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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后续说了很多话,没再涉及敏感问题。只是说了关于这几年家里的情况,林俞自己生意上遇到的事情,学业的安排。说到后来林俞困了,就歪在沙发上睡着。闻舟尧打横把人抱起的时候,林俞醒了那么一两秒钟。
“没事,睡吧。”闻舟尧说。
林俞就歪头靠他哥胸前,彻底没了意识。
第二天天还未亮,时针指向五点钟方向,窗外露出熹微晨光。
酒店房间的那张大床上传来轻微的动静。
林俞率先醒来。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对上的就是闻舟尧的胸膛。他昨夜带着林俞出门前换了衬衣,这会儿扣子松散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
林俞停滞了好几秒,从下火车之后的所有记忆才一一归笼。
脱离了昨夜那样的氛围,脑子里再闪过昨夜的事情,林俞终于有些那么一丝的不真实感。
他往后退了退,仰头去看闻舟尧。
几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张脸,借着窗外初绽的光,林俞伸手,食指从他哥的头发划过侧脸,再到挺直的鼻梁。
最后停留在嘴唇的上方。
想起昨夜这张唇碾上来的力道和温度,微微失了神。
“在想什么”闻舟尧突然出声。
他闭着眼睛,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好似不用看就能发现林俞的存在,伸手准确抓住他的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碰了下。
林俞顿了顿,问“吵醒你了”
“没有。”闻舟尧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林俞说“每天都这个时候醒。”
林俞倒是没有挣脱,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然后缓慢眨着眼睛闷声说“我在想昨天晚上到底是我太累做了一场荒唐梦,还是”
“还是什么”闻舟尧撑起上半身侧躺,温热的手指似有若无滑过林俞的脖子,开口问道。
林俞“还是,真的。”
闻舟尧没有回答他,而是上半身缓缓压下来,凑到林俞的脑袋上边。
压低声音,用鼻尖蹭他耳朵说“头转过来,宝宝。”
林俞微微侧头露出半只眼睛,咬着嘴角憋道“不是都说了别这样叫我。”
“没睡醒”闻舟尧将他额头的头发往上撩,气息就洒在林俞脸上,声音越说越低“叫你宝宝你就受不了,那想哥叫什么宝贝还是,老婆”
越说越没底线了,林俞刚醒来,哪儿受得住这般撩拨。
手脚并用抵在闻舟尧胸前把人往外推。
他也不太理解,他们之间为什么仅仅隔了一个下午到晚上的时间,就走到了现在这般境地。
这般的,亲昵,好似这么多年从未分离。
闻舟尧k大四年,那真实环境淬炼出来的体魄,哪是现在的林俞能撼动的。
这人长手长脚地困住他,手伸进被子里在林俞腰间流连。
然后说“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没。”林俞仰着脖子喘息一声,从鼻腔轻轻哼,“哥。”
“嗯”
“别摸,要走火。”
闻舟尧霎时停住,笑出声,低语“这么经不住定力可有点差。”
“我又不是你。”林俞推他。
闻舟尧摸索着把林俞的衣服一点点拉好,这才翻身起来下了床。
他站在床边,一边缓慢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一边看着在床头摸索随身物品的林俞说“不用急着起,哥等会儿回学校没办法送你,你再睡半个小时起来。我会让人在酒店门口接你,他送你去城南,办完事直接回学校。”
他在这边也好几年了,有楚天向和闻家的安排,有自己的人很正常。
林俞倒是没有推脱。
不过他还是爬起来说“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
闻舟尧系着表带,走过来替林俞整理衣服领子,然后问他“三叔那边我打电话问过了,他那批货也就是次品,要与不要都不打紧,你去溜两圈,价钱不合适就不收。”
“你知道他要什么”林俞问。
闻舟尧“他很早之前就在找一宋代的青白瓷,是很多年前,他刚进这行经他手流出去的,我帮忙托了不少人打听,最近刚得到点消息。”
“如何”林俞问。
闻舟尧“本来流转到国外了,最近落在姓向的手里。”
“向毅”林俞皱眉,“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闻舟尧说“这几年向家产业易权,向毅大刀阔斧地整出不少动静,如今他老子都不能左右他了。三叔,”闻舟尧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又接着道“恐怕想像之前那样将人躲开,怕是行不通。”
“他向毅还能一手遮天”林俞说到这里也有了点气,冷道“我林家人也不是他说要就能要的。”
他到底自己当了几年老板,遇上事,身上的那股子气势就起来了。
而且他今天得出门,就把眼镜掏出来了。
他穿得还算休闲,一米七八的身量但是身材比例非常优越,浅色打底套短外套,单看就是一好看的干净清爽的学生,但眼镜往鼻梁上一架,斯斯文文的沉稳气就多了好几分。
结果他刚戴上,闻舟尧就伸手给他取下来。
“干嘛”林俞不明所以问。
闻舟尧皱眉翻看手里的眼镜,自己架上看了两眼,又取下来替他戴上。
闻舟尧“以为你近视了。”
“没有。”林俞推了推框架,隔着镜片去看他,说“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闻舟尧盯着他没动。
林俞以为有什么问题,挑眉“不合适”
“合适。”闻舟尧眯了眯眼睛,缓慢说“只是没想到,这么合适。”
林俞总觉得闻舟尧的眼神有些别的意味,但他很快收敛,林俞再想探究也看不出什么了。
林俞这趟去城南属实没什么价值,他甚至有很大的把握觉得,三叔之所以找契机让他跑这一趟,本意上也不是为了替他看货的。
林俞早上出门,不到下午一点基本就搞定了手头的事情。
酒店房间已经让闻舟尧退了,林俞就直接去了k大。
这天周一,林俞拿着闻舟尧给的校卡顺利进门。而学校内也远没有周末那般冷清,来来往往全是学生。林俞刚进大门,就见着一大四的跟在一老师模样的人身边扯皮。
学生一脸无赖的表情,说“真的,就这一次,谁都知道我们这学期的任务有多严,搞不定我连毕业都得成问题。”
那老师看起来挺铁面无私,张口就说“毕不了就留级,出了问题还觉得挺光荣是吧”
林俞本不欲多听,只是他们往前走的这条道刚好顺路。
然后林俞就突然听见男生来了一句“那闻舟尧为什么就给他过同是一个系的,就因为他闻家跟学校有关系”
林俞乍然听见他哥的名字,还有些惊讶,就朝男生看过去。
那老师也是脚步一顿,看向男生,然后说“那你知道人闻舟尧当时为什么没过人一学期起码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在外野练,他不是过不了。可你知道,他在外拿到的成绩打破了k大过去十年内的最高纪录。人就算没在学校,所有实践和理论课程始终保持着年级第一的水准。你在学校里好歹也待了四年时间,看到的东西就只是人家姓什么”
那男生被驳了面子,这会儿估计也是气不顺。
当即顶撞道“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谁不知道他闻舟尧有背景,他们这种人,毕业了可以随便选择去哪儿都好大好的前景等着,像我们没背景的,就活该被卡在毕业上。”
“你”那老师脸色涨红,当即甩手就要走。
“等等。”林俞突然出声。
前面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看着他。
那老师见林俞的模样,缓了口气,问“同学,你有事吗”
林俞摇摇头,他指了指男生说“只是刚刚听见这同学的话,我有两点想要说明一下。”
男生和老师都露出不解的样子。
林俞直接走到男生的面前说“你有一点说对了。”
“你谁啊”男生皱眉。
林俞没搭理他,直接说道“闻舟尧的确姓闻,因为姓闻,他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站在了比像你这样的人更高的位置上。但你也说错了一点,他至今有这样的成绩,又和他姓闻无关,因为他不论姓什么,都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得上的。”
男生这会儿反应过来林俞就是上赶着找他不痛快的了,脸色非常难看。
老师连忙打圆场,拉住林俞说“同学同学,算了,他也就随口一说。”
“我知道啊。”林俞勾唇一笑,“这样的人,除了会说估计也不会别的了。”
林俞这人重走了一回,别的没有,还真就是护短。
他就听不得这样的话。
对面的男生怒极,看着林俞态度又突然一转,冷笑“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闻舟尧的狗腿怎么想学人陈阳”
“可惜了。”他凑近林俞,压低声音说“他陈阳脸都不要了,最后还是让闻舟尧一脚踢开,你这么护着他,是也成功上了他闻舟尧的床”
林俞有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两秒,缓缓取下鼻梁上的眼镜。
他用手指在镜片上抹了抹,然后说“你再重复一遍”
男生抵了抵后槽牙,似乎觉得他非常可笑。
“我说。”他刻意加大了音量,对着林俞道“陈阳就是他妈一恶心人的同性恋,卖屁股卖得人尽皆知。”然后他歪头看着林俞的脸,说“你还不知道吧闻舟尧厌恶他要死,你不妨也亲自去试试你长得比他好看,说不定还真能被看上呢。”
男生非常恶劣得笑了几声,言语和眼神之间粗俗且下流。
但他表情很快凝滞,面色带青。
因为特地送林俞回来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三两下把人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按在了地上。
男生半边脸戳在石子路上,脸色充血。
旁边那老师也有点急了,赶忙上前说“诶,松手松手,怎么能在学校里动手打人。”
黑西装的男人实际上非常年轻,林俞在路上问询过才知道他还没有二十岁。他这会儿膝盖抵在男生的后背,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吓人。
然后他抬头看着林俞说“闻哥让你回来直接去操场那边,他在那儿有训练。”
底下的男生还在叫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跟闻舟尧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们,闻舟尧教唆人在学校行凶,我要让你们去坐牢”
林俞身上的戾气尽数化为乌有。
“别嚷得这么厉害。”林俞在男生面前蹲下来,看着他扭曲的脸说“你这么厌恶同性恋,张嘴闭嘴就说人卖屁股这么难听。我知道有这种地方,不如替你咨询咨询你不正愁毕不了业,这也算个不错的谋生手段。”
男生越发剧烈挣扎起来,看着林俞的眼神满是怒火。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闻舟尧什么关系吗”林俞手肘搭着膝盖,再次抬手把眼镜架上鼻梁,站起来,低头看着底下的人说“他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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