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媳妇儿提出的,让自己纳那琉璃为妾的建议,宗炎毫不犹豫的直接摇头拒绝了。
虽说宗炎他不是那种所谓的“正人君子”,他也有着贪财好色的一面,但他绝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色中狂魔。
对于娶妻纳妾这种事儿,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觉得,如果自己要娶人家姑娘进门的话,那就得对人家负责,如果没信心对人家负责的话,那就最好别碰人家,省得渣名远扬、遗臭万年。
“那个,咱们现在就出发吧,这会儿再不动身的话,我怕等会儿太阳一落山,路就不好走了……”不想再聊纳妾这事儿的宗炎,换了个话题跟自家媳妇儿说道:“我给你雇了顶轿子,就停在府门之外呢……”
“好吧,相公……”听出自家相公是什么意思的谢紫涵,也就没再继续聒噪了,她当然清楚,自家相公是个有主见的人了,自己“强迫”他是没有用的,只能慢慢的潜移默化他,最终,他可能就……
开了正房的大门,领着谢紫涵出来后,宗炎就招呼院子里人往外走,等新人们都走光了后,他就在自家媳妇儿的眼皮子底下,把堆在院子里的家当,都给收进了“储物空间”。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相公把物件凭空变没这事儿,但是,再次目睹此种情景的谢紫涵,依然还是觉得十分惊讶,眼中不自觉的闪出匪夷所思的目光。
“走了……”收完东西的宗炎,斜瞥了一眼自家媳妇儿那“见鬼”了的神情后,微笑着招呼了她一句。
随即,宗氏夫妇俩,就跟在那群先头部队后面,走到了宗府的大门前面,就在迈出宗府正门前的瞬间,谢紫涵回首望了一眼这座自己只待了不到两天的院落,感慨万千的长舒了一口气。
舒气的同时,谢紫涵回忆起了三天前自己那准备死在这里的想法,瞬间,她既羞愧又自责的颔首暗骂了自己一句:“我真傻……”
“走啊……”已经出门的宗炎,发现自家媳妇儿还站在门口发呆后,小声喊了她一句,喊完后,还问了一声,“你咋啦?”
“没啥……”略感无颜面对自己相公的谢紫涵,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宗炎,不过,她打算,等到了自己心内平静一点儿后,再把一切都告诉对方,那时,自己心里的所有负担,就都能放下了。
“上轿吧……”虽然看出自家媳妇儿心事重重了,但是宗炎也没有强行打听什么,因为,有过一辈子生活经验的他,清楚,这女人的心思呀,还是别乱问的为好,问的时机不对的话,很容易被“误伤”的。
“嗯……”回了宗炎一句后,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心情的谢紫涵,踱步走上了轿子。
“出发……”等谢紫涵上轿后,宗炎摆手招呼了一下轿夫们,随即,这支有着四顶轿子的队伍,就朝着登州城的东门涌去。
就在宗炎他自己举家迁往“宗家庄”时,另一边,登州城南的羽山坟场里,那宣扬自己已经回了京城的林灵素,正与其师叔辈的坟场场主汝元净对坐着商量什么呢。
“师叔,此地出了青尸薛依依这事儿,我已经告知给掌门师祖知晓了,掌门师祖也把此事通知了路允迪路大人了,想来,路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办了……”脸色不太好的林灵素,在轻咳两声后,跟汝元净说道。
“那你知道那薛依依现在在哪儿吗?”担心那青尸会再次回来的汝元净,紧皱着眉头问了林灵素一句。
“我们的人跟了她一路,现在已经跟到金国的境内了,我估摸着,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去找那完颜宗隽报仇了,等那完颜宗隽一死,下一个要倒霉的,就是路允迪路大人了!”冷笑着的林灵素,回了一句。
从林灵素提到路允迪时,脸上不断涌现出的不屑神情中,可以明显的看出,这位元妙真人呐,是真心的看不起那路大人,这种极尽鄙视的情绪,已经完全压不住的往他脸上冒了。
“路允迪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师侄你为何还要救他呢?”实在是想不通这事儿的汝元净,同样带着一脸鄙视的神情,问了林灵素一句。
“虽然路允迪此人行事下作,臭名昭著,可他还是很有能力的,尤其是在对外谈判的能力上,整个朝廷无出其右者,所以,在这多事之秋,咱们不能失去他……”心里也很无奈的林灵素,为了保住整个大宋的天下,只能违心的去保护路允迪这烂人了。
“哦……”第一次知道这理由的汝元净,恍然的点头哼了一声,哼完后,他又问林灵素道:“那师侄你为何如此看重那宗泽的嫡孙宗炎呢,我昨天派人到城里去打探了一下他的消息,我得到的回应是,他的名声并不是太好……”
“师叔,咱们都是明白人,你我都知道,名声这事儿,听听就好,真不能用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善恶的,”不敢苟同汝元净说法的林灵素,提出自己的意见道:“您也知道,很多外面人看来道貌岸然之人,其私底下都做着男盗女娼之事的……”
“你说的有道理。”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法有些狭隘的汝元净,点头赞同起了自己师侄的意见。
“跟您明说了吧,宗府之内有我的人,所以,我很清楚那宗炎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进一步说服自家师叔,林灵素给汝元净交了个底。
“哦……”对此略感惊讶的汝元净,渐渐的张开了他原本眯着的双眼,小声问自己师侄道:“这么说来,师侄你是确定那宗炎能代替你在朝廷里的位置了?”
“这不好说,”没有乱下结论的林灵素,蹙眉回应汝元净道:“对于那小子的事儿,无论我怎么预测,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有些事情,我前一天预测是一个结果,可过了一天,又预测出了另一个结果,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