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与澹台统领刀斩申公豹,实现了我军胜利一小步,大商胜利的一大步的伟大宏愿!”
“昨日,陈石桥军长阵斩敌将,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让叛军知晓我大商人才辈出,不止将领比他优秀,就连士兵也让他望尘莫及!”
“今日,在我军震天的威势下,敌军仍旧闻风丧胆,罗宣仍然龟缩不出。他已经知晓,论文才武略、能力修为,他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未来,我们还将攻破他们的漠北防线,长刀直入,将反贼姬昌和通天教主枭首于岐山之下!”
……
顾彪唾沫横飞,在士兵轰天震地的啪啪鼓掌声中,从容不迫的走下了演讲台。
迎面与澹台月交叉有过,看着澹台月直给自己抛媚眼,顾彪无奈。
这已经是自那日阵前叫嚣的一个星期以后了。
自从陈石桥一枪钉死了那名半步大乘的敌将,罗宣就龟缩不出,任商军如何辱骂,全当没有听见。
眼见这场战事越来越无聊,士兵们也开始变得烦躁,大商军营里的士气开始下滑,于是澹台月便组织了这么一场演讲活动,利用仙法将演讲台里的声音传到所有士兵的耳中,鼓舞士气。
而顾彪很不巧,就被澹台月给抓了充当壮丁。
热火朝天的宣讲很快过去,士兵们也重新鼓舞士气,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知道他这玉牢关的护城大阵能开到什么时候。
如果他玉牢关的灵石储备足以支撑大阵维持千年,难道这支大商侧翼军也要在这里固守千年吗?
所以在与澹台月擦身而过时,顾彪很快就给澹台月一道传音入密,让她在宣讲结束后于营帐中一叙。
至于去哪个营帐……当然是澹台月的帅帐了!
仙女们的闺房里香香的,又干净又整齐,哪像大老爷们的房间……
顾彪真不好意思带澹台月去自己的营帐,虽然说可能没有兵营里十几个士兵住一间形成的那股臭味,但与姑娘们又香又整齐的闺房相比,还是差得太远……
……
一进到澹台月的帅帐,顾彪便见到澹台月身着成熟性感的淡蓝色纱裙,默默地翻阅文件等着自己。
“如今王上在等着我们这里打开局面,好方便给予叛周和截教压力,但我们这里却已成僵局,该如何是好?”
发现顾彪已然入账,澹台月放下手中的文件,便焦虑的朝着顾彪说到。
“这也是我这次专门寻你想要探讨的问题。”
在澹台月的面前坐下,顾彪也直言不讳的说明了来意。
“你有良策吗?”
顾彪摇了摇头,示意如今的局面,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吧,实在不行,顾彪他还可以强行炸一个核莲怒焰过去,虽然罗宣是火属性领域,核莲怒焰对他的伤害大大削弱,但护城大阵可不是,还是有机会在护城大阵上开一个口子的。
至于罗宣会不会出来挡这一击……他都出了大阵了,难道还不能找机会留下他吗?
两人因此陷入沉默。
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澹台月缓缓的抬起头提出疑问: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你说。”看着澹台月紫色的眼眸紧盯着自己,顾彪不自在的皱眉,示意澹台月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探讨过的那个疑问吗?”
顾彪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说……明明行军老练的罗宣却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的这诡异之处?”
澹台月点头。
顾彪沉思:“你这么说点醒了我,依我看来,罗宣必定在其他方位落了棋子。王上在等着我们打破叛军的同时,姬昌不也在等着罗宣破了我们这支侧翼军吗?如此姬昌才能给王上施加压力!”
“那以你的眼光,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眼见澹台月目不转睛的盯紧自己,顾彪摇头又点头。
“什么意思?”
顾彪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到:“我没有看出他的破绽,但我感觉到了军营中一处诡异的地方!”
“顾公子但说无妨!”
“你有没有发现,行军时嚣张狂妄、平时喜欢找存在感的王乾渊统领,这段时间沉默了下来?”
澹台月眼眸微动,沉思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知道王乾渊在行军之前,找过顾公子你的麻烦,但顾公子你如果因为怨恨将怀疑放到王乾渊身上,大可不必,毕竟我们现在是在打仗……”
顾彪抬手打断了澹台月的话:“不,如果你这么看我的话,就太片面了,顾某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否则早在军中就会直接斩了他!”
“那顾公子……”
“如果我说我对他还有其他疑点呢?”
见顾彪义正言辞,言语中并无偏激,眼神清澈,澹台月点头,示意顾彪继续说下去。
“从抵达兖州,进入军营开始,我在军营中生活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军营中的将领也有所熟悉。”
“如今我发现,与王乾渊交好、或者说本身就属于王系一脉的士兵,他们驻扎的位置都偏向于军营的后方,并非直面玉牢关的方向,或者说是在我军的后路方向!”
“而且,军营中的隘口部分,大部分都由王系一脉的士兵所掌控,一开始我也只是好奇,问过驻守隘口的士兵,为何昨日驻守的不是他们,他们的轮换机制是怎么样的。”
“当时士兵支支吾吾,我原以为他只是不太会说话,后来我却发现,竟是王乾渊让他们主动调换!”
澹台月听到这里,也是心中一凉,他作为一军主帅,整个兵营在这么多场战役以后,也还剩三百多万的士兵,当然不可能事事明晰。
澹台月紧皱眉头,阴沉着脸色问到:“你还有证据吗?”
顾彪摇头:“除了王乾渊于我们斩下申公豹以后,变得沉默退居二线,甚至甘愿将表现的机会让给赫连靖城、陈石桥这些年轻军官以后,就没有了。”
“不过……”
见顾彪话里有话,澹台月连忙问到:“不过什么?”
“不过我想知道,在我们定下针对申公豹一计以后,王乾渊带兵进行过几次小规模战役?”
澹台月沉思:“三次。后两次都是在你负伤休养时。”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王乾渊第二次出兵时,就遇到了王乾渊,当时我还好奇,他是怎么逃回来的,他只说动用了家族秘法,便脸色难看的回了营帐。”
“至于第三次,他说是没有遇到敌军,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当时也没说什么。”
顾彪一拍手掌:“没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王乾渊便开始沉默,变得不爱在军营中表现!”
澹台月眼眸中精光闪动:“你是说?”
“十有八九,王乾渊已被罗宣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