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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持和沈棠成亲三年,两个人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候,对现在的生活珍惜得很,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感情一如当初新婚燕尔的时候。
可上流圈子里则是在笑话陆持畏妻如虎,连一起出去喝酒都要派小厮先回去通报一声,到了点就一定要走,说是“夫人在家里等着,不好多留。”
闹腾的人都是同陆持一处长大的,陆持同沈棠那点子事情都知道些,亲眼瞧着当年陆持是怎么使唤人家小姑娘,谁知道过了几年,两个人的地位完全变了,笑话着天道好轮回之后,又起了坏心思,千方百计勾着陆持去喝花酒。
这本就是老友之间开着玩笑,没有人当真,谁晓得真的有那种脑子不清楚的人,想要讨好陆持,送了两个瘦马到伯恩王府。
可瘦马别说是没见着伯恩王了,就是连伯恩王妃也没见着,还在门口时,就被刚要出门的元洲看见了。
元洲那时候已经成了世子爷,相貌继承了父母双亲所有的优点,性子却是像陆持,冷着脸时父子俩像得十足。
他瞥了一眼,问来的小厮,“这是谁?”
小厮的陪着笑,“我家老爷说,伯恩王为社稷操劳,实在幸苦,特意送了两个丫鬟过来……”
“送回去,王府不缺人。”元洲声音有些冷,跨出去的步子顿了顿,又转回身。
小厮在后面叫住他,讪笑着:“您瞧瞧,我家大人也没有旁的意思,总得让伯恩王见见不是吗。这两个姑娘啊,都是专门调教过的,说不定王爷就……”
“今天若是谁放他们进来一步,自己去营里领罚去。”元洲瞧都不瞧他一眼,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朝里面走去。
今日是休沐日,陆持在书房中处理公务,见到元洲过来还有些奇怪,“不是说约了朋友一起去骑马吗?怎么现在还在这?”
“有些学业上的知识还没有弄明白,想找人解惑。”
“什么问题。”陆持放下手里面的公文,难得正视他。
元洲这孩子的天资聪慧,更难得是的沉稳持重,无论是学业还是品行,从未让陆持和沈棠操过心,有时候甚至能帮忙照顾倾喜。
他忽然来问问题,让陆持还是有些惊讶。
“最近先生在教古籍,读到‘其身正,不令其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有些不明其意。”元洲一板一眼地说。
这句话从一开始陆持就教过他,此时说出来有些怪异。他看了元洲一眼,淡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同朋友一起出去吧。”
等元洲出去之后,陆持找人将今日的事情一问,便得知其中的首尾。找人将主事的人告诫一番,略施些惩罚,外面盯着的人得了风声,从此之后也不敢送人过来。
这件事情不轻不重就被揭过去,这个小小的的麻烦,沈棠还没有看见影子,就早早被父子两个人打发了。
不过沈棠和陆持之间还是发生些争执,两个闹得有些大,沈棠直接将陆持赶去书房,好几天也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起因是沈棠想要一个孩子,她错过了倾喜和元洲那几年的生长,算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想要的个孩子将过往的一切弥补回来。
陆持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反对,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更加缠着她。她便以为是他也想要一个孩子,便格外配合,乖顺地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身子。他察觉到这点,便越发孟浪,寻了本册子说是要将所有的花活都试一遍,恶意地磨她,逼着她说了许多诨话。
那段时间两个人黏糊得很,沈棠却没有怀上,就请初一过来替她瞧瞧。
初一如愿地嫁给了二三,二三跟了陆持许多年,如今成家就不再适合做暗卫。陆持将他调去虎狮营做了副将,初一也是正经的官夫人。可她在山野间散漫惯了,不习惯魏国的繁文缛节,以前没事便到伯恩王府来坐坐,要不然就是跟在李大夫后面学医术,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很少出来走动。
听完了沈棠的话,她有些诧异,说了一句,“你们夫妇两还真是奇怪,之前世子爷还找我爷爷,要避子的方子。这药效应还在,你们就算是想要孩子,也应当想调理调理。”
“陆持要了避子的方子?”
“嗯?你不知道的吗?”初一有些惊讶,自觉失言之后,面上染上了几分尴尬,后来随意找个理由便离开了。
沈棠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她没有能够忍住,晚上陆持回来之后,便直接问了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陆持见她面上严肃,以为是底下的人送瘦马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将手里的长衫放在木架上之后,走过去伸手抱住她,“都是底下的人在胡闹,人我可是没有见着就被打发出去,同我没什么干系。你知道的,我只心悦你一人。”
这些年他说好话的本事越发见长,往往能将沈棠撩拨地脸红心跳。
可这次却没有用,沈棠迅速抓住他话中的重点,问:“什么人被打发出去了?是送给你的女人吗?”
她明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一联想到他瞒着自己去拿避子汤,转身过来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在情事上折腾自己,心里便越发愤怒,直接挣开他的怀抱,质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些女人,才不愿意和我再要一个孩子吗?”
“别胡说,我压根就没有见到她们。”陆持估摸着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继续瞒着没有任何意义,索性将话摊开来说:“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要一个也没有必要。”
当年她生产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有时候想到这个场面,心中都会涌起后怕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才换来现在的安宁与平稳,陆持私心不希望让她再去冒险一次。
他伸手想要去拉她,手上却落了空。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孩子,你若是不同意,可以直接说,你就这样,特意瞒着我。”沈棠眼底有泪意,眼眶泛红。吵架吵着吵着就能哭出来,她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背过身子去,走到床边坐下不理人。
这倒真的是陆持的错。绕是过了这么多年,沈棠在情事上仍旧有些羞涩,他经常只能吃个半饱,在某些特殊的日子哄哄人,才能尽兴。他原本没想那么多,意外发现沈棠在说完要孩子之后意外配合,这才动了歪心思。
这点理由实在摆不上台面,他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她身边坐下来,“这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你想怎样罚我都成。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想去金陵走走吗?趁着快年底,我们带孩子一起过去,顺便将府里的应酬躲了,你也可以少操劳一些。”
“我不去。”沈棠见他凑上来,心中便觉得烦躁,伸手想要将她推开。
还没有碰到人,她的手便被人一把握住。陆持低头握着她的手,刻意用食指的关节去磨蹭她的,“那将孩子送到宫里住一段时间,倾喜老早就说想过去玩。送孩子过去之后,我们两再去金陵,顺便看看你小姨怎么样了。”
周云一直在金陵独居,沈棠写了书信,几次邀她回盛京都被婉拒了。毕竟是从小将自己养大的人,沈棠不是不挂念。但是见陆持这样推脱周旋,半分都说不到重点上,心里则更加气恼起来。
她直接将他推了出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你别碰我,你先去书房呆着,自己好好想想,等想清楚之后,我们再说话。”
等将人推出去之后,她直接就将面前的门给关上了。
陆持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去惹她,最后去书房睡了一夜。第二日他起了个早,去外面的珍馐楼买了是些沈棠爱吃的点心带回去,可是回去之后,丫鬟告诉他,夫人呆着小姐和少爷去了盛府。
盛府是福亲王的住宅,福亲王到底舍不得女儿,他和沈棠成亲没多久之后,便也搬到盛京来。福亲王可不是像沈棠这般好说话,陆持顿时觉得头疼起来,转身去了盛府。
福亲王正带着两个孩子练拳,元洲的动作倒还算是标准,倾喜学起来则是费力的许多,歪歪扭扭自己倒是学得认真,不停地问:“这样可以吗?这样呢?”
倾喜是第一个见到陆持的,她立即欢喜起来,要往这边走,“爹爹。”
福亲王咳嗽了两声,“还没有做完呢,继续练。”
倾喜皱着一张小脸,惨兮兮地看向陆持,她和小时候的样子变化有些大,现在模样轮廓像沈棠多些,水灵灵的风眼看过来,陆持就有些心软了。
他掩唇咳嗽了两声,福亲王偏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最近身体不舒服吗,李大夫刚好也在,若是有问题,让他替你把把脉。”
“不是,我是觉得孩子的练了这么久了,也要休息一会。”陆持淡声说:“我也很久没有过来陪您下盘棋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我陪您下一盘怎么样?”
福亲王自然注意到他们那点动静,转过头问两个孩子,“你们觉得累吗?”
元洲老老实实地练拳,少年清秀挺直,依旧没有多少的表情,冷声说:“不累。”已经有个人在前面做表率了,倾喜心里就算是想停下来也没个借口,跟着元洲后面做动作,闷声说:“不累。”
“你看,没人觉得累,这孩子呀,就要多锻炼一会,这身体才能健康。”福亲王站到一旁喝了口茶,才淡声同倾喜说:“你过去瞧瞧你娘亲在做什么去。”
“好。”倾喜笑眼弯弯,身上佩戴的银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牵着裙摆就往后面走。
“你也歇歇吧。”福亲王对元洲说。
元洲的动作都没有停歇,“不用,我再多练一会儿。”
福亲王的眼中滑过一丝赞赏,没有继续要求他去歇着,而是在一旁指导起来。自己的岳父没有开口,陆持也不好离开,跟在后面见了一上午元洲习武。
到了下午,福亲王又让他带着两个孩子去马场,选两匹性子温顺的马,日后请人教他们骑射。忙了一天的功夫,陆持只在晚上的时候,见了沈棠一面,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又被福亲王打发走。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陆持最后想见人,只好做起了以前的老勾当——翻窗。
他都好多年没有做过这个了,翻窗的时候还在自嘲地想,这算不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棠听到了动静,有些被吓到,刚准备叫人时,看见了男人的身影又将所有的话吞了回去。
她直接背过身子,没有理他。可是没过多久,被子被掀开,她的后背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胸膛,腰间突然出现一只手。她原本不想理会,可是没多久,炙热的手便顺着散开的衣襟滑进去,手指就在小腹间打转。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从小腹间散开,她有些不自在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前面挪了挪的。
陆持很快察觉到她这点小动作,嘴边漫出一声轻笑,在寂静的夜间无端生出些诱惑来,他凑到女人耳边,诱哄着:“这些天想我了没有?”
“不想,我还觉得日日见到你有些烦呢。”沈棠说得小声,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烦也没有办法了,我还想烦着你一辈子呢。”陆持刻意凑到她耳边。说话时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娇嫩的肌肤上,他能明显感觉到怀中女子发颤。
“你离得我远些,我现在还在生气呢。”沈棠往里面躲了躲,奈何身后的人一直追着不放。她几乎是贴到了床边,再往里面挪动点整个人都要掉下去。
陆持觉得好笑,强硬地板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只手放在她背后,帮她将后面压乱的头发理清,“那你什么时候不生气?我们回家再继续生气行吗?我好好侍候你。”
他说着将身子往上面顶了顶,某处的灼热便抵在沈棠的小腹间。沈棠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装作恶声恶气,“你脑子里就是这些事情,你哄我回去也是为了这个吧。”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突然软了下来,甚至凑上去去吻男人的喉结。她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一瞬间变得粗重起来,而后娇声说:“你想吗?想的话,你就同意我们再要个孩子。”
在这种时候问他这个问题,几乎能将陆持给逼疯。这些年沈棠的性子软和许多,有时候甚至会软着声音求他,每每这样,他便什么原则都没有,几乎是有求必应,唯独在孩子的事情上,而沈棠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执着。
若是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好,日后还有得闹腾。陆持沉声问:“就这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想的。”沈棠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嫩白的手指不停地点动着。她难免想起过去的事情来,声音微哑,“我想要一个孩子,这次我不会再错过她的成长,会一直一直陪着她一起。”
那几年的时间里,所有人都过得不如意,她现在提起,陆持的心上也有些难受。他抓着她放在胸前的手,有些紧张,“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未必经得了妊娠的痛苦,我不想你那么难受。”
“李大夫和初一都在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沈棠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握。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够听见他略微失序的心跳声,“我说过了要一直陪着你的,就不会让自己出事。”
“阿持,我是真的再想要一个孩子。”
陆持最后还是松了口,“等过几日让初一替你瞧瞧,若是她说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要一个吧。”
“好。”沈棠凑过去亲了他的唇,轻声说:“你亲亲我,我喜欢你亲亲我。”
他们之间几日都不曾有过,这句话无疑就是在烈火上浇上一桶油,所有的理智都被摧毁干净。
她几乎是在瞬间被人翻身压在身下,炙热便抵在她的小腹间。她愣了楞之后,顺势将自己的双腿缠上在男人劲瘦的腰间。
陆持深深吸了一口气,附在女人的耳边,说得咬牙切齿,“今晚你就不必睡了。”
某些方面,陆持还真算说到做到的一个人,这一晚将沈棠来来回回折腾了许多次,掰着她的身子摆弄成自己喜欢的姿势,狠狠地吃了一顿饱饭。
沈棠天将亮时才沉沉睡去,早上也未能够起来。
倾喜早上过来找娘亲,可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自己的爹爹,还奇怪地问着:“爹爹什么时候过来的?娘亲呢?”
“娘亲还在睡着呢,我们先出去,不要吵醒她好不好?”陆持牵着倾喜的手,往外面走。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低下头问了倾喜一声,“倾喜,你是想要一个弟弟,还是一个妹妹?”
倾喜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只有我和元洲不可以吗?”
陆持顿住了步子,蹲下身子来尽量与她平视,“为什么?倾喜不喜欢弟弟妹妹吗?”
“不是,”倾喜摇摇头,“我有元洲陪我玩,若是有弟弟妹妹的话,他们没有人陪他们玩。”
“他也会有其他的小伙伴啊。”
倾喜停了一会,小声说:“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陆持也没有问。倾喜突然看见了在院子里练功的元洲,噔噔噔跑过去了,有些埋怨,“你怎么不等等我呀。”
元洲得抿唇,表情依旧很淡,“我叫你了,你没起来。”
倾喜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说完之后,她便跟着元洲的后面,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陆持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瞧着外面春光明媚,忽然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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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年命不好,给嫡姐当陪嫁丫鬟,安分做人,奈何生得越来越好看,被姐夫看中要纳为妾室。她誓死不从,嫡姐将她活捉了打死,甚至害了她的生母。
谁想到一睁眼,她就到姐姐劝她为妾时,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她偷偷将目光对准了秦家的掌权人——秦三爷秦江春。
秦江春有隐疾,他不能人道,清心寡欲了很多年,突然有个姑娘撞进他怀里,红着脸笨拙地撩拨着。
他原先没什么反应,后来却觉得,唔,小姑娘身子很软,那里尤甚。
小剧场
去书院选人,秦三爷将男扮女装的苏九年带上了。苏九年凑在爷耳边,红唇张合
“我瞧着那青衫的公子不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想必学问不错,还有那紫衫的公子,生得真是高,还有……”
秦江春暗自记下,晚上的时候将人往死里折腾,沉声问:“谁最好?”
苏九年红着眼睛,断断续续说:“三爷是……最好的,他们都比不上。”
窗外是残夜,江春入旧年。
外面人都说,秦夫人命好,苏九年心里知道,她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好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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