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就是首战是战争的开局,而胡殿或者李雪宁,就是终结。”
韩旭怔怔不语,原来,一切早已开始,而今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但这种局势,酝酿的时间越久,则爆发时威力越大。或许,整个天元大陆都会被波及。
“若如此说来,无名剑宗与我王朝应该是同一阵营,为何当年王朝坐视无名剑宗的灭亡呢?”
韩忻拍拍韩旭的肩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不知道剑尊与人皇有怎样的合作。但在千年之后,剑尊消失已久,人皇也更换数代,立场与身份,形势与实力都有更易,你觉着人皇还会遵守原来的约定嘛?”
“所以,人皇陛下乃是故意不帮助无名剑宗,却独独保留当时最有天赋的胡殿,目的就是留下一个复仇的种子,一颗足以烧然九天的怒火种子。”
“这些思量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我能做的就是帮助人皇陛下打赢每一场战争。而这,也是我们凡人所追求的最终目标,寿与天齐。”
韩旭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在中州皇宫之内,当世人皇紫气萦身,如临大敌,人皇剑在手,似乎随时可以出招。但胡殿却是自顾坐下,“人皇陛下,久违了。”
“胡前辈来此,还恕晚辈未能远迎。招待不周之处,也请前辈见谅。”
“哈,那倒是不敢,人皇陛下的亲身迎接,怕是我这把老骨头承受不起啊。”
“胡前辈说笑了,当初您跟随师长来皇宫,我就在你身边玩耍,只是不想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我们竟是这般相见。”
“哦?看来你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人皇脸色不变,“不知胡前辈所说何事?或是我父亲有哪里得罪前辈的地方?”
胡殿抬眼去看这当今人皇,脸皮之厚已经可以防御大修士的攻击了吧。
“既然人皇陛下贵人多忘事,在下不介意让您想来点什么。”
胡殿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无形剑气斩落人皇剑穗,甚至让人皇毫无反应时间。“尽管你有人皇之力,我想碾死你,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你信是不信?”
人皇手中的剑握持更加紧致,“前辈勇武,悍绝天元。晚辈自是不如也。但是前辈真个要在此与我分出生死,怕最是天道最乐见之事,相信隐忍数十年的前辈,不会如此鲁莽行事。前辈您觉得呢?”
“除了硬如龟壳的脸皮,连同人皇之舌也继承了。”
“胡前辈有事尽管招呼,先祖与贵派祖师的约定,在我这里依然作数。定不叫前辈失望。”
胡殿却是不急,缓缓道:“听说人皇剑,堪与剑尊神兵、奉仙岛仙器比肩,不知借与我破天如何?”
人皇脸色终于有了变化,“胡前辈莫要开此玩笑,我虽敬重你是长辈,却也有底线,切莫过火。”
“过火?你跟我说过火?仅凭你父亲所为,我就是灭了你王朝,你也应无话可说。”
“哼,也要你有这个实力才行。”人皇的态度陡然凌厉起来,似乎有了对付胡殿的把握。
“哈哈,酒仙与画宗竟然都来了,看来人皇陛下对我很是看重呢?可惜啊,军神那小家伙不在,而文圣,怕是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吧。”
人皇道:“我已经极尽尊重前辈,但若前辈不是来此商议事情,而是来此胡搅蛮缠,那晚辈也不介意讨教一二招。”
眼见人皇果有愠色,胡殿也不打算与王朝拼死,遂说道“上古三皇,有三件皇器,人皇剑我可以不要。但是神木杖与卯日晷,我一定要拿走。”
“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这种话你也有资格说?”
人皇犹豫了。人皇剑是发挥他修为的必然兵器,绝对不能给胡殿拿去。而神木杖,卯日晷,乃是上古三皇之一遗留,只能说与人皇剑同样神异非常,只是不契合人皇修为。但要是说拿去给无名剑宗,那也不是轻易的事情。
“凭什么?就凭借你纵横天元大陆的霸道修为?还是你以为我王朝有负于你无名剑宗?”
胡殿道:“我不说,你心里自也明白其中缘由。我可以答应你执行破天计划,而我所说之物,就是必须的。”
“你要拿来做什么?”
“磨剑!”
“磨剑?”人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前辈果真豪杰也,磨剑,哈哈。无名剑宗也是人如其名,既无名,亦无情。哈哈,好!神木杖在文圣那里,相信以你的身份,他不会犹豫给你。但是,卯日晷在军神手中,想要得到,便自去寻他吧。此地不欢迎前辈,好走不送。”
胡殿面色不改,“为了获得力量,而吸纳众多凡人信仰之力,若论无情,谁又能比得上帝王之家。既然人皇陛下不拿给我,那我亲自去取,若是过程中不小心出了差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哈哈。人皇,人皇,多讽刺啊。”
胡殿在大笑声中化光离去,留下人皇九五至尊气急,一声怒喝,震塌皇宫顶梁。好在酒仙与画宗先生在,才没有波及更多地方。
“陛下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待他完成破天计划之后,不过是我们随手抛弃的棋子。眼下还需忍耐一段时日。”
“我自然知晓。不过,我冷静下来之后,反而有另一计,或许,胡殿也不成威胁。”
酒仙道:“陛下说与我二人听听。”
“不可说,不可说,哈哈!”人皇回转住处,顺带抢了酒仙一壶佳酿。“叫韩旭来我这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