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的消息压在众人心头,佐兰看着卡洛琳的眼神,沉默思考了一会,说道:“是否有点武断了,即使路易斯曾在这里雇佣过人,也应该与萨普案的关系不大。
”我不知道。”卡洛琳低声道。
佐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依据她前几天见到路易斯时那尊重的态度,今天在得知路易斯有可能与黑帮混混有交易时,竟然会那么反常。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或许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小姐从前其实是执行部的人。”布兰登在佐兰身旁小声说道,“而且由于小姐觉醒的早,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执行部的一员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佐兰问道。
布兰登摇摇头,指了指卡洛琳表示自己不方便说。
“确实。”卡洛琳深吸了口气,拍了拍佐兰的肩膀,顿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你…你不会真的?”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佐兰无奈道。
卡洛琳“哦”了一声,点点头:“那你收获了什么情报?”
“收获自然是有的,不过还不能那么快下定论。”佐兰回答道,“我猜测,萨普所说的杀死所有听过他倾诉的人的说辞,其实只是一种障眼法!”
“障眼法?”众人疑惑道。
“是的,我这么判断有两个依据,一是刚刚打听的,萨普在酒吧认识受害者时间不长,即使有着肌肤之亲,也不至于会将自己如此刻骨铭心的过往随意说给别人听,这无异于自揭伤疤。”
“说不定他就是有这种倾诉欲呢,去找安诺学姐也是因为需要人排忧。”有人提问道。
“排忧解难也是要看对象的,我看过所有被害者的信息,其中与他最亲密的同伴反而没有被杀死,我到不觉得他这个杀人狂能心存良知,而说给安诺也是一种对我们的心理暗示,让别人相信他只杀听过他故事的人。”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费尽心机地去遮掩自己真实的目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佐兰说道。
“不懂,但他不是嚷嚷着要找自己的孩子吗?”伊莎坐在沙发上,小腿在空中前后摇摆,插嘴道。
“嗯?”佐兰抬头看向她。
有道理啊,无论对方的过程如何遮遮掩掩的,但其实萨普早已经将真实的意图告诉了他们。
“这样一来就清晰了许多,我们需要去搜寻关于萨普夫人的信息,和最后一位被害者与萨普的关系是否与酒吧的这位一样。”
卡洛琳点头表示赞同,又问道:“你刚刚说有两个依据,还有一个是什么?”
“路易斯的探案方向,他选择了去寻找与我一样可能听到过萨普倾诉的人,或许对付一般的劫匪可以用这种思路,但这次的信息正是萨普想对我们表达出来的。”
“堂堂克洛斯市大侦探,被你当成了反面教材哦!”卡洛琳听完分析,转头对着佐兰笑道。
佐兰回以一个微笑,心中已经开始思考路易斯是否有可能与萨普有关系。
或者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佐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这也太扯了。
不过路易斯即使是为了解决什么有关黑帮的案件,也不应该让马里科与对方合作才对,顶多出钱掏点消息,不可能让混混当他的打手。
毕竟作为克洛斯市专门针对魔法事件的侦探,无论是警方的力量还是学院的力量,都不会缺少才是。
除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众人退了房间,到这时佐兰这才知道卡洛琳开那么多房间,其实是为了把人全抓住,然后分房间挨个审讯!
还算有点魄力,就是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嗯,这个习惯其实也不错。
佐兰揣着怀中的钱包,熟练地点着钱,卡洛琳已经把这当作给他的拥金了。
两人的合作关系这才真正的明了,之前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时间说清楚。
如今的佐兰与巫灵会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单方面的利用,或者被保护者的关系。
而是合作伙伴。
就像路易斯与学院执行部一样。
众人出了老迈克酒吧,临走前佐兰还看到了维吉妮,对方正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看到佐兰望过去,还笑着冲佐兰招了招手。
似乎并没有什么帮佐兰摆平伊莎的事,而寻求报酬的打算。
“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佐兰在心中想着。
一行人准备出发前往下一个目标,被害者,玛亚·格雷拉特的工作地点,并在那附近再找旅馆休息。
克洛斯大剧院。
…
深夜,虽然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但嗖嗖的冷风刮过人的脸庞,仍然是犹如刀子般锋利。
路易斯站在百票铺二楼的一间房间的阳台,有些中年发福的身材依靠在栏杆上,抽着雪茄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人,外面冷,况且已经是深夜,实在不行进屋想吧。”
路易斯将烟头扔掉,走回房间,随行的管家于是让侍从将房间内的炭火烤的更加旺盛。
“佐兰,呵。”路易斯自言自语地笑道,嘴角有着一丝嘲讽。
“马里科竟然被卡洛琳威胁回来了,这人也是太不会办事了。”管家说道。
“本来就没指望他能成事,况且别看他星级高,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卡洛琳。”路易斯冷哼道。
“兰德尔家族倒是培养出了一个出色的下一代啊,十二岁成为巫师,十八岁建立巫灵会。”
“她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可惜,她要是敢查那件事,那么就只能动手了。”路易斯眼中有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是用那令人失去记忆的禁术吧,大人我到觉得,对付她风险未免太大,兰德尔家族定会一查到底。”管家欠身道。
“你的意思是?”
“卡洛琳小姐虽然厉害,但未必有那个查案的本事,倒不如将您曾经的那位副手…”
路易斯想了一会,嘴角勾起弧度,笑道:“也好,就是恐怕以后再没人敢当我的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