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1)

靳博安果然是当代学霸中的楷模,几晚上给沈绪通宵补了课。

除去英语确实需要日积月累之外,其余关于工商管理类课程,靳学霸给他推荐一款软件,用电脑绘制思维导图,将书本条条框框的内容清晰整理后,沈绪混沌的脑子豁然开朗。

果然学习三分靠天分,三分靠努力,其中四分是方法不断地归纳与总结和技巧引导。

沈绪学习得法后由不得开始黏起靳博安,一方面是做戏给爷爷看,一方面还得加深男主对自己的坏印象,例如自私自利。

有时候缠得紧了,靳博安完全没有时间写自己的研究报告,陪着沈绪点灯熬油地补习。

沈绪脑海里的剧情是断裂的,依稀记得原主跟男主闹得最天崩地裂的时期,男主似乎不是搞新材料专业的。

尤其靳博安跟他分析某企业发展战略规划方案的经典案例时,讲得头头是道,感觉特别精通。

沈绪只认定男主是太过聪明,触类旁通,至于其中的玄机,他是懒得去思考深究的。

临近沈绪的二十岁生日,家里面愈发热闹起来,爷爷专门请了策划公司,根据沈大少爷的喜好,把沈宅先简装修一番,五层楼里整体换贴了明黄色的壁纸,更替部分旧的室内陈设,看起来洋气又温馨。

对于沈绪最近和靳博安逐渐融洽的关系进度,沈庭学也是看在眼里喜在眉梢,表面不动声色继续观察,背后跟李学唯也交递不少眼色。

李学唯抬指扶了镜腿,并不作任何回应。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着。

沈绪却开始紧张了。

依照他记忆最深刻的这部分剧情,沈家所有的子孙都会在沈庭学的召集下,回来给长孙过生日。

原剧情是在他生日宴的同时,也是与靳博安的订婚日。

在这天,沈家除了老爷子之外的所有人,都将矛头明里暗里针对向男主,包括原主也是借机大醉一场,当众讽刺羞辱男主。

所有的沈家人在这一天都不无辜,每一个都是伤害男主的罪魁祸首。

若是之前,沈绪八成会选择跟着剧情走,不过最近与靳博安的关系似乎融洽了一些,弄得太僵他又会不好控制节奏。

索性跟爷爷提议生日宴会不想只跟家里人过,最好邀请一些与沈家交好的贸易伙伴,亲朋善友。

沈绪的本意是把人聚集得多一点,家里的人顾着名声不敢对男主太过造次。

但跟爷爷说的时候,则清楚表达在自己继承家业之前,先熟悉一下商业人脉关系,跟商业伙伴提前熟络感情。

整天吃喝玩乐的沈大少爷突然开窍了,这令沈庭学更是高兴,无论开出什么条件都是准许的。

可能被沈绪耽误了几天课业进程,靳博安连续两天回来较晚。

但是无论多么晚,沈庭学都叫他先进自己书房一趟。

沈绪挡不住好奇心作祟,悄然开启靳博安校徽里的监视器,偷听一下两人的小秘密。

刚开始爷爷只是询问男主的学业进度,一大堆专业名词听得沈绪昏昏欲睡。

第二次就开始讨论靳博安的人生理想。

沈绪知道男主不论如何抉择,未来的人生都是走在康庄大道上,活脱一个銱神在世,干花花开,干车车爆胎,总之干什么都会得心应手,一片辉煌锦绣。

等第三次的时候,沈绪则听得不那么认真了。

大约还是围绕那些人生规划的深远主题,靳博安说了好几次“是的。”“我愿意。”言辞坚定到宛若在牧师面前许下一辈子的婚姻承诺。

最先回到沈宅的是从国外匆匆赶回的大伯,沈琦君的性格温吞,因为奶奶去世的早,跟许多家庭中的长子一般,他对弟弟们的呵护更多来自对生活的体恤。

成年后反而因为弟弟们都更有出息,便疏远起来。

沈琦君的妻子是外国人,两人在国外拥有自己的牧场,生活富足无忧。

这次因为沈琦君经营的牧场要接待特别重要的贵客,所以妻子与孩子都滞留在国外没能按时回来。

但是给大侄子带来的贺礼是非常丰厚的。

沈庭学显得挺高兴,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接着是沈雅辰。

礼物买不买遑论不谈,单凭看见他出现,沈老爷子的态度明显转冷淡一些。

主要是沈绪,每次看见亲爸的身影从东边出现,他就像灰溜溜的小耗子从西边逃窜。

直到沈绪路过书房,听见老爷子在里面大发雷霆,责问声穿透门板。

“告诉樊丽丽,小绪是我最亲疼的孙子,是老沈家第一棵嫩苗苗,她身为一个母亲,如果不能参加儿子的生日,就叫她永远滚出沈家!!”

虽然脑海里对原主母亲没有多少描写,不过沈绪听见爷爷这两句话倒是有些开心。

原主虽然有很多缺点,爹不疼娘不爱,但还是有爷爷关爱着他。

算是不幸人生中的仅存的一点庆幸。

没能等到三叔沈斯凯赶来,沈绪第二十个生日arty如期举办。

在华国,男孩子的二十岁生日往往比十八岁更为受重视,一是为了纪念男孩脱离稚涩的少年期,成为真正独立的个体,一方面是因为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或嫁或娶,即使在学校就读期间也可以成婚。

靳博安的二十岁生日过得潦草,他也不喜欢太隆重热闹,拒绝沈庭学的提议,却比沈老太爷更为重视少爷的派对流程,在礼仪公司提交的方案中改了又改,以做到十足完美。

沈绪穿着一身骚粉西装出场的时候,竟最先被人群中徘徊应酬的男主给迷得一秒钟神魂颠倒。

不知谁说过,西装是绅士的利器。

靳博安的利器就是他自己。

单是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已把整个人稚涩的年龄掩饰殆尽,而如一位真正的鹤立鸡群的掌控全局者,已然初露锋芒。

二十岁的靳博安,是一颗灼灼其华的夜明珠,照亮了所有人的梦。

言笑晏晏的人群被男主优雅从容的气度迷晕了半晌,才陆续拔出爱慕追逐的视线,发现今天主角的到来。

服装越粉,骂人越狠,沈绪刻意装扮得粉嘟嘟的,可不是为了哗众取宠。

这是一种心理学上的凝离效果。

若非如此与众不同,他的风头就要被男主的气势湮灭,落在下乘。

果不其然,靳博安的眼神跳跃挣扎,主动站在了沈绪之后,甘当绿叶陪衬。

宴会的主次立刻分出高下。

从接待来宾,提供美食香槟,到乐队演奏暖场,靳博安在里面从容指挥,分寸不乱。

沈绪眉眼堆着甜腻的微笑,与爷爷在熟悉的面孔间处处打招呼。

到场的全是人精,知道沈庭学是在给读书的长孙提供机会结交人缘。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听闻了沈绪的不学无术,与一同出席的靳博安成为鲜明对比。

宴会中有人传说两个孩子有婚约在身,一夸夸一双,齐说沈靳二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

至于内心会有什么蝇营狗苟,自然不会傻到脱口而出。

沈绪的生日蛋糕特别给力,邀约的龙城五星饭店的顶级厨师专门订做的。

沈绪对着明晃晃的二十根生日蜡烛,透过火热的烛光看见沈雅辰自顾自地在美人堆里饮酒,全然不替原主祝福一下。

即使是陌生人也不过如此吧,何况是亲爹。

沈绪垂头轻声许愿:“请让我早点回家。”

靳博安不知听见没有,暗下中摸到了沈绪轻颤的手,扣紧了每一根手指,与少爷一同吹灭了蜡烛。

分切蛋糕则有专人安排。

沈绪长舒一口薄气。

豪门生活跟他脑海里yy的一点都不一样。

吃得好,穿得好,但累。

沈庭学环视四周之后,时机差不多成熟了,点头示意李学唯。

李学唯托了托镜框,取出一支银勺,在盛满酒液的水晶杯间清脆敲了三声。

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沈庭学的示意下,他的私人律师也从人群中走到身边。

沈家之主先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然后慎重宣布道,“在长孙沈绪生日之时,我想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宣布两件重要的大事。”

沈绪以为爷爷是想说认靳博安为义孙的事。

结果沈庭学出乎意料道,“我想修改自己的遗嘱。”

众声哗然。

连交谈中的沈琦君与沈雅辰二兄弟皆是愣住一秒。

沈庭学正是不想让任何人干涉,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

“大家应该都认识我身边这位优秀的孩子。”

他的示意指向靳博安。

靳博安深看微惊的沈绪,挺身走向沈老太爷旁侧。

沈庭学接着解释,“靳博安的父母早逝,这孩子一直寄养在我们沈家,大家都谣传博安是因为婚约才被留下。”

“事实并非如此,他的父亲靳连柯在我创建公司之初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援助,其实一直是我的商业合伙人。”

“按照现有比例推算,靳博安在二十岁具有独立生活能力时,依照当初的约定,我会将靳连柯原本占有的31%股份无条件转让给他唯一的儿子。”

原本安静的人群突然喧闹起来。

毕竟坊间流传着沈绪才是沈老太爷公司的未来继承者,但是扣掉靳博安这31%,再加上其他沈氏子孙的占额,能落到沈绪手里的干股可能连百分之十都没有。

也就是说。

沈庭学公司里能独占鳌头的人并非沈绪,转而变成靳博安。

沈绪若不是最近补习有点成果,爷爷说的这番话全然是听不懂的。

他又看了看一派从容不迫的男主。

靳博安毫无推辞的意思,俨然跟爷爷早已经达成一致,众目睽睽之下只是给大家宣读一个结果,并非是征求谁的意见。

如此一来,沈家的形式变化翻天覆地。

爷爷给了靳博安股权,等于肯定了他的身份,抬高了男主的尊严地位。

随手还将沈绪的立场拉到了男主之下一万米的地方。

沈绪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掌握剧情节奏的人。

谁成想。

竟然是爷爷。

于是沈庭学又宣布了第二个震惊人心的消息。

“我宣布,我的长孙沈绪与靳博安的婚约,正式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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