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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胜利,男尊国前来请和,皇帝便派人处理去了,随后就带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回里京城。
刚到京,来不及休息,皇帝就已经召开了大会。
金碧辉煌的殿内,蓝沐秋当场在朝堂上咳请一声,出列后拱手道::“臣身体有恙,需寻医治病,再无瑕顾及朝堂。”
皇帝自是同意,点头冲她笑道:“蓝爱卿不妨在京住下,这里有最好的名医帮你治疗。”
蓝沐秋抿了抿唇,知道她要监视,于是点了点头。
皇帝却噗嗤一笑,道:“不,蓝爱卿,你多心了。只是我家衍儿喜欢和你家思初玩,你若是走了,她会伤心的。”
蓝沐秋咬咬唇,随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众人不知她在笑什么,皆诧异地看向她。但大势已是如此,明事理的人大约都明白了是怎样的一回事,便纷纷垂下头,表示同意。
从此,丞相之位空悬,纵使皇帝今日未提,蓝沐秋却明白,早晚有一日,皇帝会像明朝一般设置内阁制的。
但那不是她该操心的问题了。
回到家,她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同云念初躺在提起。
云念初面上不显,心底里却受用无比。
与妻主牵着手,他感到非常安心,心绪如柳絮飘飞,只觉爱她更甚。
蓝沐秋搂紧他,并不言语,只想昏昏睡去,却感到一个身体重重地压了上来,她一惊,结巴道:“第二个孩子都要生了,你也不嫌害臊?!”
云念初低低一笑,用嘴撩起她的发丝,而后凑到他耳边,用舌头细细地碾磨她的耳垂,蛊惑道:“妻主,我将它放在院子里的另一间房了。”
蓝沐秋刚要回应,云念初却拽下了腰带,系住了她的手臂,冲她笑道:“妻主,我想像从前一样玩,你懂吧?”
沉默片刻,蓝沐秋从喉咙发出音节,低低一笑,道:“念初想要的,我自然答应。”
说罢,已不需多言,他只用嘴堵住了蓝沐秋的唇,吻得炽热真诚。
另一边,武澈白二人听闻蓝沐秋回来,决定拜访一下蓝沐秋,看看她下一步的打算。
走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敞开,她俩竟是忘了关了,走进庭院,首先听见的是隔壁新建房间传来了砰砰声音。
武澈白想到蓝沐秋二胎将至,或许将孕果放在了隔壁,以为是孩子饿了,便想要去哄哄孩子,再将它送回蓝沐秋屋内,让她俩给喂喂。
于是,他扯着伶月,走入了隔壁房间。
走近一看,他陷入了沉思。
孕果上面规律地出现着小脚丫,手脚并用,砰砰直踹,看得出来孩子受母父情绪的影响很深。
时候长了,孕果都大了起来,可以看出圆滚滚的,还很有韧性,似乎就要临盆了似的,有些表皮都炸裂开来,像是妊娠纹的模样。
孩子都......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剧烈?
伶月憋了半天,才婉转地道:“要是女子这样也就罢了,身为男子,白天还同意妻主做这事儿,多少有点……不知羞。”
武澈白想到了自己从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分明也白日宣淫得厉害,于是咳嗽了两声,硬着头皮扯谎道:“也不一定是那......那事。”
伶月摊手道:“这还能是哪些事?”
武澈白红了脸,暗示道:“就算是,人总是习惯为心爱之人献身的,若是我爱的人提起,纵使是白天,我也未必遭得住。”
伶月听罢,瞪了他一眼,道:“你别为她开脱了!蓝沐秋就是重.欲。”
武澈白:“……”我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那踹着的孕果,武澈白尴尬地道:“这事儿是两人一起的,你只怪男子,不大公平。再者说了,二人情到至深,想做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孩子偶尔锻炼一下也挺好的。”
伶月又瞪了一眼,道:“我只怪云念初,还不是因为我说了蓝沐秋,你就会恼我?毕竟你对蓝沐秋,向来偏爱。”
被戳了心思的武澈白接不上口,结巴道:“干嘛这样说,你分明是知道……知道我的心的。”
见他并未反驳,伶月冷呵一声,只觉醋意更甚,道:“你看看这孕果颤的厉害,你的心作何感想呢,将军?”
武澈白闭上沾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咬住牙关,身子微微的发颤,而后又默默睁开,神色又变回温和儒雅的模样了。
他不是因为还惦着蓝沐秋,只是因为伶月故意羞他,他才难过的。
可想到从前他待伶月的态度……若是伶儿能消气的话,他宁可被他说。
于是,他笑道:“既然她二人能琴瑟和鸣、共结良缘,自然再好不过,你总关心别人干什么,伶儿,多关心关心我吧……”
随后,孕果的剧烈抽搐打断了他俩的对话。只见孕果抽动个不停,快要在原地转起了圈,但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孕果又停了。
不,它又动了。
又开始抽搐了起来,不,它又停了。
来来回回已经这么几次了,武澈白惊呆了,道:“这是何种情形?”
伶月也很疑惑,道:“我记得如果两人相交最欢愉时应当是孕果会猛踹啊,怎么会转圈?”
没等他说完,被放在床沿边缘的孕果却是一歪,乓叽一声,它就要倒下去了。
还好伶月离得近,眼疾手快,身子猛地一往前倒,直接趴在了地上做了人肉靠背,孕果才有惊无险。
他被砸得闷哼一声,却顾不得那么许多,急切道:“将军,此刻会不会是蓝沐秋被绑起来了什么毒?按理说极致的情绪被卡在边缘时,如长时间濒临死亡的极痛,孕果就会出现异常。”
武澈白一听,也是慌了,连忙跑出了门,迈开大步子向蓝沐秋的家跑去。
路途很短,他很快就跑到了,快跑到时,他果不其然地听到了里面有床板晃悠的吱呀声,但声音很不规律,断断续续的偶尔急促,偶尔缓慢。
这更加坚信了他的看法,那事儿的声音怎么会如此不规律,而且两人怎可能都没发出声音?
一拉门,却是锁上了,他来不及多想,一脚飞踹,力气之大,踹得连地板都要颤上三颤。
破旧木门直接断裂成了好几节,他顾不得腿上震动的撕裂疼痛,直接就要往里跑。
然后,看到屋内的画面时,他停住了。
还好两人还盖上了薄被,在听到突如其来的异响时,云念初立刻又拉紧了被子,他没有看见更多的。
不过有些画面,他到底还是看见了。
只见蓝沐秋在云念初的下面,脸色尴尬而惊恐。
但武澈白却分明看见,他刚冲进来时,蓝沐秋的脸分明是潮红且痴迷的,如玉的脸上又带了一丝妩媚的诱惑,一看就是被滋润过了的样子。
更糟糕的是,她的手还牢牢地被捆绑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没来得及放下。
她此刻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自愿享受的。
而在她身上的云念初则更是如此,他听到异响后,以为是突然地震了,就立刻下意识地扑倒了蓝沐秋,导致薄被滑落了下来,只见他的肩膀全是汗滴,像是全被浸透了一般。
似乎不是地震,他才扬起了头,美眸波光潋滟,刻满了情动,往常苍白干瘪的嘴唇变得红润饱满,分明的喉结微微颤动,似在回味。
不仅是嘴唇,他的所有肌肤都是泛红的,尤其以耳根最为明显,汗湿的鬓角甚至能滴落出汗滴来。
纵使这一刻只有一瞬间,武澈白就立刻转过了头,可他还是看见了。
这一幕的出现,他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于是立刻到了声歉,就想往外跑。
而惊慌未定的蓝沐秋则彻底懵了,只感觉从此没办法再直视武澈白了,于是连忙解释道:“将军,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只能在心里哀嚎,我真的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喂!
武澈白憋红了脸,背对着道:“这是你妻夫二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蓝沐秋:“.....”我还可以洗白吗?
见妻主脸色大变,云念初的醋意又起了,也对武澈白这种突然踹门的举动颇为愤怒。
因为怎么看,都好像是武澈白来捉奸了似的,而妻主竟还在意武澈白的看法,明明他和妻主才是妻夫啊。
纵使他身为男子,在上面是挺不要......不要脸的,可也轮不到他武澈白来管啊。
此刻,他也顾不得男子的自尊心,为了宣告主权,头脑一热,还刻意身子微颤,又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猝不及防之下,蓝沐秋的口溢出了某些音节,纵使她意识到后立刻抿嘴克制,可还是溢出了一声闷哼。
这一瞬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惨上加惨,想到从前,好几次了,快到的时候云念初就故意停下,刻意欺负她,还偏要说许多那种的话:
“将军和我,妻主更喜欢那个?”
“此刻和妻主这样的人是谁?”
“我的名字是刻在妻主心尖的吗?说出来,我才给你。”
“......”
那种时候倒也......倒也罢了,可是将军就在门后背过身去,他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尴尬,而是吃醋。
蓝沐秋是有些生气了,默默咬住牙,膝盖一顶,将云念初推到一边,然后又翻了个身,将身子撤了出来。
突然被强制结束的云念初只感到没了被束缚夹紧的感觉,空虚渐渐钻入他的心房,男子的羞耻心才后知后觉地传了过来。
他忍着难受的身子,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晶莹的泪滴从脸庞滚落了下来。
“不准哭!”蓝沐秋咬紧牙关,只觉这人是真难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