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浩浩荡荡聚集在余庆面前,有的拿兵器,有的背着包袱,有的更是拿着做饭用的铁锅,不过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复土向余庆道:“长老,我们可以出发了。”
余庆点点头,往树林方向一指,复土一声令下,大家向树林走去。
大荒界不大,两个部落分别占领一片土地,中间被大片树林隔开,因为双方势同水火,树林因此成了双方交战的中心,林中有不少巨兽,毒瘴之气,对水正部落的族人来说,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
不过有这么多人在,又有复土这样的强者,大家一点也不怕。
“族长,你们在此等我一下。”
余庆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使用碎铁片,招唤出结界之门,这样做容易被人产生误会,所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使用法宝比较稳妥。
复土也没多问,点点头。
余庆钻进草丛,消失不见,走了一会,他祭出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将他笼罩,自成一方空间。确定别人不会打扰自己后,余庆从储物袋内拿出碎铁片,将自身法力全部灌入铁片内,顿时铁片散发出道道黄光,而铁片上隐隐有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环绕。
余庆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结界之门,开!”
话音刚落,道道黄光凝聚在一起,冲破了结界,等余庆看去时,散光白光的结界之门已经出现,而刚才飞出去的黄光不见了踪影。
他擦了擦额头,收了定海神珠,转身回到大部队。
“族长,结界之门已现,你们随我来。”
余庆的话,让大家喜不自胜,复土道:“有劳长老了。”
他看出余庆有些虚弱,肯定寻结界之门动用了什么秘法,不过他并没有多问。
众人来到结界之门,一个个喜形于色,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感谢共工,复土和紫然也跟着下跪,余庆并没下跪,只是静静看着这些人。
虽然当了水正部落一族的长老,可余庆始终记得自己是截教四代弟子身份,并未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巫族人。当初答应过共工,如今也实现了,待出去以后,自己便要跟巫族分道扬镳了。
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巫族好,毕竟人族才是三界的主宰,这一百多号人出去了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找一个地方隐居,要么投靠后土娘娘。
若是这些人跟自己走的太近,对他们,对自己都不好。
“长老,你先进。”
复土说了一番感谢的言辞后,便站了起来。
余庆点点头,径自走了进去,很顺利穿过了结界之门。只不过轮到复土时,怎么也进不来,复土用蛮力,结界之门如同一道铜墙铁壁,他不能撼动分毫。
这下,复土脸色一沉,心道:“好不容易找到结界之门,难道还是不能出去,可为何余庆轻易便穿过结界之门,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见状,纷纷大吃一惊,有人不信邪,要强闯,只不过被结界之门的力量反弹了出去。
“长老,我们怎么进不去。”
复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于是问余庆。
余庆从里面走出来,示意复土走进去试试,结果还是一样,被结界之门所阻。他看得有些疑惑,于是换了好几个人试试,无不如此。
“难道只要是巫族之人,便无法离开大荒界么。”
这个念头一起,余庆让紫然试试,结果紫然轻易便穿过了此门。
复土脸色十分难看,几千年的希望,眼看就要实现了,可被一扇门给阻,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可想而知,他气愤之下,一拳砸向结界之门。
这一拳力量之大,足以摧毁山河,只是打在结界之门上,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长老,你和紫然走吧。”
既然无法离开,只能留在这大荒界了,复土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族长,这?”
所有人脸色一变,放长老离开,他们这一生休想离开大荒界,可若是让长老留下界,没准能破解结界之门的秘密,到时候,大家岂不是能离开了。
复土道:“大家在这里受苦几千年,难道想看长老受同样的苦。再说,长老已经帮了我们很多,这结界之门被人下了禁制,这道禁制只对我们巫族有用,我知道大家心里很难受,可我们是巫族后裔,要接受这个现实。”
“是,族长。”
有人没有说话,不过大部份人都认同复土的话。
紫然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向余庆道:“余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道结界之门,让族人离开这里。”
余庆摇了摇头,道:“这道结界之门只对巫族有效,要想破解此门,只有找到当初下结界之门的人,让他撤去禁制,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离开。”
复土苦笑道:“不必了,这是我们巫族的命。”
能困住自己几千年,布结界之门的人必是圣人无疑,这些圣人一向视巫妖两族为心头大患,怎么可能会放自己这些人出去。
纵然余庆在截教地位不一般,可能说服通天教主么,复土不报有任何希望。
余庆却道:“族长,若非你相救,我余庆只怕早就死了。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还是救命之恩。你们放心,我余庆离开后,会想办法救你们离开了,只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漫长。”
封神结束后,便是天庭崛起的时代,自己凭借龙吉公主这层关系,到时相求昊天上帝,未必没有机会放这些巫族之人出来。
当然,具体如何实施,等以后再说,现在对余庆来说,最重要的是让截教在这场大战中存活下来。
复土有些感动,忙道:“我复土和族人已经等了几千年,不在乎多等几千年。”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希望。
“好,那你们等着我。”
余庆拱了拱手,带着紫然离开了结界之门,想回到三界,还要通过黑暗世界,这里有无数元灵,只有解决它们,才能重见天日。
复土看了族人一眼,神色有些黯然,一言不发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