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边的事做完了,赵大夫问:“你带的就是这姑娘?可这丫头看着不像有病啊?”
小燕:“赵大夫好,我没病,病人在外面的车子上,他没法走路。”
赵大夫:“哦,这样啊,走,我跟你去看看去。”
小燕搬了一个凳子在后面跟着,到了牛车前,小燕把凳子放下。
赵大夫坐下,掀开被子:“这不是周大元吗?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小五走过去,趴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赵大夫点头:“好好好!我就来看看吧。”抓住病人的手专心号脉。停了一会,赵大夫拿下手:“气急攻心,郁结不散,导致心神不振。”就是气的。
燕娘道:“这病好治吗?”
赵大夫道:“这病也好治也不好治,这要看病人本身还想不想活。药呢肯定要吃的,家人也要多开导,你们明白了吗?”
燕娘摇头,小燕:“明白了,您给开药吧。”
燕娘拉住她:“燕,咱家哪来的银子?”
小燕:“这你别管,你就只管照顾好他就好。”
小燕进去抓药,小兵和张文成把这几天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抓药的时候小燕就在旁边看着,然后借了纸笔记下几种自己认识的药。付了药钱身上还有五十文钱,这五十文钱可以买五六十斤粮食。对于小燕这样的人家,也算是一笔大钱。
日头西偏,小燕看看手里的钱:“走,吃饭去。”
小五看着她说:“哎,这就是你全部家当了,你还敢去吃饭?”
小燕道:“当然要吃,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挣更多的钱。走!”
张文成也劝她回去再吃,小燕道:“回去天都黑了,大家都忙活好久了,先吃点面条垫垫肚子。”
小五带她们到了一家面摊,清汤面,每碗要四文钱,五个人二十文钱。她又拿出早上大燕给烙的饼,给大家分分。
小五吃完后对小燕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以后再来县城,有啥事直管找我。告辞!”走了。
路上,小燕问她娘发生了什么事,燕娘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大元是做首饰生意的,也卖些绣品。他家的生意不算很大,搁现代就是中产阶级,家里是有几间铺子的。
前两个月,有人定了一批金饰,数量不是很多,但利润可观。前几天人家来提货,结果开箱一验出事了,头天晚上他亲自验好的货没了!不翼而飞了!他当时就腿软了,不能按时交货是要赔偿一倍货款的!也就是说,这批金饰值三千两银子,他要陪进去六千两银子。六千两啊!他一辈子的奋斗全没有了,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还欠下了外债。
周大元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房子也才勉强够还债的,他真的是身无分文了。夫人要跟他和离,他同意了。二姨娘也走了,跟一个男的一起走的,只有三姨娘还跟在他身边。
而最为致命的打击不是这个,而是他听到了一个消息,他的夫人又嫁人了,而嫁妆正是那失踪的金饰,丈夫正是那个定金器的人。他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吐血倒地不起,更狗血的是他的二姨娘正是这男人的远房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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