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云轩的战事越来越激烈,刺客确实死了一部分,可剩下的都是高手,阿问和朱砂步已经负了伤,可却仍旧牢牢的挡着房门。
半空中一个身着白衣,嫡仙般的人物飘然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刺客的身后,随后开始赤手空拳的跟这些黑衣人们肉搏。
九泽毕竟是后世的灵魂,即使他会沈华耀的武功,他还是选择不伤其性命的,可这群黑衣人哪里会像他一样,哪一个都是招招致命的打法。
“大少爷这些都是死士,是来取小姐性命的人死不足惜,莫要手下留情。”朱砂发生的喊道。
九泽这才看到全身是血的朱砂,还有身上有好几个洞的阿问,再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死士,心中再没有了半点的仁慈。
沈华耀师从隐士高人,无论是剑法还是功夫,都已经略有小成了,对付这些死士绰绰有余。
刀剑出鞘,以一个极其快的速度穿梭在黑衣人中间,仿佛就在眨眼之间一般,黑衣人全部都倒地身亡。
朱砂又拖着重伤的身体检查了地上一圈:“现在没有活口了,终于安全了。”
阿问和朱砂仿佛卸下了最后一口气,两个人也倒地昏迷了。
京都城东郊。
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漫山遍野的全部都是尸体,一个男子静静的站在一旁,面若冰霜,双眼猩红的厉害,唇角下面的朱砂痣红得耀眼,相互回应着,看起来着实吓人。
“主子,尸体上没有任何印记,也没有任何线索。”
男子腾空而去,冲着他的身后而去,直直地掐上了一个人的脖颈,随后二人双双落在了地上:“你不留在星儿身边,胡乱跑出来作甚?”
云霄当地的跪地:“将军恕罪,是主子在府中心绪不宁,担心的厉害,别让属下起来,看一看将军是否安好!”
“我并未受伤,身子无恙,遇到刺客的事情不许告诉星儿回去吧,好生保护好她。”男子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含一丝温度。
云霄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忍不住的多了一句嘴:“将军一定要万分小心,属下告退!”
“聒噪,退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相国府。”
云霄立刻运气轻功腾空而起,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一阵风儿似的往京都城里赶。
抚云轩。
朱砂虽然浑身是血,不过大多应该都是别人的,也仅仅是手臂上有几道严重伤口。
沈绮星和明月十分小心的给他处理伤口包扎了起来:“朱砂并不是很严重,不过也要养上一些时日,我们先去看看阿问吧。”
阿问受的伤更加严重一些,背上被砍了一刀,身上上被刺了两个血窟窿,左手手臂也被插穿了…
九泽给他帮着忙,两个人很快就把阿问的伤口全都给处理好了:“他们两个都元气大伤,要养上一些时日了,明日多去厨师拿一些滋补的食材,小厨房就要麻烦你了明月。”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九泽都已经忍不住的爆粗口了:“卧槽,究竟是哪些缺了德的龟孙子,王八蛋,一下子拍了这么多高手来暗杀你,让老子知道了一刀一个全把他们当西瓜给切成片不可。”
沈绮星也在十分仔细的回忆着:“我最近这些时日应该没得罪什么人,静安郡主已经如愿嫁给了二皇子,况且我不觉得。我和她有什么大仇大怨,应该没必要非得要我的命。”
“大小姐!”明月一惊一乍的。
沈绮星摇摇头:“她虽然蛇蝎心肠,但是现在应该没有要杀我的动机,而且柳家是没有没有死士的。”
死士是从小被人豢养的,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中都买不到死士,属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会轻易的出任务,但是每一次一出任务,都是把脚伸进了鬼门关,能不能拉回来就看造化了。
“是不是林挽音?今日将军府发生的事,朱砂都告诉我了。”明月说。
沈绮星也陷入了深思中:“有这个可能,我并不了解林家,她们多年不在京都城中有没有养死士,我也不得而知。”
九泽听到古人这些弯弯绕他都头疼,算计来算计去的,有什么好的,个人活个人的不行吗?
“将军府中可是有死士的,她既然能住在将军府,有没有可能是将军府里的人?”九泽也试着分析。
她的秀眉紧紧颦着:“将军多半并不是很喜欢她,至于夫人的态度也是扑朔迷离,我一时间也很难分析出来。”
九泽喃喃的说:“你为什么都不怀疑一下宫墨临,你和他只是皇上赐婚,林挽音可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
真不知道古代这些人怎么这么爱吃窝边草,什么表哥表妹啊都能成亲,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是三代近亲。
沈绮星白了他一眼:“临哥哥是不可能伤害我的,你或许不知道他有多爱我。”
九泽确实有些不相信爱情了,毕竟前世被自己那个渣女前任,上的遍体鳞伤,不敢再爱了,以至于看谁都像渣,不像真爱。
“人啊,最不能看的就是表面了,嘴上说着我爱你,背地里捅刀子的,比比皆是。”
沈绮星的嘴角却不自觉上扬了起来:“明月去打盆水吧。”
沈绮星坐到椅子上:“其实我选择临哥哥是有原因的,他是真的爱我,这种爱说出来你可能都有些害怕。
上辈子我死之后他保留了我的尸身,日日把我放在身边,精心照顾着呵护着,足足月余之久,替我报了仇之后,又陪我一通躺入了坟墓。”
九泽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真爱,只是自己并不是幸运的那一个。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般的真爱,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恐怕就是这样的吧。
“你做梦呢吧,就算在冬日里月余之久,身体也会腐烂的,连一点科学常识都没有,还想糊弄我呢!”九泽觉得自己差点被忽悠了。
沈绮星甜甜的笑着:“我死的时候在春日里,在乱葬岗上待了很久,也确实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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