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她看来,迈尔斯的阶级观念还不是很强,
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相对于那些普通的上等人而言,他的阶级观念并不强。
典狱长似乎还想问些什么问题,但是却被弗洛拉打断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要到午饭时间了,
或许,我这个少吃了三顿饭的囚徒,应该得到一些补偿。”
典狱长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他甚至完全忘记了弗洛拉没有吃饭,也没有休息,
因为他的眼睛里只有弗洛拉在禁闭室中待了二十四个小时,
这个时候的典狱长看不到弗洛拉本人的魅力,他所看到的,都是弗洛拉做出来的事情。
典狱长的嘴角轻轻上扬,
“抱歉,我忘记了。
那么,就再聊吧。”
说完这话,典狱长也没有给弗洛拉反应的时间,便扭过头头离开了这里,
那四名狱警也都纷纷立正,向典狱长告别,
只有弗洛拉站在原地,微笑着看他离去的背影。
直到典狱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那四名狱警才转过头看向了弗洛拉,
“弗洛拉,你赢了,我们将给你一共四百根香烟。”
那么狱警倒是没有什么肉痛的感觉。
毕竟,在北峰监狱这种关着穷凶极恶的犯人,以及那些被人花钱送进来的囚犯,
狱警们的工资并不会低。
一百根香烟,也不过是他们眼中可有可无的数字罢了,
不过,那名狱警还是开口提醒道,
“弗洛拉,四百根香烟毕竟还是大数目,
你确认你要带在身上吗?”
弗洛拉其实知道这名狱警的意思,
他是害怕自己没有办法保留住这四百根香烟,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情。
弗洛拉笑着说道,
“最开始,我只有十根香烟,
他们赌我会不会败给老大姐,
所以,我拥有了九十根香烟。”
那些狱警们经弗洛拉这么一提醒,忽然就想起来了,
为什么弗洛拉会被关进禁闭室?
因为她把老大姐多年经营起来的团伙一网打尽了,
现在老大姐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床上,生死不明。
“好吧好吧,是我们多虑了。”
那名狱警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他们倒是都觉得很新奇,
毕竟,还没有人能够在北峰监狱中闹出这样有趣的事情,
他们都很期待着弗洛拉能够继续上演她的好戏,这样的话,他们的生活才能更有趣味。
弗洛拉提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四百九十根香烟,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多谢各位的慷慨解囊,希望我们下次一起玩。”
那几年狱警都摆了摆手,
他们笑着说道,
“要是和你玩的话,恐怕要让我们输得倾家荡产了。”
弗洛拉也笑了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时间竟显得无比融洽。
其实这也都是典狱长带来的,如果不是典狱长表现出了对于弗洛拉的尊重,
那这些狱警们虽然会因为弗洛拉在禁闭时间待够了二十四个小时而感到震撼,
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比亲密的同她开玩笑,
毕竟他们之间身份有别,一个是死刑犯,一个是狱警。
……
弗洛拉再一次进入到餐厅的时候,整个哄闹的聊天氛围瞬间消失,
所有的犯人们都转头看向了弗洛拉,
她们知道了弗洛拉的事情,
在禁闭室中冷静地待够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虽然说,弗洛拉以一己之力将老大姐的统治彻底消灭,也已经足够让她们俯首称臣了,
但是,在听说了弗洛拉居然在那个恐怖的禁闭室中待够了二十四个小时后,
她们就已经单纯的从对于暴力的妥协,变成了对于弗洛拉本人的一种仰慕,
因为光就这件事情而言,是没有人能做得到的,
不要说那些曾经感受到过禁闭室的滋味儿的犯人了,
就算是没有真正进去过禁闭室的犯人,也知道禁闭室的恐怖,
也就正因如此,让弗洛拉彻底地在这些人心中留下了一种无法被超越的形象。
弗洛拉看着满大厅安静的样子,颇为好笑,
她只是拿起了餐盘,正准备去打饭的时候,就听得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
弗洛拉回过头,却看到了所有的犯人都站了起来,
她们全部都面向着弗洛拉的方向,然后一起对着她鼓起了掌。
弗洛拉被她们这样的举动倒是弄得莫名其妙,她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些人,
但是犯人们没有像她那样波澜不惊,在他们热烈的掌声之下,埋藏着更加激动的心跳,
毕竟,她们早就已经不满于老大姐的统治了,
她们都不知道,老大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人,
但是却从刚进监狱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人绝对不能惹,
那个家伙的手段残暴又无赖,仿佛是真的想要用死亡来换取愉悦,
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变态,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她仿佛是一定要在鲜血中浸润着才能成长的人,
对于生命的漠视与鄙弃,造就了她这个人恐怖的性格。
但是幸好,弗洛拉把她彻底地摧毁了,
无论弗洛拉以前在监狱里是什么样的名声,又做了哪些无脑的事情,
都完全不影响他们现在对于弗洛拉的崇拜与仰慕,
那绝对是将她们真正从水火之中救出来的人,
而很多曾经被老大姐伤害过的犯人,在看到那个强横霸道的女人昏死过去的时候,忍不住落下热泪,
她们曾经甚至连做梦都不敢想象,有一天会有人把老大姐按在地上打,
她们无力反抗,甚至不敢反抗,
奴性在长久的压抑中被彻底培养出来,
可是,弗洛拉却真真正正地在她们的面前站了起来,
就在弗洛拉掐着老大姐脖子的那一刻,很多人才意识到,
老大姐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她们,曾经也是真真正正的,站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