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太子殿下,九皇子进京了。”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走到夏之恒的身旁,耳语了几句。
“他进京做什么?”夏之恒的脸上满是不屑,如果说他以前还比较忌惮这个人,现在倒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再过几日,只要他启动阵法,成功将那些少女全部采补,他就可以直接踏入紫阶,甚至是彩阶。
到时,这天下间还有何人会是他的对手?
“回禀殿下,据探报回禀,九皇子是进宫看皇上,给皇上治病的。而且,苏予墨以及虚无子二人也跟他在一起。”
哼,她果然没有离开南夏。
不过她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躲过尊者的搜捕的呢?
夏之恒想不明白,以尊者的实力,竟然会让苏予墨在他的眼前溜走。
“殿下,需不需要动手?”暗卫继续小声的说道。
虽是歌舞升平,又是夜间。可是这边两人的动作也成功引起了西凌太子的注意。
凌宫翰将头转向小声耳语的两声,竖起耳朵,想要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奈何奏乐声太大,他一个字也没听着。
夏之恒用余光瞥见了凌宫翰探究的眼神,对身边的隐卫摆了摆手。
“按兵不动,你先退下吧!”
“是!”
隐卫领命后,如来时一般,只是一瞬,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待隐卫一走,夏之恒将眸光继续投在舞台上的舞女身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可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他想不明白,为何苏予墨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成功躲过尊者。
还有,夏之敛是什么时候离开烈火山庄的,为什么他的人完全不知晓。
而且他这个时候进宫到底是为何?难道真的是为那个看东西诊病?
不,他不信,别人或许不知,他还不知道吗?他母妃的死和那老东西脱不了干系,夏之敛应该比他更希望那老东西赶紧死吧。
难道是想与他争夺太子之位?
……
哼,夏之敛你太自不量力了。
夏之恒觉得他已经把事情的真相理清楚了。
不过,这件事的确是不好办了,毕竟夏之敛身边还有一个虚无子。
看来是他把苏予墨逼急了,所以才会转而投靠夏之敛,协助他铲除自己。
夏之恒想到此,眸中迸出一抹凛冽的阴寒。
或许,他得把采补的计划提前了,一方面快速的提升自己。另一方面,那些少女一直被这么关押在太子府也是一个隐患。
这万一要是被他们发现那就糟了。
虽然苏予墨知道他是魔修,可是她没有证据揭发他啊。
他得感谢元松了,为他提供了那么一个好的方法,彻底将身上的魔修气息掩盖。
只要他将那些少女采补了,再把地下室毁掉,他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今晚看来是不可能了,按理夏之敛明日便会进宫,他必须先跟母妃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夏之敛,这次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
翌日清晨
苏予墨几人随着云王府的马车一块进宫了。
夜翎辰换上了之前的装扮,将一张更可怖的黑色面具罩住了大半张脸。
昨晚,思索了良久,苏予墨还是决定让夜翎辰扮演她的夫君吧。
毕竟她之前都是那样说的,而且,这样也会让夏之恒误以为夜翎辰一直跟她们呆在一块,没有去过西凌。
就算以后元松查起这件事,也能成为一个他不在场的证据,对他的安全而言,多了一分保障。
……
半年后,苏予墨不由得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因为当元松产生怀疑的时候,这个不在场的证据,给了他一个错误的判断。
导致他错过了杀掉夜翎辰最好的机会。
……
宫门外,侍卫们看到是云王府的马车,也没敢阻拦,直接就放行了。
……
养心殿
“云王爷,皇上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几人刚走到养心殿门口,就被门外的护卫给拦住了。
“大胆!本王此番前来是为了给父皇诊病的,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狗奴才在这里拦着到底是何居心。”
夏之敛一脚揣在门口的一个护卫身上,直接将他整个身子踹飞。大声怒斥道:“我看谁敢拦着本王!”
其余的护卫见状面面相觑,脸上尽是为难之色。
如果他们放云王爷进去,太子殿下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殿下,不是奴才们要拦着,的,的确是皇上吩咐过的,皇上他不想见您。”一个护卫跪在地上硬着头皮恳切的说道。
得罪云王爷,或许还能留个全尸,但是得罪太子殿下那就不一样了。
“哟,九弟回京怎么也不通报本宫一声,这么着急要见父皇,难道是因为对父皇封本宫为太子这件事不满吗?还是觉得本宫会害了父皇?”
夏之恒在众人的拥护之下一脸讥笑的走来,身边跟着妖媚柔弱的苏静语。
苏予墨冷笑,看来这夏之恒当真是讨厌夏之敛讨厌得紧啊,这一开口就直接给他扣下了两个罪名。
对皇上的决定不满,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即便他是皇子,那也是要问罪的。
至于觉得夏之恒会害皇上,但是他也不能明着说出来,至少这句话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这南夏的百姓都知道,他与皇上的关系,可以说是两看相厌。
而在百姓眼中,皇上对夏之恒一向都是宠爱有加,夏之恒也是这众多皇子中最为孝顺的一个。
南夏出了事,他放弃参加天尊学府考核的机会,哪怕在皇上被前太子气病时,他也一直在为皇上寻遍这天下的名医,就期盼早日将皇上治好。
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替皇上处理公务,这等孝心,谁能相信他有害皇上之心?
若是有,这皇帝不早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说是夏之敛有害帝王之心,那些个百姓可能会更加相信。
“太子皇兄说的哪里话,皇弟只是担忧父皇的病,还特意请来了云霄殿上的虚无长老为父皇诊治,可太子皇兄却将皇弟的一片真心说成其他,当真是让皇弟心寒了。”
“在皇弟心中,太子皇兄一直都是一个明事理,谦逊,最为孝顺之人,可今日却这般多疑,而且还阻止皇弟为父皇诊治,莫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皇弟知晓?”夏之敛一边说着,一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夏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