地,粉白面不一阵就泛起红潮,耳垂尖尖都像染过枫霜一般。
“不不不,我不行啊……”
沈绪替主动贾炮灰找借口,“你不是叫我肾小虚?咱们俩处对象的话,我怕满足不了你呀~”
贾行川噗嗤哈哈哈,“在哥面前,你还想做1?”
做梦。
“我知道你喜欢靳博安跟魔障了似的,我对我哥的感情也始终保持高度纯洁,所以我不会碰你。”
“我的意思是,等咱俩结婚之后,起码我们两个都还有借口继续碰见喜欢的人,默默祝福……”
沈绪惊呆了。
他做靳博安的炮灰已经足够,还要做贾行川的感情炮灰?
脑子八成坏掉了!
出其不意,沈绪一拳捣在贾行川的肚子上,虽然伤害性不强,但痛感十足。
“活该你是个炮灰!”见对方微微弯下腰的空隙,沈绪凭借灵巧的身手躲开魔爪,纵身一跃从贾行川的肩膀跨出。
贾行川暗叫晦气,揉着肚子继续去追逃跑的小鸡崽子。
靳博安恰好上楼喝水,与心底仇视他的家伙正面相逢。
贾行川喊了一声,“肾小虚!等等我!”
沈宅通火通明,却不知怎的在靳博安的周身笼罩一层无形的阴云,瞬时极寒降临。
贾行川想与他擦肩而过,被靳博安突然伸出的一根手指顶住肩窝,分明仅仅是一根手指而已,却痛得人快要碎了。
你想干什么!
靳博安抢在他的愤怒之前露出礼节性地微笑,莫名其妙问,“我发现你最近上学不怎么开豪车,兴趣爱好投入在玩摩托上。”
管你鸟事!
靳博安仍旧没施舍他发言的权利,“一定注意交通安全,路上撞死的人挺多的。”
贾行川堂堂七尺男儿,冷不丁听两句话陡然毛骨悚立,何况靳博安看分明起来毫无攻击力。
但,对方一根手指正戳中要害,让人逐渐冷汗浃背。
贾行川蛮横得顶开他的手指,愈发觉得靳博安仿佛神秘莫测,一眼望不见底端的寒潭。
靳博安反而笑着握起拳头,在他胸口被戳痛的地方轻松一捶,打趣地露出皓齿浅笑,“开玩笑的而已,不要当真。”
从贾行川身旁真正地擦肩而过。
沈绪揣着兜去找欧阳睿,对方忙于跟编剧校对剧本,工作室其他成员该练功的练功,制作道具的制作道具,组织秩序井然。
沈绪上去拿脚尖踢踢对方的鞋跟,欧阳睿猛地抬起头,阳光帅气的脸上突然失去往日神采,粗制滥造的长胡须挂满半张脸,打扮得像个长髯公一样滑稽可笑。
“等你等好久,金主爸爸。”看见盛情邀约的沈少爷,欧阳睿的笑意显而易见,“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沈绪并不想被他抓住小辫子,刻意扬起眼神,“我就是闲的,不是因为龙王陪聊卷的原因。”
是是。
欧阳睿大方揽住沈绪的肩膀,朝周围所有人吼一嗓子,“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工商管理系的沈绪,大家快呱唧呱唧!!”
怎么可能有人会不认识鼎鼎大名的沈少爷呢?
若是平常人就会嘘嘘嘘喝起倒彩。
欧阳睿重点提到“最好的朋友”几个字,不看僧面看佛面,暗自在给沈绪镀金,所有人真的热烈鼓掌起来。
沈绪好久没受人礼遇了,多少有点开心,整个人笑眯眯的。
工作室的门外有人进来,瞧里面热热闹闹,也喜滋儿唤一声,“对不住了各位,今天外面接点活儿,也用不着列队欢迎咱吧。”
人群里也有人呼应他,“欧阳,别不要脸的啊,接私活挣的小票子今晚必须拿出来请客!不然削你丫的!”
所有人哄笑。
沈绪惊奇,“他也姓欧阳?”也接私活?
欧阳睿立马打哈哈,“他姓欧,单字一个阳,是冒充皇亲国戚的,我可是真欧阳。”
像是故意吸引沈绪的注意力,指指脸上的粗糙大胡子,“来抽一根。”
沈绪就没再理睬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错愕,从欧阳睿的大胡子里随手拔出一根胡须。
还有点紧。
抖抖手,揪一揪。
欧阳睿仿佛踩到电门,周身猛一过电流,一抽搐,把沈绪惊了一跳。
彻底从那堆奇奇怪怪的假胡子里拔出一支,在顶端盛开着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玫瑰。
“哇哈哈哈~”
在场的许多人都笑了,甚至有人挖苦欧阳睿道,“他靠这个小机关不知道骗了多少妹子跟他约会!”
搞表演的人多数天生活泼,性格外露,若是太拘谨还真吃不了这碗饭。
沈绪立刻回想起自己曾在片场渡过的快乐时光,即使更多劳累苦涩是必须自己承担的。
但,就是痛并快乐着。
欧阳睿瞧他笑得好看,突然一本正经,“你很敏感,能随时随刻跟着别人的引导做出最直接单纯的反应。”
“所以,我就要定你啦。”
怕沈绪误会他的意思,赶紧又改口道,“请你出演我的花瓶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