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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又急又重,含着一方柔嫩的唇瓣,啃噬着不肯放过,粗短的胡茬重重划过她脸颊的柔嫩,有略微的痛感。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但他还是及时停了下来。
“阿瓷,府邸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他的声音自她的耳边响起,嘶哑厚重,带着微微的颤意。
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了。
宁瓷嫁过去,便定然要离开靖国公府,去他的府邸的。
只是先前皇上赏他的那个府邸,不仅太小,而且还过于偏僻,离国公府,也有些远。
宁瓷还是舍不得。
宁淮如今尚未成亲,她若走了,那整个府邸,就真的没有人管了。
而且宁淮又不常在府里待着。
她怕这个府邸失了人迹,会变得冰冷,和让人心寒。
只是她要嫁出去的,不可能一辈子在这待着。
萧青山知道她的心思,便是在靖国公府附近不远处,新寻了一处府邸,比先前的要大上许多。
他寻到后,就马上着手开始修葺了。
只是他也不大懂这些,便是府里大多的地方,都是按照靖国公府的模样来的。
“明天要去看看吗?”萧青山问。
“不了,以后多的是机会看呢。”宁瓷笑着摇摇头。
“不过你这几日可不能再过来了。”宁瓷忽然想起什么,撇着嘴角轻轻的笑,侧过身来,贴着他的耳朵,缓缓呼气。
“你知不知道,在成婚之前,我们是不可以见面的,这是规矩。”
宁瓷似笑非笑的说着。
“谁定的规矩?”萧青山侧头,正好碰上她的唇瓣,于是按着人就又亲了亲。
宁瓷觉得这莽夫越来越无赖了。
“当然是咱们大祁的规矩了,这是大家都晓得的。”
“可是我不晓得。”萧青山一本正经的回答。
宁瓷方才沐浴过,从里头出来,只穿了一身绸缎寝衣,方才被他一折腾,衣裳乱了许多,露出一方圆润雪白的肩膀,隐约能瞧见,里头挺立似红梅。
萧青山在正经说着,目光却已经往她衣裳里头打量。
目光丝毫不加掩饰。
宁瓷觉得现在这样不大好。
隐隐的想起了一个词来,叫......浪荡。
于是她起身,将自己的衣裳拢了拢,拉着萧青山,就要推着他往前。
“说了不见面就不能见面,你这段时日可是不能再来了,不然我就生气了。”
她说生气那可不是同他开玩笑,她说一不二,这回再生他气了,那可就没那么容易可以哄好了。
萧青山自然没再同她说什么了。
他顺着她的力气,便是退了出去。
一辆马车驶进宫门。
萧祺同萧青山坐在马车上。
萧祺的视线随着那掀动的车帘往外看,落入眼帘的画面,他是已经见过一次的,但是此番,还是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衣角。
“爹爹,为什么娘亲不来?”萧祺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可是说着话,声音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发颤。
于是开口问了这一句,大抵也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其实是害怕的。
就算他的胆识要比旁的孩子大些,但是毕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或许说,是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那些话语中,他大概能够知道,即将要去的,是个怎样的地方。
是整个大祁最好的学堂。
那里还有很多厉害的人。
“你娘亲睡过头了,没起来。”萧青山看了他一眼,便是随口回答。
萧祺点了点头,也没再问。
大抵是他觉得,睡过头这件事,放在娘亲身上,还是很有可能的。
“阿祺,没事。”
萧青山虽然是个粗汉子,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萧祺一直紧握着的手,转头去看他,说话的声音比往常要柔和不少。
“那和其它地方没什么不一样,爹和你说过的,无论是什么,都不要怕。”
因为不值得去怕。
所以也没必要。
萧祺抬眼,对上萧青山的眸子,那一片漆黑里平淡无波,却偏偏有一股力量,将人的身体团团围住,让人觉得人心安稳。
爹爹一直都是这样,他不用多说,也不用多做,只要站在那儿,就能让他觉得安心。
他点头,“嗯”了一声。
对,确实没什么怕的。
他连那会咬死人的毒蛇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呢。
想到这些,萧祺收了目光,想着娘亲之前同他说的那些需要注意的事,一直砰砰跳着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他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是特地派人过来传了话,说今日有新的学生要来。
要宫学好生的把人安排下,他之后会亲自来看。
看着情形,倒是极为重视的。
宫学自是有好几位少傅的,只是今日正好,只有安复临在。
他先前一段时日不在,缺了许多的课,近些日子,便要劳累一些,将之前缺的课给补上。
昨日他没有出宫,是宿在了宫里的,此番方是从里头出来,便看见书童领着人进来了。
安复临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猛然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当即他便认出是萧青山来。
他一愣,目光顺着便是往下移。
皇上说要来宫学的人,萧青山的儿子......
这么想着,安复临的表情便是凝重起来。
他倒还真是有手段。
他萧青山是匪窝头子的事,是板上钉钉实打实的,绝对没得错,但是他不仅安全的回来了,而且,连皇上都没有追究此事。
他想不通,但是也没法子。
大概是第一次真正觉得,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
让人觉得,实在很无奈。
但安复临他只是发怔少许,然后便直起身子,跨步往前,迎了上去。
“见过少傅。”萧祺这时候已经换好了学堂的衣裳,他抬手,行学生礼,虽然不是太过规整,但也是像模像样的。
他在家里,是特地自个儿练过了的。
舅舅说,少傅是他的老师,他应当尊敬,每回见到,都要行学生礼。
安复临面色淡然,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微微颔首点头,便开口道:“我姓安,日后唤我安少傅就好。”
微顿少许,他接着又道:“今日时辰还早,尚得再过半个时辰才开始上课,你现在先同我过来,我同你讲讲基本情况。”
他这话是对萧祺说的。
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因为他与萧青山之间的那些事,就对他的儿子怎么样,身为少傅,教书育人,是他该做的事。
而且这孩子有点太小了。
宫学里原本最小的学生,都是有八岁,而这萧祺......才四岁。
想不通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要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到宫学来上课。
“爹下午来接你。”萧青山朝着萧祺点点头,也是没看安复临,沉声对萧祺说了一句。
萧祺点了点头,应道:“好。”
接着他也没再说什么要好好学习,好好听话之类的话,只是目光沉毅的看着萧祺。
父子之间,有些东西,已经不言而喻,只需要眼神之间便能明白,无需再说其它。
这边萧青山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安复临朝萧祺看了一眼,有微微发愣,而后一会儿,才是道:“跟我来吧。”
方才那一眼,他竟是心有微悸。
这孩子他先前是见过几面,但要么就是太匆忙了,没有仔细看,要么就是隔得远,看不清晰,此番隔得这么近,他这么看着,竟是发觉,他眉眼之间,同宁瓷极为相似。
说是他萧青山的儿子,可与他相似的地方却不多,真正看起来,竟是像极了缩小版的宁瓷。
这么想着,他才开始想起一些其它的事情来。
这孩子今年四岁,而四年前,宁瓷她还是失踪的,有将近一年,都不在皇城里。
脑中有什么想法涌上,在脑子里翻腾窜走,但是马上,又被他压了下去。
安复临的脸色瞬间有些发白。
不可能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宁瓷不是那样的人,她那么骄傲,高贵,有着自己矜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那种时候,同这样的一个土匪.......
想的他心里一阵阵的发颤,当时低头,又看了萧祺一眼。
越看越像......
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这世上的巧合太多,若说两个人凑巧长得像,那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认得字吗?”安复临在书案前坐下,问道。
“认得一些。”萧祺回答。
他这些时日,都有在练字,边练边学,自然是识得一些的。
但是都是些简单的。
“那可有读书?”安复临接着又问。
“看过《兵法论》。”
“啊?”安复临抬头,看着萧祺,倒是略惊。
这个年龄的孩子,他以为,他会说《三字经》或是《千字文》之类,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兵马论》。
这可是兵书,他一个小孩子,难道看得懂?
安复临这么疑惑,便也就问了。
“看不懂,但是娘亲会读给我听,也会解释,解释了,我就懂了。”
萧祺十分诚实的回答,想了想,接着又道:“她说那是爹爹应当看的书,可是爹爹不看,她就让我看,说阿祺都会了爹爹还不会,爹爹可就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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