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皇太子的人。
尤其是站在高位上看破了一切的人。
从来不会在意自己啥名声，啥地位。
他们才是真正懂得，人生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
宋国公萧瑀，恰恰是这样的人。
给李世民的奏表中，确实是谢礼的。
也着实觉得自家的傻儿子根本就不是当文官的料子。
别人和李长思、牛见虎、程怀亮放在一起，绝对不放心，毕竟长安三害的名声在那摆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大家都懂。
可萧瑀似乎想通了，自家的祖爷爷、牛叉到不能在牛叉的武皇帝萧衍，弃文从武似乎……有点辱没祖宗了，宋国公这个头衔是文职的国公，萧锴又不是长子，不能继承宋国公这个头衔，还不如就让萧锴跟着长安三害出去耍耍……哪怕弄不到一个子爵，混个世袭罔替的男爵也行啊。
到时候萧家可真就是一门双爵了。
前面的话，老李看着很满意，先是很激动，很窃喜……老萧这人比大唐第一倔驴魏徽还倔驴，能在奏表中向老李低头……可越向后看越觉得火气肆意……
谦逊书院？
有他娘的是谦逊书院，你程家的狗犊子挖墙脚挖到朕这里来了？
李世民咬牙切齿的把奏表拍在桌子上，对着程怀亮怒目而视。
萧瑀眯着眼睛扫了一眼程咬金，老程狠狠瞪了萧瑀一眼，口中还嘀咕着：“老不死的，你也欺负吾儿……看某过会儿不打死你……”
程怀亮感觉要坏事，他反复回忆着，似乎和宋国公萧伯伯的关系还算是融洽，和萧家上上下下的关系都还算是融洽……
别的不说，放眼整个长安城，除了萧锴意外，还有人什么敢受得起长安三害一声“哥哥”这个称呼？
早都大嘴巴子删下去了。不打断你的狗腿不算完……
程怀亮不相信他亲爱的萧伯伯会害他，可看到萧伯伯嘲讽的眼神……程怀亮有些懵逼……
在看看老李狠狠一拍桌子，对着他怒目而视……程怀亮又突然间觉得……嗯，萧伯伯也是坏人……刚正不阿的形象现在算是彻底崩塌了……
御史言官们看了看老李，又看看萧瑀，心里也反复琢磨，啥时候萧瑀也参与到祸害程家瘪犊子的行列了？
这尼玛的……这尼玛的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高健行看了高士廉一眼，高士廉对着高健行向下压了几下手掌，。示意高健行这个时候别说话，现在已经有出头鸟了，那就先让宋国公打头阵，趟雷这种事总要有人做是不是……
御史言官们早已经安奈不住内心的兴奋，摩拳擦掌的，把一切信心都交给了老李，他们在心里默默的给老李加油鼓气，弄死他，弄死程家的瘪犊子……
噌的一下……
老李一跃过了龙案，就像是一直展翅的大鹏雕，从金銮殿的书案上，一直越过九阶台阶，稳健的落在程怀亮面前。
程怀亮刚要跑，却被老李一把抓住肩膀，大脚丫子碰的一下就揣在程怀亮的屁股上……
“陛下，何故殴打臣？”程怀亮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口中大呼冤枉。
“程知节、牛进达……你们一个是他生父，一个给他主持成人礼，算是这犊子的义父……你们两个给朕按住他……”
老牛和老程面面相窥，懵逼的很，这尼玛的啥节奏啊这是？
可老李要揍人，还是揍老程的儿子……牛进达也不愿意伸手，可老程却不一样，一个健步冲上去，直接按住程怀亮的一只胳膊，“陛下，你揍吧，往死里揍，奏的要是不痛快，臣帮着陛下揍他……养这种完蛋货……俺老程都觉得丢人……”
牛进达无奈的走上前，一把按住程怀亮的另一只胳膊，“陛下，臣的笏板不小心摔断了，今儿临时做了一个木头的……陛下掂量一下，看看分量足不足……”
老李不由分说的就接过牛进达手中的笏板，对着程怀亮的屁股就抽了过去，抽的程怀亮嗷嗷大叫……
被木板子抽疼不疼？
那得分对象，要是李世民抽文官屁股肯定疼，可要是抽程怀亮……那就是挠痒痒了，从小被老程吊起来打，你就是把他屁股放火堆上，都够呛能烤熟……
至于这叫声……尼玛的，不叫的凄惨一点，难保老李不用仗刑打他屁股……那玩意儿一棍子抽下去……三五下就得皮开肉绽……
程怀亮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老李这才罢手，足足抽了有二三十下……
老程和老牛松开程怀亮，程怀亮揉着屁股，嘶哑咧嘴的站起来，“陛下，何故殴打忠臣？”
“忠臣？”不提这两个字还好，听到这两个字老李都觉得臊得慌，谁都可以说自己是忠臣，就你程怀亮不行……你不配……
老李举起手中的笏板，对准了程怀亮的脸，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朕……待会再和你算账……”
说完，老李把笏板递给牛进达，“拟旨……”
“宋国公萧瑀萌生退意，欲此去宋国公爵位，朕甚是惋惜……心痛至极。酌，宋国公萧瑀告老还乡，国公爵位世袭罔替。另，追封宋国公萧瑀为谦逊书院……”
砰……
一个茶碗直接落在程怀亮的身上，“给宋国公在书院找个职位……职位要是低了……朕……朕弄死你……”
“副院长……副院长……”程怀亮呲牙咧嘴的捡起茶碗，小心的交给内侍，“陛下，副院长掌管书院一切事宜……”
老李白了程怀亮一眼，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憨货，“酌，追封宋国公萧瑀为谦逊书院院长一职位，掌管书院一切事宜，程怀亮为副院长……宋国公有一切罢免任何人的权利，也有招聘一切老师的权利……”
“陛下，副的……萧伯伯才是……副……的……”
程怀亮还没说完话，老李身边的一个砚台已经抄在手里，程怀亮看见之后，立刻站直了身体，对于这老李一行礼，“臣代表谦逊书院谢天可汗陛下圣明，宋国公……萧伯伯能在书院做院长一职，是谦逊书院的幸事，也是谦逊书院所有学生的幸事……臣，程怀亮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