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你看,你看,那边有人!”
小猫的眼睛虽然没有她的契约者的精神力能“看”的那么远,但也是能看到很多物体,甚至她比契约者的精神力相比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看到实物,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水上的或者是水下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不,在众人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后,浓雾升起,夜色降临,夜行的怪物也开始活动后,所有人疲惫不堪,停在一处水比较浅,怪物比较少的水域。
然后小猫四处张望时就看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建筑物,是的,那么的凤毛麟角,这是小猫从出到现在看到的唯一一座露在水面上的完整的建筑,而且还不是空的,它里面是,有,人,的,简直让人——警惕的不行。
现在是末世,更何况这片汪洋是突如其来变成的,这里面是有大量幸存者不错,但幸存者也要分很多种,普通的幸存者估计在地震,洪水来临的那一刻就会死亡,有点能力的会多活一段时间,但是这片汪洋太大了,占据了一整个省份,本国的一个省份占地有多广,就算不怎么关心国家的地理的人都知道,国家的一个省份是如何的大,如今这个省被淹了,以往就算没淹,开车走最起码要好几天,更何况是用脚走,再如今全变成了水路,得,直接抓瞎。要知道小猫他们在魔鬼山待了有整整快两个星期,能在汪洋中活下来的可全是能力者中的能力者,总之没一个是普通人,当然不排除有普通人,不过那也是人家有人罩,那也是一种能力。
如今出现了这么一大片的完整建筑,那就说明里面有很厉害的能力者,在这个人跟人相互之间都戒备的不行的末世,总之不只是小猫不希望碰到人,梅连凡他们也不想碰到人。
现在木筏上做主的有两人,一个是龚理,一个是梅连凡,梅连凡把看到的情形跟龚理说了一下,然后两人商量如何去探路?
总不能冒冒失失的就靠上前,那不是勇敢,而是傻缺,想也知道,那片建筑的人肯定会警戒,贸然进入别人的领地,死了人家还会说声活该。
“小猫儿跟我两人去!”梅连凡做了决定,没人反对。
在场的五六十人当中,很不幸只有小猫和梅连凡两人能在水上行走,那个水系异能者战士虽然是在海边上长大,也号称什么“浪里一条小白龙”但这水下的危险不比水上,而且众人也不想让这个珍贵的水系异能者就此丧命,要知道,在场所有人的饮用水可真的是全赖这名异能者了,食物可以少一点,甚至没有,但水不能没有。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梅连凡和小猫脚不沾水的提气往前奔走,很快消失在浓雾之中。
而另一边的临水村的大队部门口,一大群村民和后来加入的幸存者正在村中唯一完好的建筑面前的广场上排队领晚饭。村民与幸存者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甚至有的幸存者看到村民们甚至能领到一整个不算白也不算大的玉米馒头,而他们只有半碗能照得见人的米粥时,那种羡慕嫉妒恨真的是放在了脸上。
前面所有人都分到了半碗薄粥,轮到最后一位幸存者,这是位少年,名叫陶皖,十五六岁的少年,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就算是吃一大碗米饭都会嫌少,更何况是半碗薄粥,不,没有半碗了,如今木桶里只剩下寥寥十来粒米,不到一口的粥水,面黄肌瘦的少年伸着鸡爪子似的小黑手使劲的凑上前抓住木桶,口中不忿道:“轮到我怎么只剩这一点了?”眼珠子转动,看到他前面一女人碗里至少有大半碗,而木桶前面分配食物的龅牙老头龇着一口黄牙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陶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他的父母早在这场洪水中染了瘟疫死去了,因为死于瘟疫,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也不敢跟他说话,干了好几天活好不容易才换来能在幸存者队伍中蹭一口粥喝,如今居然被眼前这个老头**熏心的克扣给了其他人,少年气的眼前黑,头冒金花,他知道,他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然而就算那半碗薄粥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一会儿。
然而他不甘心,他想活下去,带着父母的殷切希望活下去,他的爸爸妈妈拼劲全力想要把他从被洪水淹没的城市送上6地,没想到却死在这座水上村庄,这个村庄不是他的终点,然而想要走,必须先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想到这里,少年的眼中露出狼一般的狠厉,他没再看龅牙老头,他恶狠狠的看着那个瘦的跟火柴棍似的女人——手中的碗,那里有本该属于他的半碗粥。
女人见少年盯着他,急忙大口的喝着碗里的粥,但是粥太烫了,一口下去,嘴巴里肯定会长水泡,她不敢吞下去,这地方没有药,所有的疼痛都要自己扛着,于是她只得快的朝那个龅牙老头那边跑去,那是她新找的庇护者。
老头在少年的后面,女人在少年的前面,这给了陶皖机会,他凭借心中的怒气,鼓足了力量,狠狠的拦在了女人面前:“把碗给我!”
没等说完,快伸手就去拿女人手中的碗。
少年积攒的力量不是女人可以抵挡的,这个女人没任何能力能活到今天不是一个以往在父母保护下生存的少年能比的,手中的碗很烫,也怕里面的粥泼掉,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而少年见女人拿着碗不放,那碗粥被两人的僵持晃的有些厉害,于是急急的朝碗边凑去,只要一口,喝了一口他就有力气了。
女人没有那么大力气,但是她有计谋,于是她飞了一个媚眼给身后的老头:“王大哥,救命!”
末世中女人稀缺,无论是丑的还是残的,只要是女人就会被人惦记,这王老头因为丑陋且没有能力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如今好不容易借着本地居民的便利混上了分饭这个职务,甚至因此搭上了一个女人,这让他如何不高兴,如今他的女人(还没上手)被人欺负了,这不是表明看他不顺眼了,就是他被人看不起了,被人看不起了一辈子,他的内心早就扭曲了,一看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个少年他认识,父母死于那种病,他自己在村中也很不待见,死了也没人待见,于是恶从胆边,猛的举起手中的木桶砸向少年的后脑勺——(未完待续。)