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媒体爆出穆子绥近期将回国的消息,陆陆续续有人跑到顾骄微博底下发布谩骂讽刺的言论。
这倒也不是对家故意带节奏。
顾骄的团队在业界是出了名的擅长营销和捆绑。为了在最快的时间把艺人捧红,什么手段都能用。
顾骄刚签那会,团队大量发通告营销立人设,把他吹成“穆子绥”第二。这种拿成名大前辈做垫脚石吸粉的行为让他快速窜红的同时也引发了路人恶感。
他的账号归团队打理,索性这段时间开了评论精选。以顾骄名义发的每一条微博点进去都是千篇一律的营销号文案和粉丝彩虹屁,看上去就是个空洞又无思想的发博机器。
顾骄用小号吃着自己实时广场的瓜,心情极好地给那几条喷他白瞎那么多好资源的微博点了赞。
消磨了会时间,齐恒回来了。他随手扯了领带扔到地上,对着顾骄说,“明晚空出来,有个活动。”
“哦。”顾骄维持着刷手机的姿势不变,干巴巴应了。
齐恒眉角眼梢都是柔软的欢喜,结合刚刚在微博看到的消息,只怕是和穆子绥相关。
放以前,齐恒对他这幅什么都不多问的态度一直相当满意。可这一刻不知为何,顾骄平淡的反应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齐恒挨着顾骄坐下来。
顾骄穿了件宽宽大大的白色针织衫,蜷在沙发上看手机的侧脸很乖巧。但他一抬眸、一说话,就足够打破假象,暴露出本性难驯的事实。
齐恒忍不住拿话刺激顾骄:“你知道去见谁么?”
顾骄抬起头,脸上仍是古井无波:“穆子绥?”
“穆子绥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齐恒惩罚性质地咬了咬顾骄的唇。
无论从资历、口碑还是作品实力,穆子绥都甩了顾骄几百条街。
两人分开后,顾骄的唇瓣比舞台妆还要鲜艳亮泽,他下意识抿了下。
这个动作微妙地取悦到了齐恒。
“我明天是去见,穆子绥前辈。对吗?”顾骄改了称呼。
“是,”齐恒圈着顾骄的腰,寸寸凝视着他的面容,半是嗤笑半是戏耍:“有危机感了么?”
顾骄也在凝视齐恒的面容。他们离得这么近,可以清楚看到齐恒笑意的弧度,就和之前对朋友说起新追上手的男朋友时一样不达眼底。他又想起昨天姐姐哭着打电话来,说他老子又在外面欠了几十万。
“嗯,我不想离开你。”顾骄送给齐恒一个足够漂亮和无知的笑容。
齐恒没和顾骄上床,而是抱着他在家庭影院看穆子绥的音乐mv。从出道第一张开始放,一边看一边抽烟。
每点一根烟,齐恒抽两口就会塞到顾骄嘴里,由他抽几口再取回来自己抽。
这种变相交换口水的行为顾骄也没觉得恶心。绝大部分时候,香烟是他精神上的最佳抚|慰。
顾骄看得昏昏欲睡,却还要强撑着听齐恒对每首mv的点评。看得出来齐恒是真的喜欢穆子绥,他甚至记得穆子绥所有单曲的发售日期、销售指数和奖项。
“这是我最爱的一首,《白衣渡江》。”穆子绥在mv里演少年剑客,一身白衣、欺霜傲雪,初入红尘眼底一丝感情也无。
“你的侧脸可真像他,顾骄。”
“是吗?”顾骄没什么表情抬眼,光线在他的脸上迷离变化,给他镀上一层不真实的膜。
荧幕里的白衣人恰巧收了滴血的剑,往山上走,只留清绝背影。
“怎么样?”明知道他没看到,齐恒却非要追问。
顾骄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吧。”
“呵……”齐恒不明所以低笑一声,接着凑近了亲吻顾骄。顾骄的衣服一件件被解掉,房间里逐渐响起暧昧不明的声响,偶尔在音乐停止的间隙,显得格外分明。
顾骄第一个反应是齐恒有病,放着白月光的歌和替代品做|爱。接着他又想明白了,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说到底他只不过是齐恒一时心血来潮看上的替身。
难不成齐恒还要为玩物挑场合时机么?可笑。
他也犯不着在这场关系中把自己当个人。
怪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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