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10(8000+)
当下,舒然起身对着墨司南躬身一揖,笑道:“舒然久闻娘娘文采斐然,今日又是娘娘与国君的大喜之日,想必娘娘心中也是颇有感慨,不如娘娘就为咱们现场作诗一首吧,也好让咱们这些子仰慕娘娘才华的一众人更加不虚此行啊。ai悫鹉琻”
墨司南心中一动,然后笑着对舒然道:“舒然你说的不错,今日本宫的确是心中颇多感慨,若是作诗的话,只怕不能尽兴,所以不如让本宫现场献唱一首歌曲,如何?”
“那自是更好,娘娘若肯演唱一曲,那么便是我等我耳福了。”舒然赶紧笑着说好。
当下,墨司南便叫赵一和钱二抬来了一家古筝在台上,然后拉着墨御飞的手,笑道:“不知道本宫是否有幸能让万岁爷为本宫伴奏呢?”
墨御飞一笑:“这自然是应该的,朕自是不会推脱。旄”
当下,墨御飞坐到古筝的后面,然后墨司南将调子先跟他大致说了一边,墨御飞又调试了一会儿,对着墨司南点头,然后墨司南满意地走到了一边。
“墨御飞,可以开始了。”墨司南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墨御飞一笑。
下一秒,墨御飞修长的手指瞬间在古筝上滑动了起来嵯。
清风吹过,吹起墨御飞的秀发,更显得他飘逸潇洒,再加上对面亭亭玉立的墨司南,简直就是一对神仙眷侣,直看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叫好起来。
墨司南深情地望着墨御飞,然后缓缓地开口——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这么的直白,这么的浓情,这么的发自肺腑,虽然歌词浅显直白,但是却并不粗俗,反而十分的感人,再配上墨司南轻柔的嗓音,更是宛如天籁。
过了好久,现场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来!
所有人,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参加这场婚礼的,现在都被墨司南和墨御飞的深情所打动了!
一个个都湿着眼眶,站起来拼命地鼓掌,还高声尖叫着:“恭祝皇后娘娘与皇上情比金坚一声恩爱!”
墨瞳早就被感动的趴在叶青阳的怀里面呜呜大哭起来,蓝水和木尧都笑着看着台子上面的墨御飞与墨司南,心里面都很欣慰,柳上桑童鞋一边感动地抹眼泪,一边继续苦逼地画画,大概是因为太过专注的原因,以至于柳上桑都没有发现,一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墨御飞缓缓站起来,走到墨司南的面前,深情地看着墨司南。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还小子平时看着泼辣得像只小龙虾,但是脸皮却薄得很,现在,他竟然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对自己唱这么浓情蜜意的情歌,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如果不是他深爱着自己,他又怎么会这么大胆不顾及面子?
墨御飞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简直太幸福太感动了!
这个小野猫总是有本事让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一刻,他会永远记在心中。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越走越近,都快要贴到自己身上了,不由得害羞起来。
这个臭男人想要做什么?台下可还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得啊!
墨御飞!
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啦!
墨司南羞羞脸地朝后面退了退,但是墨御飞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墨司南退的不能再退了……
“霍霆锋!”
墨御飞猛地在墨司南面前的公分处停了下来,回头就是一声吼。
喝酒正喝的欢的、五大三粗的霍大将军登时那叫一个透心凉,一口酒直接就喷在了对面坐着的张无言的脸上!
容不得跟张无言道歉,霍霆锋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陪笑道:“请问万岁爷还又什么吩咐啊?”
天子大人的那一声吼穿透力和杀伤力级别都太高了,霍霆锋童鞋不能不紧张啊!
墨御飞邪邪一笑,低声问道:“朕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洞房啊?”
墨司南的脸立时就变成了红苹果!
真是羞死人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直接钻进去算了!
这个死男人!
臭男人!
大色狼!
臭流氓!
霍霆锋一怔,赶紧讨好地笑着:“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招待好了,朕自然有赏,招待不好,明儿一早你就去太医院找张无言报道去!”墨御飞威胁道,然后也不管墨司南愿不愿意,就一把将墨司南打横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了。
霍霆锋目送着墨御飞和墨司南远去,然后瞪着眼睛瞧着天上的太阳,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啊!
现在连中午都不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这要一直洞房到什么时候啊???
婚礼结束之后,除了木尧蓝水墨瞳叶青阳几人没走之外,其他的各国各地的宾客都已经打道回府了,倒是有一支特殊的队伍却没有离开,反倒是被墨御飞和墨司南提前安排好了住处,就在柳上桑居住的贤能阁后面的长乐宫中。
显然这支队伍的身份十分神秘,所以墨御飞和墨司南并未向外透漏他们的身份,但是现在墨御飞和墨司南特别重视这支队伍,即便他们忙着入洞房,还拜托木尧亲自去长乐宫陪那里面的人说话聊天。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木尧才出了长乐宫,手里面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文函,一脸的笑容满面,显然他和里面的人谈得很投机,说不定还达成了某种默契。
是夜,皇上和皇后的寝殿中。
几个黑影正悄悄地朝寝殿靠近,一个个蹑手蹑脚,屏住呼吸。
一步。
两步。
三步。
……
那几个黑影已经贴在了寝殿的墙上,之间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空杯,然后几人相识一笑,一起将杯子倒扣在墙壁上,然后迅速地将耳朵贴上去……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怎么可能?
几个人郁闷地掏了掏耳朵,又擦了擦杯子,然后就再一次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大为不解。
不应该啊!
怎么会啊?!
打头的那一个在第二个人的耳边轻轻问道:“难道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早早便已经就寝了吗?”
第二个人去问第三个人:“今日可是万岁爷与皇后娘娘的大喜之日,这洞房花烛夜皇上必定是龙精虎猛的吗?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啊?要知道万岁爷盼这一天都盼得望穿秋水了!”
第三个人问第四个:“难道万岁爷和娘娘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了?但是就咱们万岁爷那个体格像是能累过去的吗?不对劲儿啊?”
第四个人问第五个:“是不对劲儿啊,万岁爷今儿一大早上不是还喝了不少你做的十全大补汤吗?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那十全大补汤多么多么厉害,就算万岁爷和皇后既是大战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的吗?怎么天刚摸黑万岁爷就累得不行了?”
……
“啪啪啪啪!”
突然只听黑暗中猛地有人击了击掌,还没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大殿里面顿时灯火通明。
大事不好!
有情况!
几个人心中一惊,赶紧朝后面看去,用手去遮住脸,顺着手指缝朝前面看,只见张无言正坐在后面的太师椅上,朝他们几个皮笑肉不笑。
“赵大将军,钱大将军,孙大将军,霍大将军,刘大御厨,不知道你们几个这个时候来万岁爷和皇后的寝殿做什么啊?”张无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幸灾乐祸地扫视了他们一圈,“今晚上可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啊,你们若是打搅了皇后娘娘和皇上,你们几个担待得起吗?再说了,你们都闲的没事儿做了吗?”
赵一钱二他们几个一看是张无言,一个个如释重负,深深吐了口气。
然后,纷纷起身,走了过来,对着张无言嬉皮笑脸道:“咱们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寝殿,难道张太医你会不知?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嘛,嘻嘻,而且张太医你的动作也不慢啊,可比咱们都快啊!”
刘不换也呵呵笑道:“合着原来是你张太医啊?瞧把咱们几个个吓得,我说刚才怎么到处找你早不到人影呢?合着你一早就偷偷溜进来等着偷看皇上和皇后娘娘……嘻嘻……洞房花烛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啊?”
张无言继续慢条斯理地看了看赵一他们,然后道:“几位大人误会了,在下可不是偷看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在下区区一个太医院院首,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若不是奉命在这里等着几位大人,在下又怎么敢在万岁爷皇后的洞房花烛夜出现在这寝殿中呢?所以啊,在下是奉旨在此等候各位大人的。”
赵一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狐疑道:“张太医,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让你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为什么?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如何知道咱们会来这里啊?不能够啊?”
“这就要去问你们自个儿了,”张无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然后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打开,脸色也蓦地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喊道,“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听旨。”
赵一他们一看张无言果然有圣旨,知道不是在看玩笑,一个个赶紧跪了下来:“末将/微臣听旨!”
张无言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柳上桑……咳咳,柳上桑大人不在就不算了,刘不换,你们五个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半夜来皇后寝殿私窥朕与皇后房中秘事,实在是目无法纪,朕实痛惜,遂,朕决定没收以上人等一年俸禄,用来招待天阳百姓三日的酒宴吃食,并且由以上受罚之人出面亲自作陪三日,若是哪一个敢不遵命的,便罚他一辈子的俸禄,外加洗一辈子的马桶,钦此!”
“呜呜呜呜,臣领旨谢恩!”张无言一念完,赵一钱二他们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呜呜呜呜,皇上皇后你们也忒狠了点吧!
呜呜呜呜,人家未来这一年要吃什么喝什么呀?!伦家还是能御膳房混吃混喝,但是伦家的老婆孩子又吃什么啊?!
呜呜呜呜,人家堂堂凤池高官大将竟然还要去给那些子老百姓陪笑陪聊陪吃喝的!
呜呜呜呜,嘛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呜呜呜呜,嘛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呜呜呜呜,这个就是!
赵一他们领了圣旨,看着张无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一个个狠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啊。
叛徒啊!
叛徒!
赵一起身咬牙切齿地责问张无言:“张大人,不是说好了今儿晚上,咱们一起来偷看皇上和娘娘洞房花烛夜的吗?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地就偷偷溜了?为什么皇上竟然让你在这儿等着咱们了?说!是不是你告密了?!”
赵一此话一出,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一个个都咬牙切齿地对着张无言摩拳擦掌!
开玩笑,这小子害的他们一下子丢了一年的俸禄!
呜呜呜呜!
太可恶了!
张无言被他们几个吓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慌张的摆摆手:“不是的,我绝对没有告密!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实在英明,一早就猜到了你们要来偷看的,便事先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啦,不管我的事儿啊!没有我的事儿!我都是按照皇上吩咐办事的!”
刘不换磨牙道:“那么皇上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啊?!”
张无言舔了舔唇,有些心虚地说:“皇上说了,只要我今天晚上能抓到你们几个,那个以后我就可以不给那些奇怪恶心的小动物看病了,我就不用再兼任兽医了,咳咳,所以我就……”
“张无言!你这个叛徒!你好歹实现支会咱们几个一声儿啊!”一个个拳头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地送到了张无言的面前……
张无言吓得有尿裤子的冲动:“呜呜呜,皇上又说了,要是我胆敢走漏了风声,那么就让我给狮子老虎看一辈子的病,呜呜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伦家也是有苦衷的嘛!”
霍霆锋,冷笑,冷笑,还是冷笑。
直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张无言更是吓得要哭。
这个霍霆锋,五大三粗的,肌肉更是一摞一摞的,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细皮嫩肉的张无言,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啊!
呜呜。
伦家怎么混得这么惨?!
半晌,霍霆锋终于不笑了,对着赵一钱二他们扬扬眉,慢条斯理地说道:“看在未来一年咱们的衣食起居以及吃喝用度,都要仰仗张太医的俸禄了!”
几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纷纷拱手对着张无言笑道:“霍大将军说的有理,在下先跟张太医告谢了啊!不不不,咱们代表咱们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跟张太医告谢了啊!未来一年,不管是咱们修个门换个车,还是咱媳妇儿的头饰,娃娃的新衣,可都全部仰仗张太医了啊!多谢~多谢!”
张无言,发抖,发抖,还是发抖!
这几个人哪一个是会吃亏的主儿啊?!
啊!
我不活了!不活了!
皇上啊!早知道我宁愿给小动物诊治一辈子了!!!
霍霆锋忽然道:“话说回来,怎么不见柳大人啊?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吗?”
刘不换嗤笑道:“还不是胆子太小不敢来了!哼,胆小鬼!”
赵一奇道:“咦?对了,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寝宫之中,那么他们去哪儿洞房了呢?”
几人都玄幻了。
贤能阁。
此时此刻,柳上桑正苦逼地躺在床上,抱着两个胳膊,哀嚎着。
啊!
这肿成猪蹄子的玩意儿不是伦家的胳膊!不是!绝对不是!
皇上啊!皇后娘娘!老天爷啊!
你们大婚一场,最累的人是我啊!
呜呜呜呜!
画了整整一天啊!
呜呜呜呜!
画了整整一百零一副画啊!
“知啦!”
只听房门一响,柳上桑以为是小厮进来送热水的,当下也懒得起来,便就说道:“把热水放下就行了,不用你伺候了。”
“太傅大人,真的不用朕伺候吗?”下一秒,一个含笑的男声传了过来。低沉又危险。
下一秒,柳上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人,那叫一个花容失色啊!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你你你你怎么在凤池?!”柳上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能口吃成这样!
只见对面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邪魅青年,身段高瘦,气度不凡,那人的长相比之本土人有些子区别,尤其是那皮肤白的似雪,一头长发,还带着微微的蓝色,就连一双眼眸也是浅蓝色,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惊艳。
最重要的是,那人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项圈,那项圈上的吊坠,竟然是红珊瑚!
和柳上桑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红珊瑚!
那人但笑不语,慢条斯理额坐在了软榻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柳上桑杯中的茶,然后瞥了一眼柳上桑,慢条斯理地道:“凤池和伊兰国君大婚,这样大的喜事儿,朕怎么可以不参加呢?再加上凤池国君又是这样热情邀请本宫,还许诺,凤池必定有让人欢喜的心肝宝贝儿,你说,朕怎么会不来呢?”
“什么……什么是万岁爷告诉你,我……我在这的?!”柳上桑吓得抿唇。
“太傅,你可曾经对朕发过誓的,说你此生只认朕这么一个万岁爷的,所以千万别惹朕生气。”那男人有些不悦地挑挑眉。
“那是从前!欧阳阡陌,自从你为了皇位选择和那个女人成亲之后!我就和你再无关系!也和南沙再无关系!现在我是凤池人!我自然只人墨御飞为皇上!”下一秒,柳上桑蓦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人愤愤然,道,“欧阳阡陌,滚回你的南沙去!你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什么都可以不顾的吗?!当年,为了得到皇位,你不是亲手把我赶出南沙的吗?!所以欧阳阡陌!咱们早就是陌路人了!早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沙国君,欧阳阡陌。
只见欧阳阡陌秀眉微蹙,怔怔地看了柳上桑半晌,然后缓声道:“太傅,你变了,从前,你从来都不会这样跟朕大声说话,从前你那样温文尔雅,那样温柔缱绻,以至于,朕连拉你的手,连拥你入怀,都怕弄疼了你,太傅……”
“欧阳阡陌,你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要!”柳上桑暴怒地打断了欧阳阡陌的话,一边愤然地指着欧阳阡陌,想破口大骂,但到底还是笑了,笑得异常自嘲,又是异常凄惨,半晌才沙哑着道,“不错,曾经我是那样的谨小慎微,为了你,为了能够得到你的欢心,我是那样的谨小慎微,我甚至可以不顾一个作为男人的尊严,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我像一个女人一样,在你的身下婉转承欢,只要你喜欢,只要我能给,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我只是一个区区太傅,但是我却真的不能没有你。”
“欧阳阡陌,我做了你十年的太傅,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也自知在我心中,你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重要,我害怕过,畏惧过,彷徨过,但是最后,我却还是做不到不爱你,所以啊,但凡只要你对我有一点上心,我就知足无比。”
“欧阳阡陌,你知道吗?那十年,是我人生中最卑微、最黑暗的十年,也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十年。”
柳上桑说着说着,眼泪开始悄然滑下,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脆弱,但是眼中的断然却是那样的明显。
“但是欧阳阡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五年前,先皇遇刺,朝堂大乱,你我都成了惊弓之鸟,日日命悬一线,当时我虽然害怕,但是我却觉得机会来了,我们终于有可能在一起了,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样生活下去,那一天,你答应了我,我们趁乱私奔,从此不理红尘,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但是,当我收拾好了一应物品,你却挽着那个女人的手走到我面前,你说你堂堂太子怎么会爱上一个太傅?你说你要娶的人是她,你爱的人更是她……”
“欧阳阡陌,当你亲手把我丢到船上,命人将我放逐出海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的心从此支离破碎。”
……
“柳上桑,你单单知道你的心支离破碎,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你离开了我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下一秒,欧阳阡陌狠狠地将茶杯丢在地上,然后蓦地一把扣住柳上桑的脖子,强迫着让他直视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恨我,给了你承诺,又那么狠心地对你!但是柳上桑,你让我怎么办?南沙是我父皇!是我欧阳氏族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你让我说放就放,我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但是那时候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出卖我自己!”
“朝堂震动,军队尽归丞相府,亏得当时丞相独生爱女看上了我,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柳上桑,我知道你必定恨毒了那样懦弱无能的我,我也恨啊!我也想着,今生今世,我就和你在一起,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全全部部都给你!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但凡有第二条路,我就绝对不会这样!”
“当年,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我怎么舍得将你放逐?!”欧阳阡陌的手渐渐柔了下来,声音也柔了下来,然后蓦地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柳上桑,在他的耳边急切地道,“但是柳上桑,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手刃了仇人,终于光复了南沙,终于不再受制于人!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够阻挡我们了!太傅,我来接你回去了。”
太傅,我来接你回去了。
……
柳上桑蓦地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他那样地期盼这个少年能够快点长大。
曾几何时,他那样地期盼他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能够爱上他。
……
又是曾几何时,他躺在天宁城郊地破茅屋里面,流着眼泪,盼着他能够来接他。
现在他终于来了。
但是他们的爱呢?
掺杂了那么的爱恨纠葛,隔着五年的空白,他们的爱,如何还能回到原点?
“阡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阡陌,我的家在凤池,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回去。”相拥良久,柳上桑开口,声音嘶哑,但是却很平静。
是的,如今他的家在凤池,他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都十分安宁充实,平淡又恬然,虽然夜夜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个邪魅的少年,但是更多的却是安然。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虽然没有欧阳阡陌,以前他会愤愤不平,但是现在他都释然了。
“太傅,你……你不爱我了?对不对?”欧阳阡陌沉声道,湛蓝的眼眸中都是深沉,定定地看着柳上桑。
他真的长大了,以前他会跟自己撒娇,但是现在他真的长大了。
柳上桑看着这样的欧阳阡陌,轻轻地点头:“欧阳阡陌,从十五岁倒二十五岁,我爱你用了整整十年,然后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试着去淡忘你,现在看来,我做到了。”
“呵呵,真的吗?你真的能做到?柳上桑,你家的二弟真的也不爱我了?”欧阳阡陌讥诮地勾了勾唇,下一秒,一个灵活地出手已经将柳上桑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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