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稍有点忧虑,不过一想到弥生的视线诱导,就觉得至少她绝对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总比我们打网球要安全吧?”
想起后期大家不要命的打法,弥生也真心实意地笑了,“那还是安全挺多的。”
“就是有些时候犯人在被指出之后会做出一些举动来逃避他面临的刑罚。”
弥生没有说得太详细,忍足也就明白了她不想过多得谈及此事。
在弥生和忍足闲聊的时候,工作人员请他们去休息室休息,原因是警察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赶过来。
并不是迹部这边为了减轻影响而故意拖延时间,在案件告破后才打电话联系警方,事实上打从一开始他们就通知了警方。
他可不想再次吃狗粮。
“因为实力不行吧?”弥生有些无奈地笑道,“太困难的案件我最大的贡献就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吧。”
“……嗯?”忍足愣了一下,他对侦探破案的印象主要建立于之前的新闻报道和这次亲眼目睹。前者没有直观冲击,后者又因为迹部派来的人太多外加弥生和安室透的秀恩爱使得忍足失去了紧张感。
就拿忍足的实习经验来说吧,关乎身体健康,大部分病人在相医生阐述病情的时候都是依照自己的实际情况,只是有些时候会因为害怕病情而不自觉地将病情严重化,也会因为觉得没什么而遗漏某些症状。
“不过侦探好像都更喜欢破解比较难的谜题。因为比较具有挑战性。”
除非是恰巧撞见简单粗暴的抢劫案,一小时内将案件彻底解决于弥生而言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她向忍足解释道:“案件也分难易,遇到简单的案件是可以很快告破。不过今天这起案件能这么快解决还是多亏了事前准备颇为充分,要是没有监控,光是对参加舞会的人进行问询就要花费不少时间。”
忍足深有感触地点头,他是不知道此次参加舞会的具体人数,不过刚才他好歹也在舞会大厅不务正事地晃悠了一阵子,光他眼睛看到的,便不下两百人。
不过既然弥生和安室透认为他们仅仅是在破案的过程中走了一个小小的弯路,那么至少证明他们仍受自己控制的思维还放在破案上。
因此,案件侦破的速度并不慢,更别提在现场穿梭着的某位穿着蓝色西装的小学生。
在忍足眼中秀着恩爱并向他嘴里塞狗粮的两个人其实并没有这个自觉,在他们眼中他们只是因为推理失误而普通的进行着交流而已。
一个一个问询过去,一来会花费不少功夫,二来说出口的也不一定是实话。忍足倒不是在指摘有些人在撒谎,只是人的记忆并不一定是准确的,里面会不自觉地融合进自己的一些主观想法。
“毛利老师、安室和柯南确实在遇到难题的时候都比较兴奋,但用‘喜欢’好像不太准确,听起来……”
“不过你刚才提到了毛利老师也提到了那位上蹿下跳的小朋友,唯独没有提到你自己。”忍足在指出弥生话语中的缺失的同时,自己也刻意遗漏了安室透的存在。
“像是在盼着发生困难案件,对吧?”
“对!”忍足所说正合弥生心意,她用力点了下头。
“你们破案的速度都这么快吗?”
忍足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显示距离他们被秘密通知有命案发生不过只过去了一个小时。虽然这对于自己那位主办方朋友是一个特别好的消息,但破案速度超乎想象的快,难免让第一次在现场见识侦探破案的忍足产生一种“啊,就这”的想法。
只不过从警方赶来的路上出现了一点意外,警局通往舞会现场最近的一条大路因为发生车祸堵住了,警方不得不选择中途绕道。
听完工作人员的理由,忍足抬脚前看了一眼窗外飘落的雪花,突然来了一句,“暴风雪山庄。”
虽然他对侦探小说兴趣不浓烈,但最经典的几本也阅读过。下雪、远道而来的客人、命案和无法立刻到来的警方,四种要素一拼凑,可不就是暴风雪山庄模式吗。
与忍足不同,弥生经历过真正的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案件。
不过想想在案件方面忍足不过是一个偶然卷入的无辜人士,如果以后他同自己或者其他侦探少进行接触,撞见案件的几率应该不大,这次可能就是他未来所有回忆中最符合暴风雪山庄的一次。
于是弥生抿唇一笑,附和了他的说法,“是有一点像。”
然后两个人就在弥生主动的情况下,有说有笑地跟随工作人员前去楼上一间比较大的休息室等待。
弥生主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安室透就跟在他们身后,为了尽可能避免与他交谈,她必须显得自己暂时没空。
是的,在案件告破后,侦探这个职业所赋予她的暂时忘记之前的尴尬buff也就随之消除。
她回想起自己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爱慕。
她回想起忍足站在自己身边冲远处的安室透挑衅。
她回想起自己父亲跟安室透聊了很久的天。
弥生不知道上述三项哪一个带给自己的尴尬情绪大,但她很确定,当它们一起砸向自己的时候,她想成为一个隐形人。
不过交谈是至少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事情,弥生想要彻底避开安室透,也需要交谈对象忍足的配合。
幸好,虽然弥生没有明说,但忍足的洞察力已经察觉出弥生的大致意图。因此,也很配合她,从冰帝聊到青学,再从青学料到其他学校。
聊的话题都是安室透不熟悉,很难插上话的话题。
从结果而言,安室透也确实没有插入进来。
忍足十分满意。
殊不知,安室透不上前与他们攀谈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弥生不想同他进行交谈。
为了弥生的心情考虑,也为了暂时与弥生拉开距离,安室透果断地同毛利小五郎进行谈话。
说是谈话,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吹捧毛利小五郎。
虽然吹捧毛利小五郎的人有些多,但显然直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对夸赞他的词汇产生一丁点的免疫力,整个休息室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小兰听不过去了上前进行劝阻,不过并没有什么用,真正阻止毛利小五郎继续哈哈大笑的是一个小小的悲剧。
端着饮料的服务员小姐不小心将饮料撒到了他和他身旁坐着的安室透的衣服上。
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果酒的味道粘在身上总归是让人不自在的。
“毛利先生和这位先生,请随我去换上干净的衣服。”道完歉后,服务员小姐又对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说到。
连万一有案件发生都纳入准备范围内,舞会负责人自然也不会忽视客人衣服出现意外的情况。
虽说肯定比不上客人原本传来参加舞会的礼服,但各个款式和型号均有,至少能让客人不怎么尴尬地离开。
在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师徒跟随服务员小姐离开后,弥生也暂停了同忍足的热切交谈。
这并非刻意,而是无意识的行为。
忍足也知道,不过正因如此,当弥生的眼神粘在了进出的大门时,忍足才会更加的无奈。
好歹我们认识的年份也不少,见色忘友也忘得少那么一点点吧。
就像是感知到了忍足的想法一般,在忍足刚刚希望弥生少忘记他一点,弥生就又接着之前中止的话题聊了起来。
只不过忍足不想熟视无睹弥生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也并不是一个喜欢拿虚假表现安慰自己的弱者。
所以在咽下那份新鲜出炉的狗粮后,忍足还是对弥生说:“要不你现在跟过去?”
我刚才帮助你避开安室透,你现在又是拿什么回报我的。
忍足算是看透了,他觉得单身贵族还是离这些纠结恋爱的人远点比较好。
“现在……过去?”弥生非常犹豫地重复了一遍忍足的话语。
忍足对弥生摆事实讲道理:“那边应该就只有三个人,再想想办法,就只剩安室先生一个人了。想聊什么想干什么也不用顾忌我们这些人的想法。”
“但是……”
“没有但是。”摆完事实讲完道理,忍足又开始使用激将法,“日夏,你好好想想,迹部家的服务员会犯将饮料洒在客人身上的低级错误吗?那可是迹部啊!所以刚才那位小姐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定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争取到与安室先生的单独相处时间。毕竟他……也比较有吸引力。”
忍足在心中对刚才的服务员小姐道歉。
弥生也不相信刚才那位小真是姐故意的。
“前面加上迹部二字也不代表不犯错误,迹部君不就曾经将周末当成上学日吗?”
忍足因为弥生拿自己最为敬仰的部长举例,所以感到非常生气。
“日夏,你怎么能这么说迹部,不就是坐着直升飞机到学校才发现是周日,脸上的表情都能做成表情包吗!这是错误吗,这只是迹部为了娱乐我们大家,为我们平淡的校园生活增添一份无与伦比的乐趣而已!”
“忍足君……”
弥生还未说完忍足就又将她打断。
“不要再说什么迹部记错了桦地的生日,他是为什么而记错?他是为了让大家开开心心地玩一场啊!将大家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实属吾辈楷模,你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忍……”
这次忍足打断弥生的速度更快了。
不过打断者人恒打断之,忍足还没说几个字,就被其他人打断了。
“忍足,看来你对我很有意见啊。”
打断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忍足不遗余力抹黑的迹部景吾。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忍足。
“刚才我就想提醒你,迹部君到了。”弥生小声对忍足说到,后又朝着迹部露出了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提起迹部景吾还是她开得头,只不过被忍足“发扬光大”了而已。
比起弥生的反应过度,忍足就淡定得多了。
是祸躲不过,好好受着就是了。
……反正迹部总不可能还让他训练加倍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网球的都是搞笑组!
世界的参差,在单身狗和即将脱离单身狗范畴的人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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